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看這屋子裡有什麼資訊沒。”景安收起紙條,放入袖口的暗袋中。紙條不能收到系統揹包裡,便只能放到這裡頭了,還要當心些別掉出來。
說起來,雖是四個人一起住,但這房間還真不小,不會覺得擁擠。
屋裡有淡淡木香,入門便是圍了四把椅子的圓桌。
正對門更遠一些的地方有兩張並排擺放的簡易架子床,都是隻夠一人睡的大小,往圓桌左右方几步遠處也各有一張相同的床。
架子床就只是架子床但有幾處鏤空雕刻,掛著水色半透帳幔,只鋪了單薄的錦衾。錦衾是素面的,沒有特殊紋理。
門邊還有四個毛巾架,架子下備好了水。
景安看過圓桌上的茶壺,是鑲金玉壺。
“不愧是富貴人家的下人房,樸素是樸素,卻也算精緻。”
“下人房?哦哦也確實,難怪我看其他房間裡進出的都是些小廝丫鬟,原來是下人房。”卓良平頓了頓又反應過來,“下人房?!我們不是貴賓嗎?就住下人住的?”
景安:“也不能說完全是下人房吧,外院這些靠近大門的房子往往就是給下人和客人住的。”
“對真正的貴客,主人家可不會這麼安排。”蒲廣夏。
“是的,說明以我們身份還不夠格。”說著景安看向蒲廣夏眨眨眼,“或許後頭才會有真正的貴客。”
蒲廣夏挪開視線:“嗯。”
“兄弟你這,剛剛被嚇傻了?”卓良平拍拍戴興言。
“啊?沒,沒。”戴興言猛然一抬頭,像終於回過神來,“剛剛說什麼了?”
“沒事,也沒什麼,過會兒出去了還會再說一遍的。”景安的語調很溫和。
無錯書吧戴興言說起話來卻是有氣無力:“好,好。”
“餓?”
“是有點。”戴興言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四肢疲軟又精神恍惚,難以將注意力集中,好像確實是因為餓了。
但這裡也沒有可以吃的,以後或許該試試能不能帶些食物進來。
“啪啪啪!”
剛關上不久的門突然聒噪地響了起來。
“出來了!快出來!”周高在外頭大力拍著門,“一直在裡面待著幹嘛呢?”
“小點聲小點聲。”是錢明溪滿是尷尬的聲音。
拍門聲確實就跟著小了些,但依舊不斷:“快點!”
沒想到錢明溪混得還挺不錯的樣子,只是這周高分明吃得比戴興言還少,卻要精神多了。
卓良平臉上升起怒意:“不是,這人怎麼這麼煩?看我不好好罵他一頓!”
景安剛要阻止,他已經大跨一步唰地一下把門開啟了。
“草!”卓良平一時沒控制住音量大罵一聲,又立馬把門關上。
門外空空蕩蕩的根本不見周高和錢明溪兩人,只有四人的小廝分開在兩邊站著,在他開門的那一刻一同用漆黑無神的眼珠看向他。
那眼神,看得他渾身一凜。
屋子裡的空氣像是在一瞬之間就冷了下來,明明太陽才剛落下就已經處處透著寒氣。
“出來啊~怎麼又回去了~”周高的公鴨嗓變得尖細起來。
“真是見了鬼了…”卓良平不敢置信般愣愣拍了拍自己的臉。
門還在啪啪響著,但這回可沒人勸著說要小點聲了。
他有預感,但凡剛剛他反應再慢一點就不會讓他這麼全須全尾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