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雷區,子爵老爹明確告訴他,雖然我們族上的蔭庇時期保留子爵身份,即使是逐漸敗落,也不要丟掉我們該有的氣節。
貴族的儀態需要貧民襯托,才顯得高貴。
周圍的人個個噤聲,花喃突然不再反駁,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裡打,他說的沒錯,孤兒院的運作全靠貴族那裡的撥款。
顯得他們這些貴族體恤民情的奴役之策,又是百姓心安樂道的需求。
如果今天敢反駁他,就可能代表以後,他的大姐以後很難再笑了。
縱使委屈到極點,花喃也得頂住,緊咬嘴唇,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他們看見自已軟弱的樣子。
打碎牙齒往嘴裡咽,有苦說不出的憋屈也不會有人去理解:
“我給.....!”
“怎麼,貴族的儀態,如此刁鑽刻薄,可不好啊!”
樓上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像是閒談,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在全場安靜的氣氛烘托下,顯得格外清晰。
“會長....大人...”
副會長還是第一個圍上去,後面人見會長親自出面解決 很自然的散場。
因為會長出面,所以這事,就沒什麼搞頭了。
這就是會長的魅力,不需要任何手段,僅僅一句話,代表了公會的方向。
會長搖搖頭。
|果然,小夫不適合當掌權人,一直屈服於權貴,當不了會長之職。|
“會長您怎麼下來了,一件小事,哈哈哈哈”
“再不下來救你們,恐怕全都死在這裡!”
早在之前,陸凡剛剛下樓,會長手中,輕輕把玩著手裡的徽章,金色鑲紫邊。
放眼全城只有兩枚,這是第三枚,思索之時,突然察覺樓下太吵了些。
連副會長都出面了還解決不了,於是放開神識探查,之後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出去。
“會長站得高,在樓上沒聽清沒關係!”
別人怕他,我不怕他,剛見面就開始恐嚇我,危言聳聽,什麼大魔法師,到我這裡,就是名字長了些。
公子哥淡定的看著會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頭鐵樣子,陸凡也停了下來,他很好奇,會長該如何處理。
“子爵先生為人睿智,可惜在教育上差強人意。”
“各位,宣佈一個事!”
全場所有人,無論是在買東西,還是在討價還價,聽到會長呼籲的聲音,不約而同的放下手裡的事,刷的一聲,看向會長。
這場面,突然嚇得公子哥心裡發虛,饒是再反應遲鈍,也能看清當場的局勢“好像惹火了?”
“眼前的這位是我城第三位S級冒險者,代號[黑],同時,兼弋狼城工會守護者,維護人與自然的和諧,望請大家,知曉。”
“譁!”
沉寂之後,就是喧囂。
“我會的第3S級終於登場了嗎?”
“不行,這個訊息太震撼了,快扶我!”
“我要跟他生孩子,只有強者的基因能孕育強大的天賦!”
一時間,全城的冒險者都知道,本城來了個年輕無比的S級強者。
意味著,只要跟著組隊,無盡塔65層之下,任意前往,即使跟著撿屍,也能有所收穫。
不為別的,就是強,什麼[冒險實力排行榜],在S級面前,全是狗屁!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本來想低調點陸凡苦笑到,好你個葵大會長,為了留下我,至於把我託到高位嗎!
會長笑笑也回應陸凡,那眼神,就想說你行,你可以!
見自已的話術好像過犯了那個S級,公子哥趁所有人打量陸凡的同時,偷偷退了出去。
“這就是貴族的退場禮嗎?不好看!”
會長話鋒一轉,繼續發話,眾人又看向此時微微諾諾的公子哥。
公子哥臉色羞紅
“弋狼城子爵長子,默圖-加索-郎,拜別工會會長,大魔法師葵流風先生!”
“可以”
要說為什麼一個會長會對著一個紈絝子弟動真格呢?
明事理的人看的無比清楚,哪是刁難,分明是救他。
越有實力的人越怪,就衝剛才說的話,哪有貴族的禮儀,還想著曾經官權至上,高高在上的美夢。
改革之後,不為百姓做主就算了,還一路的招搖逛市,誰容得他們在自已的頭上嘚瑟。
得罪了這個等級的人,連他老子都得過來解決事。
別看會長言辭犀利,句句帶刺,一出場就強勢主控全場。
為的是把公子哥的怒火全吸過來,要針對只能是他。
不讓他直接向陸凡道歉,是怕他表面答應,背後不服,不知輕重搞報復,誰也救不了他,即使他老子知道,也得感謝會長,可惜,當事人好像不理解。
一臉不情願的退場;
“可惡的賤民,會長那個老男人動不了,那個S級的怪人也不能隨便動。”
“對,還有那個花喃!”
公子哥一拍手:“讓我吃癟!”
“但,她好像長得不錯哈......”
話說另一邊,會長呼籲大家散場,陸凡也回了酒店,下次決定直接傳送,雖然不懼,但多來幾下,還是挺煩人的。
至於當事人的花喃,則是對著會長吐舌頭。
別看替自已趕跑了麻煩,沒有直接使自已與貴族產生針對性的矛盾,同時也沒有一絲感謝的意思。
“這個老男人,別想讓我感謝他,永遠!”
花喃收拾裝備,帶上工具準備收工回家。
她不理解,這個男人什麼魅力,不就是超凡的實力嗎?
雖然實力還是,似乎,應該,能說的過去吧,那為什麼還不去向她大姐提親啊!
大姐等了他五年!
一個人在孤兒院照顧一群孩子,還不說過來幫襯一下,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次,連臉都沒露過。
不主動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大姐也是的,他不來,你就不去問問,就跟他倆在比賽,誰先開口誰輸一樣,比我還犟。
臨走又對會長吐舌頭,會長笑而不語,暗暗決定:“晚上加練!”
。。。。
到了晚上,
愛芽孤兒院內,
花喃站在床上不斷思考,也不知怎麼了,今天見的那個怪人,總是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那種感覺很奇妙:
“我以[鍛造師]的身份保證,他身上的味道我聞過!”只是好像忘了。
“小花,睡覺!”
“好的大姐!”花喃不好意思的尬笑,太大聲,讓大姐訓斥了。
“你說,他到底是誰啊!”女生的幻想總是那麼天馬行空,即使躺在床上,也還是不自覺的幻想,想著想著,漸漸進入夢鄉。
夢裡,她夢見自已突然站在一條十字路口的中心,四周都是路,卻不知道走哪一條,也不知道去往何處。
來往的人群密密麻麻,給花喃帶來極大的壓力。
記得當時花喃充分展現自身的實力,揮出拳頭,猛的錘向地面,頃刻間,山崩地裂。
完整的夢境化成鏡片紛紛碎裂,彷彿腳下就是萬丈深淵,即將掉進時,一隻手把她死死抓住,黑色的袍子伸出援助之手,掠過髮梢的風,吹掉帽子,露出人臉。
花喃卻看不清!
“啊......”
花喃突然驚醒,
一看時間,驚慌的抱著頭,
“遭了,師傅等急了”
“快!快”
花喃穿戴整齊,即使是深夜,她也要出去,來到後山,一處平地之上。
“師傅......”
對著空蕩蕩的訓練場,這是她跟師傅約定的訓練場地,偷偷的過來,不讓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