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聲音一個是朱明一個是周亮。
“朱明!你他孃的,平北不做執事師兄了,你不想做,你也不讓老子做?”
“周亮,當初咱們可是答應李師兄一起努力進外門的!
我表哥都去外事堂領了煉氣中篇,咱們還做執事師兄幹個屁啊。”
“你我用了多年才到了煉氣三層,現實點吧。
咱倆一起做雜役堂的執事師兄不香嗎?
論資歷怎麼也輪到你我了!
你不做我做!”
“你他孃的忘了當初李師兄的教誨了?
咱們可是答應李師兄努力進入外門的。”
“狗屁!你記著李師兄,李師兄還記得你?”
“啪”一聲脆響,肥胖的朱明全身顫抖竟然抽了周亮一個巴掌。
“你他娘打我!”
“我替李師兄打醒你。”
“狗屁李師兄!你以為我怕你啊朱明。”
接著傳來二人的廝打之聲。
李牧和張慶雖然只聽了隻言片語,也大概聽明白了。
於是對視了一眼,李牧點點頭。
張慶卻是會錯了意,本來當年朱明和周亮就求到張慶頭上,想要收拾李牧。
但見張慶身子拔空而起,一個起落就跳進靈田的竹舍旁。
兩隻大手探出,一手抓住一個,朱明和周亮一呆。
也沒想到張慶會驟然出現。
“敢背後罵李師兄!”
說著張慶抓住二人的頭髮,一用力,兩人的頭頓時撞在一起,鮮血都流了下來。
朱明大叫:“張師兄我沒罵李師兄。”
張慶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周亮罵李師兄,又一把將朱明甩到一邊,直接對著周亮拳打腳踢。
周亮哀嚎不止。
張慶壓制周亮還不是手到擒來,不大工夫,周亮已經面目全非,絕對就是他爹孃在他身邊也認不出他。
朱明也是呆立當場,不明白張慶為什麼下這麼狠的手。
若不是一聲“哞哞”的一聲牛叫只怕張慶能把周亮打死,
周亮想解釋,奈何張慶豈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朱明一喜:“李師兄。”
但見一身藍袍的李牧盤坐在大黃的牛背上,緩緩走了進來。
張慶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周亮,恨聲道:“李師兄剛就是這和雜碎罵你。
要不要弄死他!”
在張慶看來,李牧當年是雜役弟子的時候,就敢弄死雜役堂的執事師兄。
現在李牧是什麼身份,想弄死周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李牧皺眉道:“張慶,誰讓你揍他們的?”
其實張慶看似出手狠辣,周亮也只是皮外傷而已。
張慶一呆,暗道:“難道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嘿嘿一笑,道:“師弟一聽有人說師兄的壞話,就按耐不住,嘿嘿。”
“張慶!雜役堂也是宗門的預備弟子,也是為宗門做事的!
之後少他娘雜碎雜碎的!我也是雜役堂出來的。”
張慶額頭有點冒汗,低首道:“是是是!李師兄教訓的是!”
本來還在哀嚎的周亮聽到大黃的叫聲,再看到李牧,突然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沒了聲息一般。
李牧看著朱明,笑道:“胖子!周亮這廝,還是喜歡裝死麼。
胖子你去弄死他。”
“是師兄!”朱明大聲叫著,接著跳起來,衝向周亮。
周亮就地一滾,爬起身來,哭喪著臉道:“李師兄!我不敢了。”
張慶哼道:“在李師兄面前還敢裝神弄鬼。”
朱明知道李牧也只是讓他嚇嚇周亮。
李牧笑道:“不錯啊!兩個人都煉氣三層,長本事了!”
朱明和周亮一起低首。
李牧也沉默了一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以前也許是我錯了。
我不該把我的思想強加給你們。”
朱明忙道:“不是的李師兄!就是我表哥擺爛多年,也開始試著突破煉氣四層,已經辭了執事師兄之位。”
周亮不語。
朱明又道:“是周亮一時糊塗,李師兄莫要怪他,我二人打打鬧鬧多年。”
李牧搖頭道:“我沒有怪他。
人各有志,我焉能強迫他人。”
周亮嘀咕道:“我只是感覺突破煉氣四層太難了。
若能先做執事,後面不濟在雜役堂也能混個長老。”
此時大黃“哞哞”叫了兩聲,突然身上泛起靈光。
張慶這才發現大黃的境界,不由脫口而出:“臥槽!黃兄都一階四層了。”
朱明和周亮想起二人以前還欺負過大黃,如今大黃都四層之境,比他們還要高上一層。
朱明一臉羞愧,周亮遲疑了一下,嘀咕道:“大黃跟著師兄在內門,自然不一樣了。”
李牧暗中搖了搖頭。
修仙路上放棄的人比比皆是,不會多周亮一個,也不會少他一個。
遂道:“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靈田了。
張師弟有酒麼?”
朱明剛想說,咱們靈田有啊。
但見張慶已經從儲物袋摸出一罈酒,笑道:“李師兄!珍藏十六年的女兒紅如何。”
接著一斜眼道:“還等著我和李師兄伺候你們兩個!”
朱明和周亮也是忙去搬桌案椅子。
朱明又小心翼翼道:“李師兄以後真不來靈田了嗎?”
李牧晃晃碗中的酒道:“也許回憶的時候,會來看一眼。”
目光卻是遠遠投向了天際。
張慶罵道:“李師兄還不是被你們兩個不爭氣的傢伙氣的。”
張慶也算是看出來了,李牧是一個念舊的人,還是拿朱明和周亮當兄弟的。
於是道:“師兄站在境界越來越高了,自己比師弟懂得多,不過師弟也知道一鬆一馳。
如果師兄煩了,叫上我來靈田走走,也許就能突破境界。”
李牧聞言不由轉首一笑道:“說的有理,我現在突破築基就卡住了,若是回去突破不了境界。
我再來拿你是問。”
張慶聞言忙道:“師兄!突破築基哪有那麼容易,嘿嘿!我說的是小境界。”
其實李牧來了靈田心境確實好了許多,這裡畢竟是他修仙開始的地方。
大黃也早已歡歡的去靈田找草吃了。
李牧看著在風中搖曳的靈田,每三個月一茬,生生息息,連綿不絕。
心中一震,李牧也是一喜,似乎突破築基的屏障薄了一些。
其實張慶所言還是有道理,一味苦修,也未必就是正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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