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這是姐姐給你上的第一課。”,姜音從地上撿了幾顆石子,向夢胥妙音靠近,將手中的石子砸向她身上的幾處大穴。
夢胥妙音忙運起靈力抵抗,才覺得自已此時有些精疲力盡,不知為何剩下的靈力居然連鞭子都甩不起來,結結實實捱了幾石子,痛得她眼含熱淚,身子也漸漸失去控制。
可她豈會在姜音面前落淚,咬唇忍著痛意瞪著姜音,“呸!一個妖女,覥著臉跟我稱姐妹!”
姜音走近,奪走她手裡的鞭子,“你雖然不把我當姐姐,可我還是把你當妹妹的,至於我是不是你姐姐,以後你自然會清楚的。”
說完,姜音將鞭子扔給紫鱗,“這把鞭子可是用龍骨所制,很是難得,正好拿去給你做武器!”
紫鱗欣喜地接過,方才與夢胥妙音打鬥的時候。她就看上了她這把鞭子,真是一把好鞭子啊!抽得她尾巴現在還疼著呢!
夢胥妙音氣得銀牙都要咬碎了,不僅被俘虜了,連自小跟著自已的龍骨鞭都被奪走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群卑賤無恥匪盜!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他們大卸十八塊拿去餵狗!
“嗯?你身上這副盔甲又美麗又堅固,也是個好東西,一起收了!”,說著,姜音毫不客氣地將夢胥妙音身上的盔甲扒了下來,交給了墨白,“麻煩墨白城主根據我們紫鱗城主的身高體型重新打造一副吧!”
夢胥妙音臉都要氣歪了!大眼睛裡流出了悲憤羞愧的淚水!看向姜音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
姜音幫她收拾好亂髮,笑容柔美,語氣和善,“你放心,我不會只拿你一個人的盔甲和武器,讓你一個人丟人的,你帶來的這上萬神兵的盔甲和武器我都要了!”
第一次遇見把如此強盜的話說的像大發慈悲一樣的無恥之徒!
“你——”,夢胥妙音又噴出一口血來,眼白一翻,暈厥過去!
看到暈過去的夢胥妙音,姜音心情大好!
花城和榮城自然跟青雲城一樣是詐降,得知夢胥妙音兼其帶領的上萬神軍被俘,三城舉城歡呼!
看情況不對逃回舞陽城的斧守和駐守舞陽城的慕容離卻很是不安,但也只能去信給夢胥王,說明一切。
在信上,慕容離給自已和斧守安了個護衛不力之罪,說他們沒能及時勸解二殿下,讓二殿下中了賊匪的誘敵深入之計,請夢胥王降罪。
(言外之意就是你二女兒太蠢了,非要去送死,攔都攔不住!)
而此時的姜音正愜意地趴在床上跟彭羽聊天,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地把他們將夢胥妙音等上萬神兵俘虜的事蹟講了一遍,講完,不忘厚臉皮地求誇,“此計可是我想的,怎麼樣?厲害吧!”
彭羽笑笑,“這些俘虜,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打算讓他們去挖礦!”,姜音託著下巴,兩隻腳丫在後面擺動,“夢胥妙音在我們手裡,夢胥王如果還想要這個女兒的話,一定不會再派兵來攻打我們,而現在,夢胥和天水的戰事吃緊,如果我是夢胥王的話,我一定會派人來談判,穩住青雲城。所以在夢胥王派人來與我們談判之前,我就讓他們去採靈石,神族奴役人族和妖族多年,我也要神族嘗一嘗被奴役的滋味。”
“你讓夢胥妙音去採礦?”
姜音抬眸看向彭羽,有些吃味,“怎麼?我這樣對待你的小表妹,青梅竹馬,心疼了?”
寶鑑裡彭羽搖了搖頭。
對面燈火昏暗,可姜音卻隱約看到男人額頭凸起的青筋和水珠,立刻緊張起來,“你怎麼了?”
“沒事……”
姜音這才意識到彭羽的聲音不像往常一樣沉穩有力,擔憂地皺眉道:“我都聽出來了,你的聲音很虛弱,你是不是受傷了?發生什麼了?”
“只是受了點小傷,軍醫已經上過藥了……”,彭羽用笑容寬慰她。
姜音眉頭仍然緊緊皺著,鼻頭一酸,眼中已經溢位淚花,她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那個與她心意相通的男人正在沙場衝鋒陷陣,一不小心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而她,卻只忙著自已的事情,對他既沒有關心,也沒有擔憂。
她心中自責又羞愧,豆大的淚水一顆一顆砸下來,砸到寶鑑上。
“怎麼哭了?我真的沒事的!”,寶鑑內的彭羽聲音焦急,“你看!”,他還揮舞了下手臂給姜音看。
姜音抹去眼淚,卻看到男人胸口處黑色的衣服顏色越發黑沉,是鮮血沁出來了吧。
又是兩股眼淚流出,姜音哽咽著斥責他,“你個笨蛋!別動了!再動血都要流乾了!”
彭羽沒有想到自已明明已經躲開了疼得冷汗直流的臉,卻還是被姜音發現了,看寶鑑中的姜音面容雖然兇巴巴,可眼眶通紅,淚水漣漣,自已心中越發感動,對她更是憐惜心疼,此刻只想將她攬在懷中,慢慢撫慰……
“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已!聽見了沒?”,姜音語氣威脅。
彭羽目光寵溺,乖乖點頭。
“沒有什麼比你的命更重要!沒了命,還如何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如何守護你要守護的東西?”
“嗯,我明白。”,這回,彭羽重重點頭。
姜音見他這回真的聽進去了,略微放心。
靈石礦山。
姜音走到夢胥妙音和一個監督這群神族俘虜採礦的妖族管事面前。
管事指著夢胥妙音向姜音告狀,“三城主,這個女人坐在這裡,怎麼威脅恐嚇都不肯動!”
姜音瞄了眼滿臉恨意的夢胥妙音,“那就抽她!之前那些神族怎麼逼你們採礦的,你就怎麼逼她。”
夢胥妙音瞪向管事,咬牙恨恨道:“你敢抽本公主!等本公主出去了,剝了你的豬皮!將你剁成肉餡!包成餃子!”
夢胥妙音畢竟是夢胥公主,管事聽了不由目光躲閃,舉著鞭子遲遲不敢落下。
姜音便從他手裡接過鞭子,揚鞭正要動手,一旁的嫣然撲過來抱住她的手臂,哭著替夢胥妙音求情,“大殿下,我們殿下的活我來替她幹,求你別打她了!我們殿下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她做不來的!”
夢胥妙音並不領情,一個眼刀甩向自已的侍女,“賤蹄子!滾開!她算哪門子大殿下!夢胥德音已經死了!你面前的只是一個卑賤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