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蠻夷大帳。
大帳之內,所有人都面色低沉,臉色無比的凝重,而這一切只是因為蕭建業。
原本充滿了冷冽肅殺的氣息的軍帳內,此刻氣氛變得更加的壓抑起來,令人心思沉重。
等到吉利走進大帳的時候,只見澹臺哲仁、呼邪喚、耶律宰等人早已落座。
而先前囂張至極的耶律宰,此刻更是眉頭緊皺,眉宇間的面色也是愈發的陰沉。
這倒是讓他一陣驚奇,直覺告訴絕對發生了大事。
他環顧了一圈後,狐疑的問道:“怎麼諸位面色如此凝重,發生了何事?”
耶律宰神情苦悶至極,頓了頓,扯開嗓子,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等先前小瞧了那蕭建業了,不久前他剛偷襲了我的大營,損失慘重的!”
損失慘重?!
吉利眉頭頓時一皺,狐疑的看向耶律宰,心中有些不信。
耶律宰的實力他是知道,近些年隱有崛起之勢,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而坐在高臺的澹臺哲仁,心中更是無比憂慮,面色極為難看。
這場大戰終究還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等人來勢洶洶,即便是蕭建業如何兇戾,也該投鼠忌器才是。
但他怎麼也沒料到,還沒等他們主動出擊,蕭建業卻是率先偷襲了耶律宰的大營。
這分明就是沒有將他們、將整個蠻夷放在眼中。
這樣霸道的行徑,簡直是對整個滿意赤裸裸的挑戰。
然而更讓他眸光低沉,心中沉重的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蕭建業這樣做的底氣何在。
雖然他們現在有著呼邪喚這尊老一輩的神將在,再加上自己一族的拓跋老將軍在,在高階戰力上可以說是碾壓的存在。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始終輕鬆不起來,反而隨著蕭建業的囂張行徑越發的提心吊膽起來。
這一段時間,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雁蕩城那一站。
那一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自取滅亡,但要做到那種程度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大智慧。
現在他可不相信蕭建業是個魯莽的人,這樣做必定是有著自己的底牌在的。
但這張底牌究竟是什麼,能讓蕭建業甘心冒如此大的風險?
就 在他沉思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呼邪喚開口了。
他身為現場之中資歷最老的一人,一開口所言也都不由向他望去。
“諸位都是聰明人,唇亡齒寒的道理想必大家不悔不懂!”
呼邪喚環顧四周,目光一個個掠過眾人,一字一頓開口說道:“這次那蕭建業敢明目張膽深入蠻夷腹地,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的打算。”
“現在我蠻夷各族已經沒有了退路,諸位想想若是我們此戰敗了。”
說到這裡,他赫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高亢說道:“屆時在場的諸位敢揚言,可以一族之力對抗整個大成嗎?”
“那個時候所危及的可就不是諸位的地位而是整個族群的延續存亡問題了!”
事實上,這次蕭建業來勢洶洶,母的已經很明顯了,想要將他們異族徹底滅絕,一網打盡。
“更何況這裡有著老夫和拓跋將軍兩尊神將在,諸位還怕什麼?”
“難不能那蕭建業真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們整個蠻夷嗎?”
呼邪喚的話逐漸高亢起來,迴盪在整個大帳之內,讓人感受到他心中的底氣。
而這樣的話,也是讓眾人逐漸冷靜下來,不約而同的點了同意。
畢竟他們能來到這裡,就已經做好了與蕭建業惡戰的準備了。
至於剛才完全是因為蕭建業大膽超出了他們的意料罷了。
一時間,眾人心中也是再次燃氣了怒火,義憤填膺。
“呼邪老將軍說的不錯,如今我各部族聯合起來,底蘊又豈是他蕭建業一人能比的?”
“不錯,那兩尊無雙戰將固然可怕,但我蠻夷也不是什麼浪得虛名之輩!”
“就是,現在我們有呼邪老將軍、拓跋老將軍在,有什麼可怕的?”
“此戰若是敗了,只怕我等異族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
“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這草原之上終究是我等草原兒郎的天下,那些大成人來了只有有去無回的份!”
說著說著,在場的人也是愈發的激動,憤怒到了極點。
如今他們背後的便是他們的家園,面對蕭建業的侵襲,他們有的只有前路,而無退路。
這一刻,他們終於體會到了那些大成人守衛家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懷。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家國受到侵犯,自己的故鄉被毀之一旦。
倘若他們先前心中還有恐懼,還夾雜有異心的話,這一刻伴隨著呼邪喚的話,那絲異心、恐懼也隨之蕩然無存了。
這一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光那一切來犯之敵。
眼見眾人的情緒被自己調動起來,呼邪喚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雖然在場的人都懷有異心,但現在他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所有人都能做到同仇敵愾。
雖然這種同仇敵愾只能做到一時,但這也已經足夠了。
要知道,兩軍交戰最忌諱的便是人心不齊,軍心大亂。
尤其是這種因利益而組成的聯盟尤是如此。
現如今,他已經將這些人全部整合起來,這也算是邁出了好的第一步。
至於蕭建業所帶來的威脅,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一個天才絕豔的薛玉麟已經是大成最大的國運了。
他才不信蕭建業會是下一個薛玉麟,更不會相信蕭建業能憑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蒙元。
倘若這件事真的發生的話,那就真的是世道不公,天下這所謂的道理也將不復存在了!
隨後他也是拉著眾人指定了新的對策,如何誘敵深入。
這也就意味著針對蕭建業的一場合圍開始。
這一次,蠻夷傾注了全部的心血,誓要置蕭建業於死地!
而與此同時,再召喚出白起的蕭建業,心中底氣更足。
一路上更是絲毫不掩蓋自己的蹤跡,橫推一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蹤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