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渺渺笑容更加燦爛,“哦,原來蠢人說我呢。行了,本太女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我們後會有期。”
走的時候,她還故意撞了一下二皇女的肩膀,在她生氣的時候,朝她做了個鬼臉。
二皇女一甩衣袖,臉色難看地來到女皇宮中。
而宮人這也才琢磨過來凌渺渺的那句“蠢人說你”,忍不住對二皇女說道:“這個太女簡直太囂張!”
二皇女露出一抹陰笑:“過些日子就是國子監的考核,到時我看她還怎麼得意。”
哼,她可是每年穩坐前三的寶座,而那個蠢貨……
等成績出來,又是少不了被眾人嘲笑。
想到這裡,二皇女心中舒坦了些。
凌渺渺走著走著,感覺身下一陣疼痛。雲錦俢那個王八羔子,也不知道他昨晚對自己做了什麼,身體簡直快痛死了。
於是在心中又罵了他幾句。
一個樣貌清秀的小太監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著精緻的點心。
在看見凌渺渺的時候,小太監身體僵住,然後低著頭祈禱凌渺渺看不見他。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凌渺渺來到小太監的身邊,伸手捏了一塊點心放到嘴裡。
“呸,什麼難吃的東西。”
凌渺渺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又把那半塊點心放了回去。
她看著小太監問道:“你怎麼不抬頭?”
小太監說道:“回太女殿下,奴相貌醜陋恐汙了太女殿下的眼。”
凌渺渺掰著他的頭讓他與自己對視,“咦,你也不醜啊,幹嘛說自己丑呢?”
許是因為天天面對著雲錦俢的那張臉,凌渺渺覺得但凡容貌端正一點的男子都無比好看。
她又問道:“這些糕點是送往哪裡去的?”
小太監連忙回答道:“是送去二皇女宮中的,太女殿下您吃了半塊,我還得重新回去拿一盤。”
“怎麼,你這是在怪我?”
“奴不敢。”
覺得沒什麼意思,凌渺渺也不再為難一個小太監,而是朝著自己宮中走去。
回到宮裡,即使做好心理準備,看見那張毀了容的臉,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雲錦俢手上拿著一瓶藥膏,體貼道:“方才我看太女殿下走路有些奇怪,是不是因為身體還疼著?我這裡有瓶能止疼的藥膏,要不要我為太女殿下上藥?”
凌渺渺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以後你能不能戴著面具跟我說話?”
她每次看見他都感覺自己晚上要做噩夢了。
雲錦俢一愣,隨即說道:“好。”
小時候一場意外讓他毀了容,自此他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娘原本因為他長得酷似他父親對他也很好,但是自從他毀容以後,他娘就再也沒關心過他了。
凌渺渺坐在床上,雲錦俢跪在她的腳下,他先是用手指蘸了一下藥膏,然後塗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藥膏清涼,塗上之後凌渺渺倒吸一口冷氣,眼看他的手指還要往裡面去連忙制止。
被抓住手腕,雲錦俢一臉疑惑:“怎麼了?”
他的表情又單純又無辜,凌渺渺鬆開他的手,“你把藥膏放下我自己來塗吧。”
雖說兩人成親許久,但這麼親密她始終還是有些不適應。
雲錦俢放下藥膏,然後站起身。
凌渺渺的手指不如他的長,在上藥時有些地方夠不到。
無奈,她只得再把他喊過來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以後,雲錦俢為她穿好衣服。
凌渺渺瞪著他道:“都是你乾的好事。”
雲錦俢心裡苦,明明昨晚是她過來非要找自己圓房,他也是被迫的好吧?
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只能趕緊低頭道歉。
晚上。
凌渺渺喚來自己的暗衛。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容貌硬朗的男子,他足足有一米九,身穿黑色衣服,若不是凌渺渺喚他進來,他在黑暗中完美和夜色融合,讓人根本發現不了。
“冬,我好無聊。”
“太女殿下若是無聊的話可以看看書練練字。”
凌渺渺踩了他一腳:“怎麼連你也要教訓我,我才不想看書,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頭都大了。”
凌渺渺踩冬的那一腳力氣不小,但對於常年習武的冬來說不痛不癢,就跟撓癢癢一樣。
忽然,她眼珠一轉。
“冬,也不你帶我出宮玩吧?”
冬連忙跪下:“屬下不敢,若是太女殿下在宮外出了意外,屬下擔不起責。”
凌渺渺跳到冬的背上:“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帶我出去玩。我們天亮之前就回來又沒有人會發現。”
女子身上的清香傳到冬的鼻子裡,她的身體柔軟,趴在自己背上讓冬的心中有了異樣的感覺。
“好不好嘛,求求你啦。”
冬猶豫著,然後還要說什麼。
“你不是說以後都聽我的嗎?那本太女命令你,今天晚上必須帶本太女出宮。”
冬無奈,然後把手放在她的腰間。
“太女殿下,您小心點別掉下來。”
宮中戒備森嚴,但對於冬來說都不是問題,他揹著凌渺渺跳到屋頂上,藉著夜色來到城牆前跳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間,凌渺渺就從他的背上下來了,冬想抓住什麼卻抓了個空,心中莫名失落。
“行了,走吧。”
凌渺渺早就換上了一身常服,頭髮也簡單束了起來,她回頭對著冬道:“你不要一直跟著我,這樣太明顯了。你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就好。”
在宮中,只有春夏秋冬四個暗衛最得她的信任。
而冬是他們的老大,他們都聽冬的。
冬的武功也是最高的,要不然凌渺渺也不會讓他帶著自己出宮。
冬在凌渺渺的不遠處跟著,看她一會兒買這個,一會兒買那個,他的唇角在自己意識不到的時候微微上揚。
直到看見凌渺渺在“醉夢樓”停了下來。
“醉夢樓”是京中最大的青樓,醉夢醉夢,醉生夢死。
他眼睜睜看著凌渺渺走了進去。
老鴇無比熱情招待著她:“嗨,客官,您是第一次來吧?要不要我來叫幾個人先伺候著您?”
老鴇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男子,他的臉上塗著厚厚的粉,說話也是刻意夾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