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曦點點頭,這一次的訓練營是由她主張舉辦的,因此她特意也來到這裡坐鎮,以防意外情況的發生。
而訓練營的三位教官,也都是跟隨她從前線退下養傷的,每一個人包括李泰這個輔助都是可以在戰場上獨當一面的存在,用來教導尚還稚嫩的學生,綽綽有餘。
“校長,本次訓練營,你有沒有特別看好的學生?”
一位老師上前問道。
聞言,其他人也都將注意力放過來。
大家都聽出來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那就是訓練營中有沒有走後門的關係戶,他們好在評價時分數打高一點,如果表現沒有那麼不堪,甚至可以直接評選進入校隊。
徐曦瞥了那位老師一眼,嘴角輕笑,話語乾脆直接:
“收起你們的歪心思,星汐大學現在會落魄到這種程度,和你們的這種官僚思想也脫不了關係。”
“這次評選公平公正,我是從前線下來的,不像你們老校長一樣優柔寡斷,也不懂你們的彎彎繞繞,如果有誰接受賄賂,幫助別人走後門,被我知道了,一律按我的規則來。”
那位老師訕笑著,沒有說話。
其他人趕忙上來打圓場:
“校長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盡責,保證公平公正。”
徐曦看著投影,沒有回應。
其實在她看來,這些老師的到來完全沒有必要,她還是更信任她的三位下屬。
但有些東西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完全決定的,這些老師就是給學校裡一些頑固領導們的交代。
點了點投影裡的言澤,徐曦說道:
“這次的訓練營給我仔細盯好他,我要看看他現在還有幾分當年的風采。”
破曉言澤,當年橫空出世,可是震驚了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
那次事件發生後,七國之所以會聯合起來向炎國施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忌憚言澤的天資。
隨著異族外患的消散,人類內部也並沒有向之前一樣團結,時不時會有矛盾產生。
外患消散,必有內憂,這是人類無法避免的劣根性。
當年徐曦也是力保言澤的一員,只可惜,當時的她還沒有晉升四境星海,話語權沒有那麼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絕代天才無奈被國家掩埋。
老師們聽完之後,趕忙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無錯書吧他們表面沒什麼反應,實際在心裡對徐曦暗暗嗤之以鼻。
說的還挺好聽,要公平公正,實際上還不是在走後門。
那個言澤是吧,他們懂了,這是關係夠硬啊,直接攀到他們的校長身上了,那還有啥說的,評選後直接入選校隊唄。
至於徐曦的後半句話,則是被他們給選擇性的忽略掉了,在他們看來,這只是徐曦隨口扯得一個幌子罷了。
廣場上,劉良的講話也進入到尾聲。
“說得再多都不如一次實踐來得直接,為了讓你們更加直觀感受到體術的重要性,我隨便挑一個人上來,你可以隨便使用星技,而我不動用星力,只使用體術,若是有誰可以擊中我,我自掏腰包,給他提供隨意選擇的星技珠。”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睛紛紛火熱起來。
要知道星珠本就已經十分珍貴,還蘊含星技的星技珠的價值還是在翻上幾倍。
現在他們的紅利期才結束沒多久,每個人基本上都還能學習一個或是兩個星技。
而之所以還沒學習星技,除了要注意對星技的選擇之外,那就是每個星技珠的價值都十分不菲,很難買得到。
星汐大學是有專門的學分可以兌換星技珠,這也是大部分學生星技的來源。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富裕的家庭可以給他們提供物質支援。
但是攢學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學校的學分任務搶手不說,搶到了還不一定可以完成。
而現在,只需要擊中眼前的教官一下,就可以白得一個星技珠,還是可以隨意挑選的,這讓他們怎麼不心動。
更別提劉良都說自己只使用體術,而不使用星力了,獲得星技珠的機率大大提升。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激動,就比如說靈依依,葉子衿,還有言澤。
前兩個人的家庭擺在那裡,都是富家大小姐,根本不在意一個小小的星技珠。
至於言澤嘛,他打了個哈欠,對劉良所說的星技珠沒有一絲興趣,甚至還有些想睡覺。
一大早上就被杜雲霆和李庭軒兩個活寶給吵醒,剛剛在車上睡覺也因為靈依依的緣故沒怎麼睡好,搞得他現在還有點小困。
他的星技在零的安排下已經學滿了,星辰九還有些遙遙無期,就算可以學,按零的尿性估計也不會允許他吸收這麼簡單得來的星技珠。
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眾人,劉良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他嘴角掛著笑,聲音中帶著吊兒郎當:
“看來大家都很想要得到這個星技珠,不要急,一個一個來,每個人都有機會。”
正說著,他眼睛一掃,就看到了和激動的眾人畫風完全不同的言澤,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說,竟然還正站在那裡打哈欠。
好好好,我在這邊慷慨激昂,你竟然站在那裡打哈欠。
就算你是徐曦元帥特意要求關注的學生,那也太過分了。
劉良伸手一指:“好,就你了,你上來和我試兩招。”
言澤左看右看,企圖找到劉良指的人。
“不要東張西望了,說的就是你。”
好吧,言澤無奈的指了指自己,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啊,我嗎?教官你確定?”
“對,就是你。”
希望破滅,言澤無奈的走上前去。
本來不想要這個星技珠的,畢竟打他們教官的臉有些不好。
但劉良這麼上趕著給他送星技珠,那他不收下簡直是天理難容。
眾人都緊盯著言澤和劉良。
槍打出頭鳥,第一個上場的人往往是最慘的。
畢竟後上場的人可以吸收前人失敗的經驗。
至於杜雲霆等熟悉言澤的人都有些目光古怪,經過前些天的對練,他們現在自認為對言澤有著十分充足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