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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踏雲鬼步

韓逸晨被安排到客房,他心裡有些不爽,雖然沒有正式成親,但是連和江夢瑩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留,這實在有些說不通,他不明白江傢什麼意思,不過他已經從江家主母的臉上看到一絲恐慌,不過這些都沒什麼意義,他只得暫時住下,一切只能等明天才有分曉。

江明河走進後堂,他再次開啟那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本書,在書里加著一枚極細的鋼針,自言自語道:“看來要去一趟無量山了,一是為了夢瑩,二是為了韓兄。”

江夫人有些手足無措,說道:“老爺,你這是要去幹嘛,再緊迫也得先安頓好女婿的事情才好啊。”

江明河嘆息一聲,說道:“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夢瑩不見了蹤跡,想必她一定去無量山去找無塵仙姑了,不把她找回來,又如何向女婿交代,最多十日我就會把夢瑩帶回來,這幾日就讓逸晨在這裡好好修養,還有這本‘韓氏劍譜’送給逸晨,修煉不好就不能讓他出門,就說是我的意思。”他說著,把從盒子裡拿出來的那本書遞給了江夫人。

江夫人答應一聲,問道:“好吧,只是那關於夢瑩的事情,要不要和他說明白。”

江明河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是自然,如果他有什麼異議,就隨他去吧。”他明白自己的女兒離家出走,無論什麼原因,本就是不太光彩的事情,夫家感覺有傷風化,拒絕了這門婚事,他們也無話可說。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江明河嘆息一聲、搖搖頭,轉身走出了後堂。

韓逸晨已經拿到了那本書,書名依然是韓氏劍譜,但是裡面的內容和劍法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不知道這本書江家從哪裡得到的,如果是裝在那個盒子裡,為何昨天沒有交給她;只是江夫人一再交代,千萬不可以對外洩露這本書,韓逸晨似懂非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有事可做,韓逸晨也就把江夢瑩出走鬧出的不愉快壓了下去,作為一個男人,被未過門的妻子嫌棄,面子上總也過不去,不過他還是要等到江明河回來再做決定,畢竟這門親事是江明河和他韓逸晨的父親定下的。

轉眼五天過去了,除了吃飯睡覺,韓逸晨每天都在修煉那套‘劍譜’;他一邊修煉一邊琢磨,這哪裡是什麼劍譜,倒是和他修煉的行雲流水相似度極高,他把兩套功法進行對比,確定行雲流水功夫就是這套‘劍譜’功夫的殘卷,雖然不是什麼劍譜,他如獲至寶,欣喜若狂,他以為這就是行雲流水的完整本,有了之前的修煉底子,不到十天,他已經修煉圓滿走出自己居住的小院子,前去求見江夫人,他已經打算去往無量山。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套所謂的‘劍譜’,就是東方鬼佬的獨門功法‘踏雲鬼步’,江湖傳言東方鬼佬乃是一名邪派人物,各大正派宗門都恨不得得而誅之,韓逸晨學會這套步伐,被正派人士看到,肯定會遭到各大門派的圍攻,繼而痛下殺手。

聽到韓逸晨要去無量山,江夫人自然是非常不放心,她不放心的是自己丈夫江明河,萬一二人見面,把她添油加醋的描述說破,她在江家的處境可想而知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此去無量山有三百多里,一路上肯定會有許多風險,萬一死在路上豈不更好,想到這裡她故意極力反對,然後假裝說漏嘴,更是激起韓逸晨極的大興趣,這更加讓韓逸晨決心去往無量山一趟,就算不為那逃婚的江夢瑩,看在江明河和他父親交情的情面上,他也得義無反顧的前去,更何況江明河還是為他的父母報仇。

韓逸晨一路向東南,他騎在馬上,一直在想著江夫人提到的幾個人,西域邪神、東方鬼佬,這兩人燕無名也曾經提到過。

從江夫人的隻言片語間,知道江明河去無量山,一是為了找回江夢瑩,二是為她的父母報仇,既然是他韓逸晨父母的仇人,就應該他去報這個仇,那仇人就是久居無量山,人稱踏雪無痕的西門煥,這西門煥名氣並不大,然而提到他的老師西域邪神,江湖上誰又敢去招惹。

韓逸晨心急如焚,他日夜加鞭,想盡快趕到無量山,然而這是一匹馬,不但要休息,還要吃草喝水,一天也只能走二百里地。

他知道江明河處境很是危險,到了懸瓠城直接穿城而過,也正是這樣,他錯過了與江明河父女的相遇。

由於錯過了可以投宿的鎮店,韓逸晨只好露宿在了一片樹林之內,他先給馬找到鮮美的嫩草,拴好馬匹韁繩,就靠著一棵大樹打起盹來。

這樣的情景他經歷過無數次,自從他的父母不在之後,家裡已經養不起任何人,一切家庭用度都要他自己打理,在地裡種地、休息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這樣他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

也就在他剛入睡,就聽到那匹馬打起來響笛,並不停地用前蹄子刨地,他知道有什麼東西靠近了,不然這馬絕不會有這樣的響動;他第一時間先把馬的韁繩解開,如果真的遇到什麼狼蟲虎豹,那馬也能逃得一難。

韓逸晨跳上馬,那馬是經過江家多年訓練的戰馬,知道周圍有了危險,當韓逸晨坐穩之後,放開四蹄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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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逸晨聽著周圍的動靜,並沒有什麼狼蟲虎豹,而是多了幾道人影,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但是求生的意念讓他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那匹馬跑了一天,剛吃點東西,這麼一折騰,已經體力不支,速度慢了下來,加上這裡是山地,馬兒根本跑不起來,不到半刻鐘那幾個人就趕了過來;韓逸晨知道再跑已經不可能,他跳下馬,拍了拍馬背,說道:“馬兒啊,你自己逃命去吧。”

說完他伸手從背後拔出寶劍,說道:“幾位是為財還是為了其它什麼事?”

“放下手裡寶劍饒你不死。”有人說道。

韓逸晨看了看手裡的寶劍,說道:“你們五個人,我這隻有一把寶劍,要給誰呀?”

“廢話少說,放下寶劍就可以了!不然讓你死無全屍。”有人威脅道。

韓逸晨才不相信這些鬼話,他一旦放下寶劍,那些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他退後一步,說道:“我和你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還請各位大爺給個活路,寶劍就放在這裡了。”他說著話,揚手把寶劍扔到旁邊兩丈開外。

看到韓逸晨把寶劍扔了,那五個人果然換了一副面孔,其中三人拿著手裡的單刀,就向韓逸晨砍去。

韓逸晨展開踏雲鬼步,眨眼間就來到扔寶劍的地方,此時一人已經來到切近,正想撿起那把寶劍,韓逸晨怎麼給那人機會,一腳踹過去,然後一個鷂子翻身頭朝下一把抓住寶劍,在空中雙手已經開啟劍鞘。

嗆啷一聲,寶劍出鞘,那搶寶劍的人已經中了一劍,哎呀一聲倒在地上。

韓逸晨一個閃身躲到一棵樹的後面,剩下的四人都是一愣,隨即程扇子面向他包圍過去;在樹林之中,雖然天上有一輪明月,但還是顯得有些陰暗,加上那人淒厲的叫聲,不免讓人感覺到幾分恐懼。

韓逸晨在家的時候,雖然經常不分白天黑夜去地裡幹活,然而這樣的陣勢他還是第一次見,內心稍微有些緊張,他寶劍在胸前劃了一個弧,那四人遲疑了一下,他趁著這個機會,踏雲鬼步運轉起來,飛身繞著樹轉了半圈,轉身就往樹林外面跑去。

四人一聲吶喊,一齊向韓逸晨逃走的方向追去;也就跑了十幾丈遠,眼看就要逃出那片樹林,突然有人驚呼道:“踏雲鬼步,他是東方鬼佬!”

四個人都停下腳步,不過也就是一愣神期間,另一個人說道:“嚇唬誰呢,東方鬼佬,如果還活著,最少也有一百歲了吧,看這小子也不過十七、八歲,怎麼可能是東方鬼佬。”

“就是,別自己嚇唬自己,東方鬼佬已經二十年沒有出現了,就算是出現,也還是一位老者的容貌,怎麼可能是一位少年。”有人附和道。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據說東方鬼佬擅長易容,萬一這是他易容了呢。”有人擔心。

有人不服氣,說道:“如果是東方鬼佬,他怎麼會跑,我們幾個還能活到現在嗎?”

四人看著韓逸晨逃走的方向,隨後一聲唿哨追了過去,韓逸晨不知道能否抵住四人的攻擊,他剛開始砍傷那人,也又很大的僥倖成分,現在他只有逃走的份了,也就半刻鐘的時間,韓逸晨已經逃的無影無蹤,那四人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去照顧他的同伴。

經過這次的事情,韓逸晨那裡還能睡得著,他的馬也不見了蹤跡,接下來只好靠自己的雙腳前行,不過為何會遭到一夥人的截殺,他還是沒有弄明白,保命要緊,真相只有以後有機會再做調查。

他順著大路繼續向前走去,累了就坐下來小憩一會兒,精神養足了就在前行。

一天之後,江家江明河已經回到了家裡,正好是第十天,跟著他一起回去的還有那位逃婚的江夢瑩,就在江明河準備教訓江夢瑩的時候,有家人慌張來報:“江家主,大事不好了,韓少爺騎走的那匹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