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菁菁進了屋子,看著躺在床上的趙晴兒面無血色,嚇壞了,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怎麼了你這是,有什麼事跟姐姐說,”
“晴兒無事,王妃姐姐快回去,以免過了病氣。”
趙晴兒的貼身婢女哭成了淚人,此刻也不顧著廉恥了,跪地磕了一個響頭,“王妃,小姐這是愛而不得……”
趙晴兒努力坐起身制止她,“你閉嘴,”
冷菁菁把她推回去躺下,“你才閉嘴,”又看著那婢女,“你繼續說,”
“是,小姐她心裡想著冷大公子,小姐被瀚王退過婚,如今冷大公子又高中狀元,她覺得配不上冷大公子,才折磨自己至此,”
趙晴兒蒙著被,被子裡的人無聲的抽泣著,
跪在地上的婢女也是哭成了淚人。
冷菁菁噗嗤一聲笑了,“哈哈,哈哈,”
趙晴兒和婢女都懵了,婢女抬起頭看著冷菁菁,趙晴兒也悄悄掀開被子,只露出兩隻大眼睛偷瞧她
“哈哈,”冷菁菁笑夠了,
她是在自嘲,經常玩在一起的朋友,都有小心思了,可她卻一個都看不出來,果然還是那個情商低的她。
“哥哥高中,最近確實有很多人來提親,只不過……”
趙晴兒的心提起,“只不過什麼?””
“晴兒妹妹,我們家不在意身份和名聲的,更不在意你被瀚王退婚之事,我們家缺的是銀錢,”
趙晴兒:我沒聽錯吧,她家缺錢?再過幾年她都成大祁首富了好不好,
冷菁菁不笑了,很認真的說道:“誰嫁妝多,誰就可以嫁給哥哥,”
趙晴兒瞬間來了精神,也不哭了,坐起身,“王妃姐姐說的是真的?”
冷菁菁笑著看她,“當然,不過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哥哥不能討厭這人,若是哥哥討厭的人,再多的錢我們也不同意,”
“怎麼才能知道他討不討厭這人?”
冷菁菁邪魅一笑“一問便知,不過你的嫁妝……”冷菁菁打量著趙晴兒。
婢女又開口了,“王妃放心,小姐的嫁妝是按照王妃規格準備的,定會是京城最高的,”
“若不夠……若不夠奴婢會去求老爺夫人再添妝。”
“好,那就這麼定了,若是哥哥不討厭晴兒妹妹,你要保證你的嫁妝是最多的,”
趙晴兒點點頭,“好,”
“快起來吧,隨我去問問他討不討厭你,”冷菁菁站起身,“我去前廳等你,你好好梳洗打扮,哥哥很在意形象的。”
“王妃姐姐慢走,晴兒會的。”
冷菁菁抬步出了房間,對趙府的奴婢說道:“帶本王妃去找趙夫人,”
跪著的婢女起身,幫著趙晴兒打扮,“小姐,您這臉色不好,要不要吃點東西再上妝?”
趙晴兒左右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清粥即可,”
婢女很高興,“是,奴婢讓人去準備。”
餐食一直為她備著,很快拿上來,趙晴兒邊吃邊問婢女,“確定我的嫁妝是最多的嗎?”
“確定的小姐,誰的嫁妝敢超過王妃的制度啊,再說,不夠再讓夫人添唄,小姐還有歌廳呢,”
趙晴兒點頭,對啊,還有歌廳,若再不夠,再讓母親添。
趙夫人聽到冷菁菁的話,哭了好半天,這孩子竟然怕配不上別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冷安陽高中狀元,夫君和兒子也經常誇他,配女兒也算夠格,
聽到有人傳話,小姐來了,趙夫人看著女兒精神了些,“可吃過飯了?”
“讓母親憂心了,女兒剛吃了些粥,”
趙夫人點頭,在趙晴兒耳邊低聲說,“女兒放心,母親定會讓你成為嫁妝最多的。”
趙晴兒很開心,“謝謝母親,”
冷菁菁站起身,“趙夫人,本王妃帶晴兒出去散散心,”
“去吧,晴兒要聽王妃的話啊,”
“知道了母親。”
冷菁菁心裡偷笑,這傻丫頭,被封建等級制度限制的不輕,退過婚怎麼了,現代離過幾次婚的都還能再找呢。
回了王府,冷菁菁讓人去找冷大公子過來主廳,
冷安陽還沒上任,正在府中,
冷菁菁把趙晴兒安排在旁邊的房間裡,“你就在這聽著,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姐姐問問他討不討厭你,好吧。”
趙晴兒點頭認同,她很緊張。
冷安陽進了門,看到冷菁菁嚴肅的坐在主位,“妹妹,找哥哥何事。”
“哥哥坐吧,如今哥哥已經高中,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近日有很多人家來提親,哥哥可有中意的人家。”
冷安陽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哥哥也不知,妹妹心中可有人選?”
“要說談婚論嫁應需門當戶對,說到這個身份,我倒是想起了晴兒妹妹。”
“造化弄人,她的家世身份都夠高,只不過被瀚王退過婚,”
“如今身份高的都不敢去他家提親,晴兒妹妹近日也是很苦惱。”
“哎,不說她了,”
“咱們父親已官復原職,哥哥他日也會入翰林院,憑藉家世,哥哥應該挑選一位身份高些的。”
冷安陽搖了搖頭,“妹妹怎可以身份取人?若要論身份,咱們家怎能配的上戰王,”
“你二人身份也不匹配,可你二人感情卻是極好。”
“所以哥哥認為身份並不能代表一切,趙小姐若是被瀚王退過親所累,也是那些提親的人沒有眼光罷了。”
“所以我認為最重要的,應是這個人的人品和心性。”
冷菁菁一挑眉,好像有門。
“哥哥說的有理,是妹妹狹隘了。”
“晴兒妹妹,她的父母對她約束較少,性子跳脫了些,有可能這一點也被他人不喜。”
冷安陽又搖了搖頭,“妹妹如今也不似在孃家時穩重,可哥哥覺得這樣才是真性情,且王爺也認為你這樣是最好的。”
“各花入各眼,可能趙小姐還沒碰到喜歡她這樣性格的人。”
“哥哥,你不討厭這樣的女孩子嗎,而且她的膽子也比一般的貴女大。”
“哥哥為何討厭她?若不是她膽子大,詩會那日她怎敢當著眾人面為我說話,”
“反而覺得這樣挺好的,懂得為自己叫屈,以後遇到事她定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