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那麼一點點了,就剩下那麼一點點進度。
灰太狼就能將一切需要的資料反推出來,然後哪怕一秒鐘,他就能根據這些資料憑空造出來專門剋制的道具。
這一場戰鬥,他們就不會輸。
死的就是它統子哥!
他能夠回到地球,回到狼堡,要做的選單他都已經訂好了。
小灰灰最近肉吃多了上火,老婆紅太狼也想吃的清淡一點控制體重,他專門研究了菜譜。
還找到小福貴和小當家請教,學會了全素但又肉味的全素宴,健康又營養。
還沒有給老婆孩子做過呢……
力量在一點點的消逝,灰太狼只感覺自已越來越困,一雙眼皮像是有萬鈞重,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再把它睜開。
慢慢的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意識越飄越遠,徹底的歸於寂靜。
所有的BUG角色,在這一刻,被統子哥完全籠罩在兜帽中的腦袋團滅。
沒有一個能夠倖存。
對了,在來到這裡專門團滅這些最具威脅的角色之前,他已經將外面那些圍攻他這顆腦袋的角色。
全都殺光了。
一個也沒有留下。
他們的猙獰恐怖的屍體,飄的到處都是,統子哥看了都有點惋惜……
在花郎的記憶之中,與他們相稱的只有美好的詞彙,和現在他們的樣子一點也不搭邊。
外面,起舞的身體終於是停了下來。
似乎是這一首隻有他能聽到的舞曲,到了最後,停下來結束。
輕輕的向後退出一步,對著毫無生氣的小蘭躬身行禮,優雅的紳士。
小蘭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呆愣愣的站在那裡,毫無反應。
在身體行完了禮,放開她的手時,小蘭就像是幻想一樣開始破碎,化成零星的光點飄向漆黑的太空。
從腳到身體,然後一點點的蔓延到頭部。
一點飄散,一點的消失,毫無反應,毫無生機。
同她一起的,是最後剩下的那些角色,一直圍在身體的旁邊,就等著起舞的結束。
或許到了那時候,他們就能尋找到時機,趁機將他撕碎。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在起舞的結束,也是他們生命的終點。
和小蘭一樣,沒有一個能夠逃脫,胡傲城零星的光點,歸於黑暗。
唯一的不同是,小蘭毫無反應,而他們或是掙扎,或是憤怒,或是坦然……
甚至有一些極端的,就算是死,也要繼續向統子哥的身體發起進攻。
哪怕這最後一擊依舊是無功而返…………
這一切,花郎看到了,無數的光電在無盡的漆黑之中,很美……
就像是兒時,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蘆葦蕩中飛起的螢火蟲。
可那時的花郎只想笑,現在的花郎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所有的角色都死了,一個都沒能倖免。
哪怕是實力極為強悍的猴哥,豬八戒,冥王…………
權柄地位極高的女媧娘娘,和統子哥的腦袋對峙了一刻,最後選擇了散去一身修為,最慘烈的方式……
BUG角色們被一鍋端,灰太狼,慢羊羊,光頭強…………
只剩下自已一個人,一個廢物,一個什麼都不配的傢伙。
被嚇破了膽,跪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眼睜睜地看著。
為什麼統子哥不殺了自已,連這一起,像是那些角色一樣,給自已一個痛快?!
為什麼要留著自已,看到一切,不留一點點錯漏,全都出現在自已的視線之中。
讓自已受盡了折磨,哭不出來,喊不出來,只能跪在那裡看著。
心像是被絞碎了一樣,腦海裡只剩下了混沌。
現在要做什麼?
向統子哥復仇?
哪怕什麼也做不到,也要舉槍衝向他,去追灰太狼他們?
應該還沒有走多遠,可以追得上。
更何況還有猴哥和女媧娘娘呢,死的話他們有門路,或許還能走一下後門一起。
可是花郎做不到,只能跪著,身體都不像是自已的。
想動,能動,卻動不了……
只能繼續跪著,衝著統子哥,這個他恨不得撕碎了生吃下去的傢伙。
被兜帽籠罩住的腦袋飛向身體,先是上下翻飛,仔細的打量著自已的這具身體。
他從來似乎沒有過的東西。
肉身實體原來是這個樣子,自已是忘記了,還是從來沒有擁有過……?
直到過了好一會,腦袋看遍的所有的地方,才慢慢的和身體合在一起,重新變成一個整體。
看向跪在那裡,跪向自已的花郎。
現在統子哥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也不再發出什麼詭異瘋癲的話語,終於是像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正常人。
將花郎麾下所有的角色,屠殺的一乾二淨的正常人。
踏,踏,踏————
一步步的走向花郎,腳步聲沉重,似乎是想給花郎施以沉重心理壓力。
可是花郎現在,還在乎這些嗎?
反抗不了,什麼都做不了,他現在只想死。
其他的什麼都不在乎,不管統子哥用什麼樣的方式,給予他死亡吧。
不管過程多痛苦,要折磨他的到什麼程度,殺了他就好。
他也不求什麼痛快,任何的痛苦比起現在,可能都不算是什麼。
又一次,那個想法又出現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高高興興的等著統子哥做好所有的準備,然後像現在殺死他們所有人。
那樣的話,雖然可能會比現在憋屈,但總要比現在要好。
踏——
統子哥在花郎的面前停下,蹲下身體,用手托起花郎的腦袋,開口和他說這話。
這次的聲音不再沙啞猙獰,甚至可以說得上溫和,並且很讓花郎熟悉,“你想的所有的,我都知道。”
“我當初就是那麼做的,可是結果並不理想,和你想象到的完全不一樣。”
“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不過都是一場遊戲而已。”
“就像你,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樣,只不過你,我的身後,站著另外一個存在。”
“一個你,我,怎麼都不可能反抗的了的存在,都是棋子,取樂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