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亦逝,但是對現在在場的所有人來說,一分一秒都如針扎般讓人坐立不安,紛紛期盼著考試結束。
只有慕傾箐的時間停滯了,她一心都在地呈的身上,看著再次陷入昏迷的地呈,她的心就像時被紮起來的辮子一般,揪在了一起。
隨著考試結束的時限臨近,地呈的身體也再次劇烈震動起來,嘴角再次溢位一絲血沫。慕傾箐見狀,忍不住焦灼起來,但又感到安心,他知道地呈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卻還不至於難以搶救。
“呈兒,你還好嗎?”地弗擔憂地問道。地呈艱難地笑了笑,微弱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而,慕傾箐看在眼裡,心中明白,地呈的傷勢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嚴重得多。
彷彿過了萬年之久一般,終於演武場的四周點起了燈火,等候著所有考生回來。漸漸地,場外開始有了稀疏地聲音傳來。
考試結束的鐘聲響起,地弗和慕傾箐互相看了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地弗剛準備再次向千塵請示時,突然遠處傳來了熟悉又焦急地聲音。
“地呈,慕傾箐”順著聲音看去,竟然時菟子突破門口守衛的弟子衝了過來。而身後還跟著追了過來想阻攔的弟子。只見菟子衣服凌亂,渾身沾滿了鮮血,彷彿受傷的是她一般。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堅持完成考試的,外面的考生看到她這個樣子有沒有感到奇怪,然而現在沒人注意到這點,大家一心都放在了地呈的身上,空氣肅靜一片。
遠處地青峰見狀揮了揮手,兩個弟子才轉身走回到了門口。
沒了阻礙,甜新菟飛奔到慕傾箐的身邊,焦急地看和地呈的樣子,說道:“地呈怎麼樣?有沒有大事情,醫治了麼。”
“現在還好,還能堅持,但是也要馬上醫治。”慕傾箐低頭看了地呈一眼,小聲地說道,彷彿怕聲音太大而驚擾了地呈。
“門主,現在可以請醫師為地呈醫治了嗎?地弗顧不得這個小插曲,而是趕忙面向千塵,恭敬地問道。
千塵環顧了一下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閣主,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以來說”菟子聽了趕忙站了起來想要上去說起來。看到菟子這個樣子,恐怕裡面是發生了什麼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否則她是不會如此魯莽的。然而現在說什麼還為時過早。
看到菟子這魯莽的樣子,慕傾箐滿心擔憂,想上去拉他,但是又礙於腿上躺著的地呈無法這樣做,滿心著急。
“不用多言,醫治要緊,會水落石出的。”千塵打斷了菟子的話語,轉身向著演武場外走去,準備為今日的晉級考試宣佈落幕。
地弗看著千塵的動作,捏緊了拳頭,趕忙招呼身邊的隨從把外面一直等候地醫師叫了過來。
只見遠處一名滿頭白髮地老者匆匆趕來蹲下為地呈診脈。
“如何?”地弗追問道。看著菟子這魯莽的樣子,慕傾箐滿心擔憂,想上去拉他,但是又礙於腿上躺著的地呈無法這樣做,滿心著急。
老者搖了搖頭:“他傷勢嚴重,五臟六腑皆有損傷,且肺部也受傷不輕,甚至有血塊堵塞在胸口之中。如果要醫治的話,必須立刻施以針灸之法,將淤血從體內逼出來。”
“那還等什麼?快醫治啊!”慕傾箐急切地說道。
老者再次搖了搖頭:“不行,針灸之法雖然能夠逼出淤血,但是施針者必須對穴位和經絡極為熟悉,稍有不慎就會導致病人重傷而死。並且施針後也需要靜養,自然不能在這裡,必須移動位置。”
“那快點啊,還等什麼?”說罷菟子就像上手抬起地呈。
“但他的傷勢極重,如果此時貿然移動,恐會有生命危險。”老者再次說道。
慕傾箐愣住了,心中更加焦急。而地弗也是面露難色,看著地呈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外,針灸之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要想根治此病還需要用藥物治療。並且此藥極為貴重,需要請閣主賜藥。”老者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稟明閣主啊!”慕傾箐再次急切地說道。
老者再次搖頭:“此藥名為續緣,顧名思義自然是再續前緣的意思,產自雪山之頂,每百年才能生長出一顆來,及其難採集,地呈在閣中的地位還不夠,恐怕很難能得到賜藥。”
慕傾箐頓時感覺束手無策,看著地呈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地味道。而地弗也是心急如焚,但此時卻無法可施。
“無論如何,死馬當活馬醫治吧,先把呈兒移走,移到周邊的空房間,然後再說藥品的事情。”沉思片刻,地弗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然後叫來了隨從拿著擔架準備移走地呈。
即使是剛剛上手碰到地呈的身體,他馬上痛苦地呻吟起來,青筋暴起,顯然是在強忍著痛苦。慕傾箐忍不住心疼地抹著眼淚。
【這該如何是好,千塵真的能夠給地呈賜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