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京都!
蕭承嗣府上。
一襲長袍的劉鴻明神色匆匆的走了上來,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啟稟殿下,北境那邊傳來了訊息。”
“哦?!”
雙手負後的蕭承嗣,眉頭一皺,旋即轉過身來,沉聲問道:“怎麼樣結果如何?那個廢物死了沒有!”
現如今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置蕭建業於死地。
回想起過去,他還是覺得自己手軟了,倘若當初直接將蕭建業殺了,今日也不會冒出這麼多的事情。
這樣的話,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看到蕭承嗣希冀的眼神,劉鴻明心中更是一沉,強壓下心底的顫慄,小心說道:“請殿下做好心理準備,三皇子現如今身邊不止有一尊無雙戰將,而是兩尊。”
“據我們的人說,現如今不止整個雁蕩城,甚至是整個北境都流傳著三皇子的事情,威望甚高!”
“什麼?!兩尊?!”
這個訊息讓蕭承嗣的面色劇變,眼中噴吐著怒火,面目猙獰。
“怎麼回事?”
“那個廢物身邊憑什麼有那麼多的高手?!”
他心中憤怒無比,臉色難看至極,將眼前的一切掃空。
即便是如此,也是難以排解他心中的憤怒。
原本一個趙雲已經足夠讓他忌憚,極難處理的。
現如今又冒出來一尊?
媽的!
什麼時候那樣的高手變得如此普遍了!
而更為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些個高手為什麼一個個都投入那個廢物的麾下,而不是自己!
“一定是父皇!”
“肯定是那個老不死的,不然他身邊憑什麼有那麼多高手!”
他眼神逐漸變得瘋狂,歇斯底里的嘶吼著,面目猙獰。
他思前想後也只有這樣一個可能,再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除了強權,他想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讓這些高手屈從於一個廢物的可能了。
難不成那些個高手一個個都是眼瞎嗎?
而這個想法更是讓他無比憤怒,從小到大他就沒有被蕭平桓重視過,受盡了輕視。
他知道蕭平桓對蕭建業很是偏愛,投注了很大心血在蕭建業身上。
可即便被輕視了數十年,他也從未想過蕭平桓如此偏心。
居然在那個廢物身邊留了兩個如此兇戾的戰將。
這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憋屈,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憤怒。
看著勃然大怒的蕭承嗣,劉鴻明膽顫心驚,面色發白的淡淡說道:“不過還有一個好訊息傳來,那廢物現在已經深入蠻夷腹地,孤軍深入,必定遭致腹背受敵!”
“孤軍深入?腹背受敵?!”
劉鴻明的話讓蕭承嗣眼前頓時一亮,眸光中迸射出冷寒的厲芒,舛厲喝道:“真是天助我也,老不死的,既然你如此偏心,也就別怪我心狠了。”
“你既然在他身上投注了這樣的心血,那我便是要親手摧毀這一切,讓你明白誰才更適合當皇上!”
“去!”
他豁然扭過身,居高臨下,一雙眸子裡滿是冷酷無情的森意,陰厲道:“讓我們的人聯合那些蠻夷,只要能殺了那個廢物,多大的代價本王都可以接受。本王要那廢物死無葬身之地!”
他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想的只有殺了蕭建業洩恨。
這一刻,皇位在他眼中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他這樣做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爭一口氣。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他就是要哪些曾經小瞧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是…是…殿下!”
劉鴻明心中滿是顫慄,小心翼翼的不敢去抬頭,那冷厲的眸光讓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很顯然,蕭承嗣此刻已經徹底憤怒,冷冽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之色。
冷酷無情!
這是一個帝皇必須要俱備的特質!
而現在,蕭承嗣已經徹底拋棄了那最後一絲的親情。
這點事讓劉鴻明有些欣慰的。
……
北境,突厥大營!
搖曳的篝火映照著巡邏士卒的身影,更映照出耶律宰臉上的憤怒。
他在大帳內來回踱步,面色愈發的陰沉。
在一旁的大薩滿,看著來回徘徊的耶律宰,心中也是隨之深沉。
他跟了耶律宰這麼些年,對於他的脾氣秉性也算是有所瞭解。
倘若耶律宰發怒了也就罷了,因為怒氣消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然而自從得到大營被蕩滅的訊息後,卻是一直沉默寡言。
此刻的他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誰也不知道那暴風雨究竟會什麼時候爆發,不知道那暴風雨究竟有多麼可怕。
相反地,這種壓抑的時間才是最煎熬的。
“耶律山青的實力大薩滿你也是知道的,也算是軍中久經戰陣的將領,怎麼會如此被輕易的蕩平才是?”
他坐在高臺之上,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面,盯著搖曳的篝火,面色愈發的陰沉。
“那個廢物皇子真的有傳的那麼神?那趙雲就真的有那樣可怕?無敵?”
這個訊息對於突厥而言絕對是最大的打擊。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第一個出事情的居然是自己的營地。
只怕現如今,那些異族正拿這件事當飯後笑姿呢。
大薩滿在一旁點點頭,冷厲的眸光從衣帽內射了出來,淡淡說道:“大王,這件事固然憤怒,但須痛定思痛才是。”
“縱使那趙雲如何兇戾,但在兩位老將軍面前,絕無勝算!”
“你的意思是?!”
耶律宰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看向大薩滿。
“現如今各部族能坐在這裡一起聯盟,那是因為大成,是因為蕭建業!”
大薩滿深深低著頭,繼續說道:“但倘若蕭建業死了,這聯盟只怕也會立刻分崩離析,那個時候如何分一杯羹才是大王需要在意的。”
耶律宰聞言不可置否點了點頭,眸光變幻不定,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閃過。
最後,他強壓下心底的憤怒,目光不自覺的望向地圖上的雁蕩城二字,凝聲說道:“大薩滿所言極是,既然大成那如此大膽,就必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片刻之後,寂寥的深夜之中,數名的快馬悄然除了大營,朝著兩個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