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怪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將在場的幾個暴徒殺死,用的是比他們還要暴力直接的重拳。
每一拳都會讓牆壁上多出一片噴濺狀的血液,很骯髒,也許會引起不少人的戰慄。
但邢建英卻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幹這一行的料,殺人,剝奪這群混球的生命,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他吐出了口中酸臭的唾液,端起自己沾了血的水杯,漱口,再次吐出,隨後撿起地上的手槍,無視了面前渾身漆黑的怪人,將手指扣在了扳機上,對準屍體,射空了整個彈匣。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那個黑色怪人沒有任何恐慌感,但想要殺了自己的暴徒死了,這是事實。
“帶我走!”
邢建英記得最清楚的,大概就是當時那個渾身漆黑的傢伙,在自己面前褪去了那層質感堅硬的黑色外殼,露出了一張看上去甚至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年面龐。
他比自己高一點,但表情卻有著學生般的稚氣——像是還對高中大學生活有著憧憬的初中生。
如果不是他的身上還沾著血,身邊就是暴徒的屍體,邢建英甚至會想要將自己戲稱做他的哥哥。
之後……他說他也是華夏人,只是與眾不同,但是在華夏還有很多與自己一樣,但都沒有自己強的同類;個人喜歡自稱龍血改造人,願意變成和我一樣的生物嗎?
邢建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拒絕了,但他身上漆黑的甲殼卻讓他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他不想在繼續讀書了,能學到的專業知識已經大概全部掌握,而那些自己還沒有掌握的內容,大多也都是自己已經放棄是知識。
遭受到了這樣的事件,他的學習動力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最後一點對同鄉人在異鄉被欺辱的不忿。
他曾經是個傳統的男人,他知道身為女性的留學生在遭受侮辱時,會有怎樣的心路歷程。
而最近,似乎總是有小道訊息傳出,有華夏的女留學生被騙炮還被黑心男友欺騙吸,毒云云。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縱身進入黑暗,將科瑪瑞麗那些對華夏人出手的混蛋解決算了!
這是他的初心,最後也沒能切實做到;因為這幾乎需要與整個科瑪瑞麗地下勢力為敵,甚至還會觸動上層與他們有勾結的利益蛋糕。
這很難,那至少保護住自己能夠看見的華夏人,應該不難。
黑龍幫的名號,就是他以黑灰紋身的方式,在身上紋了一條水墨畫式的騰龍,而不是圖騰柱上那怒目圓睜的龍形象。
無錯書吧西方人不都覺得龍是邪惡的嗎?
好啊,我就是邪惡的,只是面對同有龍族血脈的夥伴,我就是最強的燭龍。
龍喜歡財寶,那我的黑龍幫就必須有錢,而且還得從你們這幫瞧不起的手中奪錢。
大概這就是天分的問題,邢建英甚至覺得這樣的生活比上學時還要輕鬆,容易面對。
那些人際關係,也要比什麼數學公式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