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傳來口哨聲音,這是集合的暗號聲,不多一會十幾個乞丐拿著木柴和火把,在太守府門前點了起來,加入狼糞,黑色的濃煙升起,沒用多少時間府衙門前聚集了幾百人。看到門前的人越來越多,太守府裡面的人趕緊把大門關上。。
幾個人弄來一些麻袋堆積成一個臺子,徐天賜站了上去,聲嘶力竭的喊著,
“將士們,鄉親們,是我太守府執事徐天賜,錦城太守刁瑾忠大逆不道,謀反叛逆,私通龍騎大營將領殺害總兵官。我奉州牧密令特來平叛。
各位都是我的兄弟,有的人也是跟著何琳張馮守過錦城的,今天,我們立功的機會又到了。活捉刁瑾忠,賞黃金五十兩,所有參與平叛的將士們都有五兩銀子拿。受傷,戰死,州牧府都負責到底,弟兄們給我衝。”
這時候確實徐天賜的威望太高了,街邊的老百姓,很多人拿著扁擔,就跟著一起衝了過來,太守府大門緊閉,眾人就拼命撞門。
不多一會,門居然自動開啟了,大門開啟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在大門後面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個個身穿鎧甲,徐天賜的人不停的後退,門前的兵士越來越多,他們站在離大門兩米的位置,輕蔑的看著門外的人。
這時候一個將校打扮的人從士兵中走了出來,
他慢慢的從左走到右,輕蔑的看著門外的人,輕輕的的從腰間把劍抽了出來。
太安靜了都能聽到這劍身摩擦劍鞘的聲音。
他看著門外,用劍指著眾人。
“我是龍騎大營校尉張凱,這是太守府,閒雜人等,禁止入內,州牧大人就在太守府,命我等平叛,爾等放下武器,可免一死,凡不聽軍令擅入者,殺無赦。”
百姓們,士兵們有一些退縮,就在這個時候,何琳,站了出來,廢什麼話,弟兄們,搶銀子了,給我上,看到有人衝了上去,後面的百姓也都跟上去,一幫人打成一團。
沒用多少時間,整個太守府就亂成了一鍋粥。
徐天賜站在門口,張馮讓幾個人護著他,儘可能不要靠的太靠前,即便這樣,徐天賜也沒少挨刀,沒多一會,身上已經被砍了好幾刀,張馮雖然功夫了得,但對方的兵士越來越多,徐天賜的人已經有一些逃跑,因為徐天賜站在門口押後,才沒有造成大規模的潰敗,形勢越來越嚴峻,找了一個機會,張馮湊到徐天賜身邊說,
“不行咱就撤吧, 我保你周全,對方是龍騎大營,我們確實扛不住。”
徐天賜用牙咬了咬嘴唇,看了看身後太守府的大門,
“別急,再等等。”
說完自己拎著刀衝了上去,張馮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徐天賜到底是要等什麼,過了沒多久,何琳掛了傷跑了過來,奔徐天賜跑了過來,
“兄弟,這招架不住,我這屁股已經中了兩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徐天賜緊皺眉頭,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多久,徐天賜已經有一些恍惚,手裡的刀已經都握不住,這時候對方一個人拿著刀劈過來,而張馮離的太遠,鞭長莫及,他極力的呼喊,希望能讓徐天賜振奮起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刀格擋了一下,救下了刀下的徐天賜,徐天賜回頭看,正是春四娘,
“後生,你自己注意點,別真傷了自己,我跟我那親妹妹沒辦法交差。”
再看身後,無數個身穿黑衣的人拿著刀湧入進來,和那些身穿盔甲的人打成一團,直到這個時候,徐天賜才長出一口氣,他想要的援軍終於來了。
原來徐天賜一直在等的就是春四娘。
那一夜,在春四孃的賭場,樓上的雅間,徐天賜和春四娘喝著茶,閒聊著,
“四娘,這太守明顯針對你,他不希望你活。”
春四娘微笑的看著他。
“這沒什麼,當官的嘛,總有一圖,或是錢,或者女人,或者其他東西,滿足了他的喜好,自然也能放我一馬。”
徐天賜點點頭,
“可能你說的沒錯,關鍵來不及了。”
說完遞給了春四娘一份文書,春四娘開啟文書,大致的內容就是說要把春四娘手下的賭場都收公。
春四娘,有一些無奈,
“這就有一些過分了,這不是我的,是老幫主留給我們的,什麼都好說,但是這些賭場。”
春四娘看著端坐的徐天賜,若有所思,給旁邊的手下一個眼神,
“給徐大人看茶。”左右立刻拿了一個托盤,用紅布蓋著。放到了徐天賜面前。
徐天賜看了一下這茶托,用手把上面的紅布拿開,裡面有十根金條,當然也確實有一杯茶。
春四娘一臉的嫵媚,
“我知道你來這必然有你的目的,既然你拿這封信也必然有自己的解決方式,金子給您,如果你有更多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滿足,只要能給我這幫弟兄一條活路,什麼都行。”
徐天把托盤的茶拿了出來,之後,把托盤又推了回去,
“四娘是李將軍的姐姐,李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然不會落井下石,可否屏退左右?有一些事情不太方便。”
春四娘一個手勢,身後的人就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看到四下無人,徐天賜喝了一口茶,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守府也一樣,最好的方式,就是取代現在的刁瑾忠。”
春四娘不置可否,
“那想要我做什麼呢?”
“幾天之後,雲州大會,各地太守都會來錦城,在那一天,我會帶人生擒刁瑾忠,我現在手上已經有了他的罪證,到時候我會帶著他直接去面見州牧,我的人手不夠,所以我過來求助四娘。”
春四娘笑著看著徐天賜,
“大人,闖太守府,這等同謀反,如果一旦你的謀劃失敗,你的人頭,我這幫兄弟們的人頭都要搬家,你這裡面問題很多,第一你怎麼能保證能生擒刁瑾忠,第二 你如何保證州牧會處置他,他可是州牧徐大人的心腹,而你只是剛剛被收的義子而已。”
徐天賜長嘆一口氣,從衣袖裡拿出那封信。
“ 我就不瞞你,徐徵和刁瑾忠設計害我,具體我也不多說,您耳目遍佈雲州,他們拿下了龍騎大營的兵權,而我成了他們的替罪羊。我隨時可能被他們抓出去,砍頭。您這肯定知道大概。
我本意是自己去處理,確實是手上的人手不夠,我突然發現你和我的處境是一樣的。按照目前我這的公文來說,他們早晚會收拾你們。所以我們可以拿這封信,逼迫徐徵殺了刁瑾忠,那無論是你的幫派,還是說我,都能活下來。
春四娘認真的看這信紙裡的內容,
“你就不怕我把這封信給到州牧,那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註定要死,死在他們手上,死在你手上,都一樣,我只是不甘心,想去試試,州牧到任時間不久,已經明顯看出他在打壓當地的勢力,重用的都是龍城帶過來的人。現在你幫了他們,他們日後還是要收拾你,如果只是忍,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徐天賜頓了一下。
“既然我找到你,就是把你當做朋友,當做依靠,我的命就交給你,至於說如何做那是你的事情。”
春四娘笑了,
“你太單純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把自己交出去?這個世界上,不能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可能欺騙你,利用你,這樣吧我先想想,這封信你收好。你說的事情我先想想。到時候如果我們要參與,會去太守府找你。”
很明顯,徐天賜在賭,他用自己的真誠,用自己的開誠佈公去賭春四孃的援手,真誠,不僅僅是故事裡的金手指,在現實生活中,我的創業之中,這也是我能活十二年的最後一招,百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