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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煉心(大杯)

[極速之靴]

[驟變]

[三明護]

[肢體獻祭]

"所有頭髮,全部獻祭"

發現躲不掉,又果斷拿出另一張[獻祭]卷軸。

"不行,不夠,跑不了,一隻胳膊!"

這一刻,陸凡看到不可一世的‘副團長’驚慌失措,露出失態的滑稽樣,他就很想笑,笑他罪有應得,只要自己躺著裝死,靜靜等待自己身體的恢復,凡有關者,一個不留!

他找個理由,找個能讓自己突破現代思維,可以殺人理由,就當是為下屬報仇了!

"副團長"不愧是經常在魔獸中游走的男人,獻祭了滿頭頭髮外加一條胳膊。

森林之中,一個獨臂光頭在草叢中左右橫挪,硬生生的從覺醒後的蝰蛇那裡,逃了出去,說出去絕對又是個噱頭。

60級,魔獸的門檻,一生憑本能,都想要跨越的階段。

度過之後就不再稱為魔獸,而是[災害],輕易毀壞村莊,來去自如,如果沒有A級冒險者組團出面討伐,凡經過之處,皆是廢土。

這就是它的可怕!

強,強到你能看見,卻無能為力的絕望。

看著被憤怒衝破頭腦的蝰蛇,不,應該叫[災害傀鬼]——噬蟒。

“該死,蝰蛇突然覺醒,為什麼只追著我一個人‘’

他永遠不會知道,渾身上下早就沾滿了蝰蛇的氣息,即使自己把卷軸耗盡,蝰蛇依然會追上來,把他咬碎,吞食。

情急之下,眼睛瞟向陸凡:

"那還有個裝死的,躺著學我的雜魚,看他呀"

他大喊道,覺醒之後的魔獸,會不同程度的開發身體,腦部也會產生人類特有的思維模式,他不相信噬莽聽不懂。

但結果並未有所改變,噬蟒像吃了興奮劑,單單盯著"副團長"時不時血淋淋的巨口噴出綠色毒液,捲起塵土樹幹。

眼見懷中的卷軸馬上燈枯油盡,找到機會,抓住身旁被蝰蛇撞飛的石頭,拋向陸凡,他要用石頭把陸凡砸疼,要讓他替我吸引過去,靜物比我這個活物好抓的多吧。

拼命躲閃的“副團長”扎住胳膊止血,因為胳膊傳來的刺痛,石頭並未丟擲去。

幻想是美好的。

陸凡不是傻子,裝死誰不會,越是這樣,陸凡越不動,蝰蛇以為是受到獵物的挑釁,更加的瘋狂。

。。就這樣,一直僵持了很久。。。

黎明時分

皎潔的月光撒下最後的光輝,東方漸漸露出光暈。

陸凡仔細聽著動靜,趴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雙腿有些麻木。

他不敢睜眼,害怕到,因為眼鏡的反光而露出破綻。

耳朵貼著大地,還是能聽見遠處的響動。

"副團長"已經將噬蟒引走了,但陸凡不敢動,他沒有這麼多卷軸可以賭。

只是偷偷移動,爬到有下屬屍體的身旁,用下了今天最後一次的[治癒]

陸凡發現,自己並沒有所謂的,魔素量,也不懂什麼魔力運轉,只知道,自己能直接使用,不用魔杖,咒語,只按次數,一天固定的次數。

多用了就會頭腦發昏,非要等到第二天太陽初升時才能重新整理,換算現在時間—[5:00時刻]

就在此時,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漸漸的,越來越近,

"向著自己!"

陸凡大驚,誰呀!腳聲忽重忽輕,很急切。

正準備反擊,就見來人突然把自己抱在懷裡。

躺在柔軟的懷中,清香撲鼻,絲絲銀髮遮住陸凡的臉龐。

隨即,身上充斥著綠色熒光,陸凡在熟悉不過,是[治癒]魔法。

這礙事的女人回來幹啥,不知道蝰蛇就在旁邊,自己本就會[治癒],用了好幾次,早就偷偷治好自己的傷,只留下表面迷惑對手。

“我在裝死啊,大姐,趕快逃,回來幹啥!送人頭啊!”

陸凡立刻爬起來,抓住小百合的手,按在地上。

"別動"

"聽我的,把外掛脫了,只留下緊身方便的衣服,多了會剮蹭到,影響行程,慢慢的,輕輕的離開這裡,不要出聲,它還在。"

陸凡壓低聲音,從手上傳來小百合恐懼的顫抖。

很明顯,小百合知道來到這裡意味著什麼,但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在陸凡看來,就是一個傻姑娘跑過來跑過去。

他不懂,身邊就是蝰蛇暴動,也沒時間去猜少女的小心思。

小百合為了回來,安排好團長奧諾,就騎馬一路狂奔,晝夜兼程,她的目的很簡單:

"病人就不要逞強,老老實實的跟著討伐團,不要追求什麼戴罪立功,大不了再回來,又沒人動你。"

女孩子的想法,多數帶著主觀偏差,陸凡也不辯解,看看下屬,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跟陸凡一樣,躺著裝死。

正如陸凡所料,蝰蛇終究又回來了。

應該說,是連另一隻胳膊也沒有,只剩下兩條露出小腿的狂奔,滿身傷痕的"副團長"把它引了過來。

"來,來,一塊死,哈哈哈"

他大笑著,一臉癲狂的大喊,步履蹣跚,看著陸凡,像頭髮瘋的老狗,對著陸凡亂叫。

就像死也要拉著別人墊背一樣。

"靠!"

更絕的是,他竟用嘴吊出一張平平無奇的卷軸,陸凡不敢小瞧,能在這時候留到現在用,肯定不平常。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陸凡右手一抬,把小百合抱在懷中,撒腿就跑。

"副團長"當然不會如他意,用嘴咬住卷軸一角,"撕拉"一聲,卷軸赫然發動。

隨後散發出蹭蹭鎖鏈,朝向陸凡,沒錯,就是剛開始,奧諾派人困住蝰蛇的鏈條。

金黃色的鎖鏈映在身後,要將陸凡兩人一下子捆綁到樹幹上,但在的蝰蛇眼中,一下子激怒到蝰蛇,看見這個法咒,就想起來自己的尾巴,還未等魔法發動。

驟然雙眼微縮,原本血盆大口一直噴射的綠色毒液沒有吐出,而是噴出一條巨大的毒牙。

不知道怎麼產生,摧枯拉朽的氣勢,一下子洞穿"副團長"的腹部,其餘力不減絲毫,順著前進的方向,夾著勁風衝向著陸凡。

[嗤牙刃](災害之蛇的覺醒技,吐出一塊塗有蝰蛇劇毒的毒牙,帶有血槽,如同鑽頭破甲。)

陸凡雙眼睜大,不敢大意,轉身就是一團紫色的火焰。

這是陸凡最強的魔法,火焰碰到毒牙,頓時火光炸裂,塵土飛揚,爆炸出耀眼的紫光,點點火斑灑落在周圍的地皮上,順帶著,層層炙熱的火氣撲面而來。

"擋住了?"

陸凡不敢動回頭,他不清楚自己保命的魔法是否抵擋被冠以災害的魔獸,只好憑著碰撞產生的煙霧,按直覺繼續朝著森林深處"跑",希望藉助樹木地形遮擋視線。

等煙霧散去,蝰蛇收斂氣息,暗紅色的雙眼看著陸凡逃走的方位,嘴中撕咬著半截屍體,鮮血順著嘴角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待屍體吞下,蝰蛇吐出血紅分叉的舌頭,不一會,滿是鱗片的面部竟露出只有人類才有的"輕蔑笑容"。

再說另一邊,陸凡回頭沒看到蝰蛇的身影,還以為甩掉蝰蛇沾沾自喜:

"幸好是剛覺醒,如果是滿血狀態,我一定跑不掉。"

殊不知,跑著跑著,陸凡突然停下了腳步。

小百合不解,連忙問道"咋了?"

陸凡也不回話,只是小心翼翼的將其放下。

小百合站穩一看,漸漸捂住自己的嘴巴,淚水不受控制的嘩嘩往下滴落。

只見,剛才還在身後的蝰蛇,轉眼間就來到自己眼前。

像個人一樣,邪笑著。

舌頭一進一出,整體蜷縮,直勾勾的盯著陸凡兩人。

林中的飛鳥走獸不知何時,跑的無影無蹤,以至於十分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蝰蛇吐舌頭的絲絲聲,傳到陸凡兩人耳朵裡,就像是亡魂曲,催人送死。

"他們偷的蛋,還有一個人活著,還有一個蛋在哪裡,你找他們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陸凡試著跟它對話,事已至此,蝰蛇帶來的壓迫感遠遠超過之前,不愧是災害級,這種速度,誰都跑不掉,甚至陸凡猜想,"副團長"蹦噠那點時間,只是它想發洩怒火,玩虐獵物而已。

見蝰蛇保持不動,陸凡強忍著恐懼,使勁抬動一鬆勁就會癱軟下去的雙腿,沒辦法,陸凡能做的是強壯鎮靜,只要自己露出疲態,真怕迎接的是一攤毒液被腐蝕的面目全非。

"沒反應?"

"預設了?"

也對,自己一個小角色,動動嘴就能把我拿下,或許都沒正式看我吧,陸凡滿懷期待,慢慢轉身,輕輕拉著小百合往後退。

"小心!"

陸凡聽見聲音急忙轉身,親眼看見小百合被一發毒牙貫穿腹部,一瞬間,沒有一聲傳來,卻猶如鞭炮齊鳴在陸凡腦中震盪。

還是那麼可愛,還是那麼安靜。

帶著鮮血迎面倒在陸凡懷中,極度虛弱的嘴角,呢喃著拼命要說些什麼,可惜被一縷突如其來的微風吹散。

鮮血流滿一地,手上的溫度漸漸退去,

"死了!?"

陸凡好像意識到什麼,眼一眨,頓時眼淚從眼眶中流出。

如果身邊的人突然死去,會是怎樣的反應?

那,你覺得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呢?

喜歡/不喜歡?

只是一廂情願?

那麼,該不該真正憤怒?

還是說理性,理性到無情?

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跑,或者拼死報仇,可是我無能呀!

陸凡張開泛著紅絲的雙眼,絲絲盯著眼前罪魁禍首。

這把毒牙怎麼可能是什麼力量不足,而是故意控制,僅僅穿透一具身體便消失不見。

"它還在玩!"

飛濺起的血液,夾雜著血腥味,撒到陸凡臉頰兩邊,傳來灼燒感,明明沒毒卻跟被腐蝕一樣,陸凡崩潰了。

"混蛋!"

陸凡回想起,動物的本能就是在目標大意下,突然發動。

他知道這發毒牙就是對著轉身後的自己,小百合用自己的身體給擋住了。

也突然明白,這畜牲能追上來,就是來殺死所有人,無關是誰。

可是,

"小百合是為了救我呀!"

"死了!"

"哈哈哈哈,它笑了,這狗東西還在笑了!"

蝰蛇嘴角裂出一條縫,一副高高在上,用獵人看待玩物的眼神看著陸凡。

頭上頂著只有陸凡能看到的紅色標籤

[抗奮]

[敵視]

就好像說"跑吧,下一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