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女皇便有些驚訝,因為她剛才那一瞥,看到了畫像上之人,正是御史大人的小兒子。
和凌渺渺宮中的那位雖不是一父所出,但也是御史大人的親兒子,和他是親兄弟。
鳳後這個女兒奴聽到女皇問凌渺渺是不是喜歡畫像上之人,也趕緊看了一眼畫像,誇讚道:“渺渺眼光好啊!”
凌渺渺連忙解釋:“兒臣不是喜歡他……”
但她都還沒來得及說完,鳳後就拉著女皇高興地走到一旁商量。
“既然渺渺喜歡這個人,那咱們不如明日就把他請到宮中。”
在將畫像給送過來以前,他們都提前派人調查過這些男子,若是凌渺渺看中哪個,就直接把他們帶到宮中。
女皇考慮一下就答應了。
她看向凌渺渺,說道:“這雲書越和你宮裡那個都是御史大人的兒子,若是讓他嫁進宮裡,讓他們兄弟二人替你管事也好。”
“兒臣並不是這個意思,母皇。”
凌渺渺有些苦惱,原本她是看這人和雲錦修有幾分像這才多看他兩眼的,可不曾想被母皇和父上誤會自己看上了他。
鳳後恍然大悟道:“不如把畫像給渺渺,讓她再多挑幾個,畢竟婚姻大事容不得兒戲。”
他以為,自家女兒是嫌棄少了。
凌渺渺:“……”
她怎麼就和他們說不通呢!
之後兩個人又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選畫像。
凌渺渺又繼續漫不經心地翻著,這些男子雖說容貌端正,也有幾個能入她眼的,但實在算不得好看。
直到她把畫像翻完,也沒找到一個能驚豔到她的,凌渺渺把畫像放到了桌上,站起身。
鳳後心中琢磨著,看來渺渺是真的喜歡那個雲家的小兒子,所以這才沒有看中其他人,那他明日就更得把那個雲書越請到宮裡來了。
不對,是今天就要先跟御史大人商量一下。
“要不兒臣還是先回去吧。”
凌渺渺告別道。
女皇點點頭,隨後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凌渺渺回到了自己的宮裡,這段時間她一直對雲錦修冷著臉,她不知道那人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不過,單是讓自己身邊的人倒戈這件事情,就夠她記他好久了。
女皇打算為凌渺渺另娶夫郎的事情,宮中其他人自然也都知曉,包括凌渺渺宮裡的其他人。
想到太女殿下的宮中馬上就要進新人了,原本伺候雲錦修的人,也怠慢了許多。
先是送看起來像是剩飯剩菜的食物過來,在他詢問的時候,理直氣壯道:“廚房做好的就是這樣的,雲君您趁熱吃吧。”
雲錦修自然沒有忽略那宮人嘴上沒有擦乾淨的油漬,冷笑一聲把飯菜扣到了他的頭上。
“下次再敢拿這些糊弄我,倒在你頭上的可不是這些剩菜剩飯了。”
宮人氣急敗壞地從頭上扯下青菜葉子,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太女殿下她根本就不喜歡你,若是宮裡有了新人,你看她還會不會理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一樣扎進了雲錦修的心裡,自從上次以後,凌渺渺看見他的確就像沒有看見一樣。
就連自己主動和她說話,她都會裝作沒有聽見。
但是,即使如此,他又豈容一個下人侮辱?
“我在這宮中一日,便是你一日的主子。即使急著討好新人,也不必如此吧?”
他的臉陰沉得厲害,說出來的話也是毫不留情的。
那人又繼續道:“你還不知道吧,太女殿下明日就要正式與其他貴公子見面了,哈哈哈,到時你看太女殿下會不會休了你這個醜東西?”
雖然他臉上的疤痕已經淡了,但這張臉依舊讓他自卑。
不被父母喜歡,原本以為她會是自己的救贖,可她也是隻看外表的。
小時候他一直很自卑,總是低著頭拿頭髮擋臉,後來遇到偷偷跑出宮的小太女。
那人天真無邪,並沒有因為他的臉就歧視他,還帶著他去所謂的“秘密基地”,其實就是一條小溪邊。
兩個人一起烤魚,吃得不亦樂乎。
她以為自己沒有被認出來,還給了他一個假名字。
從記憶裡走出來,雲錦修自然沒有錯過那宮人臉上的鄙夷。
忽然,外面傳來凌渺渺的聲音。
雲錦修收起臉上的陰沉,走了出去。
雖然他已經極力掩飾,但是凌渺渺和他朝夕相處,還是看出來了一絲不對勁,或許是出於慪氣,她並沒有理他。
“肚子好餓啊,有沒有吃的?”
凌渺渺問自己的宮女道。
“有的有的,奴婢這就為您去端。”
綠豆把飯菜端了過來,看著還挺豐盛,凌渺渺本想叫雲錦修一起過來吃,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算了吧。
她才不要理他。
吃過飯以後,由宮女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凌渺渺轉身進了書房。
……
訊息傳到雲家的時候,御史叫來了自己的小兒子。
雲書越來到了母親的書房,問道:“何事?”
“明日我陪你一起進宮,太女殿下看中了你,明日陛下安排你們二人見面呢。”
雲書越抖了一下。
想到了他聽到的關於太女殿下的訊息。
多次調戲良家男子。
連宮裡的太監都不放過。
他哀求地看著御史,“母親,我明天身體可能有點舒服,能不能不去?”
御史大人:“有多舒服才不想去的?”
“口誤咳咳,是可能有點不舒服。”
雲書越尷尬掩飾自己。
御史大人拒絕道:“不行,況且你兄長也在宮中,你若是去了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雲書越臉慘白慘白的,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太女越想越害怕,甚至已經把她妖魔化。
要是明日見面她就對自己動手怎麼辦?不行,他得去搞點防身的物品。
“時間也不早了,書越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御史大人的話音剛落,雲書越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
他來到另一處院子。
“父親,我想來你這裡討一些東西,最好是能防身的。”
“怎麼啦,是有人要傷你嗎?”
雲書越一臉嚴肅,“比那個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