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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4.真…的?

陰暗的地道內只有“白雪”周圍有著光亮,來自六盞煤油燈的強光就像在舉託著她皺巴的臉,將臉上的每個褶皺都映得無比清晰,可就算如此還是能看出“白雪”曾經的貌美。

放的大火作用還是很明顯的,“白雪”本就起皺的皮現在已經乾燥得彷彿一碰就能碎落一地。

一行人就這麼盯著“白雪”,她每蜷一次手指,眾人心裡就緊繃一下。

地道里很安靜,除了呼吸再聽不見其他聲音。

“要是這東西能看時間就好了。”白淨男生實在是不能忍受過於安靜的氛圍,百無聊賴下他擺弄起被忽略了許久的系統,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還不知道你們新手禮包都抽到了什麼呢!”

幹練女人一愣:“……”

短髮女生則沉默著,沒有回答。

蒲廣夏也只抬眼看了看他,沒出聲,但眼裡多了幾分深究。

短髮女生想了想,還是道:“…這個不能隨便說的。”

“?”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隨便問問,沒有打探你們的意思!”反應了一會兒白淨男生才終於讀懂氛圍裡突然的怪異。

“沒事。”蒲廣夏開口,其實相處下來都知道白淨男生不是有這種心思的人,他們只是下意識的戒備。

幹練女人剛要接著開口,卻驀然瞥見“白雪”已經醒了,她朝眾人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白雪”睜眼睜得很突然,眾人不過一個回神的功夫,她看著就已經很清醒了。

“你們…”白雪艱難地轉動著頭部,咯吱咯吱的骨頭摩擦聲在秘道內響起,她看了看四周,猶豫後啞著聲道,“是要…去皇宮…嗎?”

說著她精神了幾分,語氣中好似帶著雀躍:“是看到我寫…的日記了?”

“你是,是真的白雪?”短髮女生幾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關鍵詞,“日記是你寫的?”她連忙問。

“是的!”白雪輕笑一聲,用她乾燥如枯枝的手撐著地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

“你們趕…緊離開吧,越遠越…好。雖然母后…如今有了…執念,但總歸…要比待在她…身邊安全的。”白雪接著道,“你們真…傻,怎麼…把她也給…帶上了,多危…險啊。趕…緊走吧,我再緩…一緩就自…己回去,放…心,她不…會知道的。”

白雪說著打量起了自己的手,很新奇地問道:“是母…後給的水…晶有問題嗎,她怎麼…這麼虛弱?以前…她最多也就…變得皺紋多點。”她努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另一隻手,“又幹…又…糙的。”

白雪口中的“她”自然就是指那個假“白雪”,看她這樣,幾人沒有立刻作出反應。

在場的不是像蒲廣夏這樣不會安慰人的,就是像幹練女人這樣時刻謹慎的,又或者是像短髮女生和白淨男生那樣有滿肚子話卻不敢第一個說的。

“我們不會丟下你的。”蒲廣夏憋出一句勉強算安慰的話,刻意地皺著眉做出很擔心的模樣。現在日記的真實性仍然存疑,他們還不能完全相信面前這個就是真白雪。但無論真假,他們都肯定是要把白雪帶上的。

蒲廣夏說的是很空的一句話,但對於白雪來說卻已經足夠了,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為自己流露出的關心。

白雪愣了愣,怔怔地看著他,又聽見了另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就是啊,我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那就不是人能幹的事!”

說話的是白淨男生,但他大機率是真情實感,一幅下一秒就能獨自扛起白雪走的架勢。

被他這麼一說幹練女人和短髮女生自然也不能光站著不動了,硬著頭皮在白雪滿是感動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白雪這下更加感動了。

幹練女人嘆了口氣,卻看出白雪了在觸動下的一絲戒備,便柔著聲開口道:“別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當然,你更不會拖累我們,我們很厲害很厲害的,試著相信我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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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眼睫顫了顫,似是在思考女人所說的真實信,半晌,她又咯吱咯吱地轉著頭,看向幹練女人:“真…真的?”

“當然。”女人笑著道。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幫我?”白雪好像回了回神,“我記…得,你…們和她關係…很好。”

她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想支開他們,原來是因為這個。

怎麼辦?

幾人隔空眼神交流了一下。

蒲廣夏看向短髮女生,幹練女人瞭然,也看向她,白淨男生不明所以但也看了過去。

--?

女生一愣。

現在只有蒲廣夏站在白雪的視線盲區,他抿了抿唇,不得已擠了一個哭喪的表情,然後用口型道:“你—去—,這—樣—說。”

女生不敢表現出太大的表情,只能微微睜大了些雙眼以示震驚和抗拒。

“沒事—你去—”蒲廣夏說著指了指地質錘,然後攤開左手,右手做了個握住地質錘的動作又伸出食指與中指兩根手指像個小人一樣在左手掌心走動。“矮—人—”

女生微點了下頭,神情上雖有抗拒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盯緊了蒲廣夏的每個示意。

蒲廣夏手上的小人或站或躺地動來動去,口上則同步配著簡單的解釋,著急忙慌的樣子和他一直以來給一行人的形象極為不符。

短髮女生看著差點笑出來,咳上一聲,弱弱開口道:“她、她一直壓迫我們,又要給她挖紅水晶,又要挖秘道!她自己卻只要口頭表揚幾句,說好了幫我們做家務,根、根本沒做過幾次,不是吃就是睡,我們、早就對她不滿了!”

顫顫巍巍的,因為緊張時不時有幾個字眼的聲音突然放大,還真有幾分被強權壓迫後不滿聲討的感覺。

女生跟著蒲廣夏的示意猜測著說,太過緊張下她說完後連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都不記得。她不安地往蒲廣夏那看了看,見他點了點頭,才松上一口氣,接著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她還自由發揮了幾句:“就算只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也會幫你的!我們…我們有和您母后不同的辦法!”

完了,又嘴快了。她哪來的其他辦法啊。

短髮女生立馬閉緊嘴不敢再說話了。

“真…的?”白雪又問。雖是疑問句,但聽她的語氣,已然是完全信了。

白淨男生一派天真地連連點頭:“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