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巨響,兩道人影在荒野上翻滾碰撞,塵土飛揚。
這兩人猶如映象一般,每一次的進攻和防禦,都像是樂曲中的旋律,優美而震撼。
又是一擊被擋下,看著刺向自己的匕首,言澤並沒有選擇防禦,而是放手一搏,他身體微微側開,避開了要害,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對面假言澤的咽喉。
假言澤面對言澤的進攻,同樣沒有退避,作為言澤的複製體,他深知自己的格鬥水平。
一點點的遲疑和劣勢,都有可能會成為被殺死的導火索。
“噗呲。”
“噗呲。”
兩把匕首同時刺進對方身體,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空出的左拳襲向對方面門,同時右膝提起,朝著對方的命根子擊去。
拳頭和膝蓋撞在一起,兩人都沒有絲毫的意外,右手直接捨棄插在對方身上的匕首,頭顱側開,兩根手指直衝眼睛而去。
收回的左手猛地將匕首拔出,企圖用這突如其來的疼痛來影響對方判斷,右膝再度提起,朝著命根子的位置連續頂去......
兩人纏鬥在一起,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如閃電,手上腳上的陰招不斷,每個動作都是衝著對方的要害位置。
眼神中滿是冷靜,即使身上的傷口散發著劇痛,卻沒有對他們的動作產生絲毫的影響。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面對這一系列的猛攻,都隨時可能會斃命。
只是可惜,面對著擁有和自己一樣實力一樣思維的複製體,言澤的進攻並沒有成效。
就是想在照鏡子,對方的動作和自己一模一樣。
不知纏鬥了多久,雙方踢向對方的正蹬腿撞到一起,兩人都趁勢向後退去。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而破爛的衣服下,是一道又一道恐怖的刀痕與血洞,流出的鮮血彷彿將言澤整個人都浸成了紅色。
體內的一顆翠綠色的星辰緩緩散發出光芒。
言澤的耳邊傳來一道嘆息聲。
星技生命女神的嘆息:傳聞,在遠古時期,有一位掌管世間生命的女神,她善良美好,心中充滿慈悲,她不忍見到生命受苦,她對世間萬物充滿愛與關懷,她的嘆息聲會治癒你的傷痛。
言澤身上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而對面假言澤身上的傷口也在以相同的速度癒合。
除此之外,兩人激戰了這麼久,卻絲毫沒有感到精神上,體力上的疲倦和星力上的不夠用。
要知道,星辰境和星河境的最大區別,就是星辰境的體內並沒有星河境的星力長河,所具備的星力只有附著在幾顆星辰上的一點。
往往一顆星辰上所附著的星力,只夠釋放一次星技。
這也是世界賽的一大魅力,和三境以上的星技對轟相比,怎麼將團隊內有限的星技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是每一支隊伍都要思考的事情。
言澤自從開啟時空試煉之時,耳邊的鐘吟聲就沒有斷過,這也是他可以連續通關的保障。
他以為假言澤也是如此,其實不然。
第九關的時空試煉,絕對稱得上是地獄難度。
時空秘境中的複製體不止可以快速癒合身上的傷口,同時也會不知疲倦,星力永遠充沛。
你想打敗一個和你擁有同樣思維,同樣實力的人,本就十分困難,更何況你還經歷了前八關的消耗,而對方更是帶著堪稱外掛的增益buff。
當然言澤對這個並不關心,他正凝重地看向假言澤,心中思考著對敵的策略。
其實言澤並不知道的是,當初創造這處時空秘境的人,就根本沒有想過真的會有人可以通關。
而他此時,正在注視著言澤。
............
世界很大,大到就連八國都沒有完全探清。
在某處荒蕪之地,這裡遍地黃沙,除了少數星獸可以在這裡生存,除此之外就再無生命氣息。
“嘰嘰,嘰嘰”
一隻沙鼠正在這裡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可在踩過一個沙礫時,竟突然消失不見。
細細感悟那個沙礫,你會驚愕地發現,它的內部,竟蘊含著一處小世界。
此時小世界的內部,侯泓吉正閉目修煉。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張開雙眼,右手輕輕一揮,在他的面前,一道光幕浮現。
若是言澤在這,一定就會驚訝的發現,光幕上正在顯示的赫然就是他通關時空試煉的場景。
侯泓吉的眼睛中滿是欣賞,特別是當看到第九關時,眼睛中的欣賞甚至開始逐步轉化成為了驚訝。
時空秘境就是他所創造的,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分佈。
他設立這九關時,就根本沒想過會有人可以走到這一步。
第九關的試煉物件,更是他以時空之石為根基所創造的。
時空之石,作為來自宇宙的至寶,會掃描記錄時空試煉中來人的一生,而後形成一個一模一樣的複製體。
要想真正透過第九關,要麼破壞掉他在時空之石內部佈置的東西,要麼就將時空之石打碎,不然複製體會透過時空之石中的時空之力,不斷恢復,直至將目標殺死。
無錯書吧而這兩種方法,都需要滲透進時空之石的內部,這一點只有頂端四境強者可以做的。
可是這處時空秘境,只允許星辰境的人進入。
所以說,時空試煉,根本無解,進入其中,除了死亡一條路,別無他選。
當然,侯泓吉費大力氣創造時空秘境,也不是閒的沒事幹,就為了殺幾個星辰境的菜雞。
只要有人可以到達第七關,便會引起他的感應,這之後,在試煉中的死亡便不是真的死亡,而是會出現在另一處虛擬空間,在那裡,他的幻影會實現承諾,幫助來人晉升星辰九,當然,會小小的動一些手腳。
至於死在第七關之前,甚至連肥遺那裡都沒有活過去的人?
庸才罷了,死就死了。
而這麼多年過去,也只不過有九人引起了他的感應,這九人當中,更是隻有一人成功到達了第九關,可是最終連一分鐘都沒有撐過去。
像言澤這樣的,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了。
“只是這面具,竟然連我都無法看穿。”看著言澤臉上漆黑的面具,侯泓吉開始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