此時,屋裡。
“我要這房間當我們兩個的婚房。”
孟御臣一過來,裴薇薇就指著右邊最邊上的一間屋對孟御臣說。
因為之前許芷怡鬧分家,堂屋左邊的房子是錢金花帶著四個孩子住。
堂屋右邊的房子是許芷怡和孟御臣兩人住。
許芷怡和周明時媾和在一起後,把家裡東西都洗劫一空,現在家裡的床和衣櫃,都是最近幾天孟御臣去二手傢俱市場淘回來的。
而其中擺放在最右邊房間的那張床,是一張古韻古香,雕樑畫棟,做工精藝的拔步床。
裴薇薇一眼就喜歡上了。
關鍵是,這張床在後世古玩市場,可是非常值錢的。
“為什麼?”孟御臣皺眉,在農村,一般不會拿這個房間當主臥用,一般是用作客房的。
“床結實,我們怎麼折騰都不會壞。”
孟御臣放東西的動作一頓,心突突地跳,耳朵再次滾燙紅彤彤起來。
他就不該問。
這小妖精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色女啊。
“改明兒,你再去買一個洗臉架放屋裡。”
裴薇薇顯然也不是在徵求孟御臣的同意,她明顯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拿這間房當他們的婚房用了。
孟御臣覺得,他要是說不同意,裴薇薇估計也只會輕飄飄的來一句——哦,你愛睡不睡,反正我要睡這屋。
漆眸深沉,孟御臣把所有東西放下,淡淡道:“隨你。”
“錢金花,你他媽的皮癢癢了,竟然連老孃都敢罵了!”
就在這時,一道潑婦罵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孟御臣俊顏如閻王般一沉,全身更是散發著凜冽肅殺的嗜血氣息。
裴薇薇心頭一緊。
她穿書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孟御臣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
像是要毀滅天地一般。
孟御臣拳頭緊握,抬腳就要出去。
“我來處理吧。”
裴薇薇拉住了孟御臣,仰頭凝望著他,眼波流轉,媚眼如絲,毫不掩飾她對他的垂涎,嬌媚惑骨道。
“你的體力要留著晚上伺候我用。放心,有我在,阿姨吃不了虧。你就好好把這屋子給收拾了,晚上我們好抱抱睡。”
說完,裴薇薇就走出了屋子。
孟御臣他皺眉,他這是又被裴薇薇這小妖精給撩了?
不過……
孟御臣目光倏然銳冷幽邃,他可絕沒有對美女心慈手軟的癖好。
所以裴薇薇,你最好別是什麼奸細,否則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屋外,裴薇薇從屋子裡走出來,就聽到張翠蘭句句往錢金花心窩子上扎刀般的罵。
“老孃哪一句話說錯了,你錢金花就是一個掃把星。”
“你剋死了自己的丈夫,還剋死了自己的女兒,現在還在克你唯一的兒子。”
“所以孟御臣才會成為人人唾棄的街溜子,如今三十歲了,還娶不到一個像樣的婆娘,將來你兒子也不會有親生兒子給他養老送終。”
錢金花頓時氣紅了雙眼:“張翠蘭,你不許詛咒我兒子,不然我跟你拼命。”
錢金花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愣是罵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對於張翠蘭。
對於所有婆家人,錢金花都有一種打從心底的恐懼。
以至於這些年來,不管婆家人怎麼欺負她,只要不謾罵傷害到她的孩子,再大的委屈她都能忍下去。
“你,打我?哼哼!”
張翠蘭雙手環身,嘲諷鄙夷的冷哼幾聲,全然一副瞧不上錢金花的模樣。
“來啊,打啊!老孃就站在這裡,你今天要是不打,你就是我龜孫子……”
“啪——”
誰曾想,張翠蘭囂張跋扈的挑釁話語還沒有說完,裴薇薇拿著一根洗衣服棒槌就一頓往張翠蘭身上招呼。
“哎喲……痛死我了!你……你誰啊!為什麼打我?”張翠蘭被裴薇薇打得嘶牙咧嘴的喊痛,向後退躲了好幾步遠,一臉戒備狐疑的看著裴薇薇。
“聽好了,我叫裴薇薇,是孟御臣新娶的婆娘。”
裴薇薇霸氣側漏道。
“以後這家裡我做主。誰要是再敢吃飽了沒事幹,來我家裡罵街當潑婦,又或者是找我家裡人麻煩,來一個我打個一,來一雙我滅一雙。總之,誰敢讓我裴薇薇家無寧日,我就攪得她家裡天翻地覆。”
錢金花愣愣的看著裴薇薇。
她這兒媳婦也太威武霸氣吧。
好酷。
好帥氣。
真讓她羨慕啊。
張翠蘭臉色蒼白難看的看了裴薇薇好一會兒,紊亂震驚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差點兒喪失掉的語言功能。
“你……我……我可是你大伯母!是你的長輩,你眼裡還有沒有尊老愛幼了。”
“長輩?”裴薇薇冷冷地笑了,“張口就詛咒自己侄子侄媳婦斷子絕孫的你,可別玷汙了長輩兩個字,小心遭報應。滾,再影響我和我老公談情說愛,培養夫妻感情,我揍你!”
說著,裴薇薇就作勢高舉起手中的棒槌要揍人。
張翠蘭見狀,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撒腳丫子就走人。
不過嘴裡卻還是罵罵咧咧道:“裴薇薇,你跟我等著,這事兒沒完。”
“沒完就沒完,我怕你啊。”裴薇薇直接應下戰書,絲毫不帶怕的。
可裴薇薇不怕,錢金花怕啊。
“裴薇薇,你怎麼能這麼沒規矩呢?”張翠蘭一走,錢金花就立馬唸叨起裴薇薇。
“不管怎麼說,張翠蘭她都是御臣的大伯母。這話要是傳出去,會敗壞了御臣的名聲的。”
裴薇薇皺眉,像是看跳樑小醜一樣的看著錢金花。
“所以,你這是在怪我?”
錢金花喉嚨一噎,她眼神好凶好嚇人。
不自覺嚥了咽口水,錢金花吶吶道:“我……我不是在怪你,我……我是在教你。”
“教我?”裴薇薇嗤笑一聲,“你又沒承認我是你兒媳婦,更不是我的什麼長輩老師,你哪裡來的臉教我?至於你兒子的名聲……”
無錯書吧裴薇薇聲音一頓,神色異常嚴肅道:“我認真地問一句,你兒子還有名聲嗎?”
錢金花:“……”有種臉面被摁在地上摩擦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錢金花心裡更不安了。
裴薇薇這女人,比她預想的還要厲害難對付。
這時,錢金花瞥見孟御臣從屋裡出來,當即委屈嚎啕大哭起來,一副被裴薇薇欺負地很慘很慘的模樣。
“裴薇薇,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御臣的媽呀,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