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怎麼會?”
撒旦的面色變得難看,紅黑色的面龐上,罕見的出現了鐵青。
緩緩起身,身體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響動。
記得自己情緒波動這麼大,還是神祇的競爭上。
他,莫名其妙的,輸給了那個人。
這種打擊,讓他瞬間心如死灰。
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還是挺了過來。
後來,他更是異軍突起,成為了那一屆,唯一的神。
在他看來,只要沒死,那麼一切都有可能。
可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的想法出現了一絲動搖。
好像,真的遇到了,一群了不起的存在。
利維坦的死,只是一個開篇。
短短數個時辰,他手中的幾員魔神,折戟於這個藍色的星球。
手中的六大魔神。
一來二去,竟然死了三名。
“該死!”
撒旦神色陰冷,手不自覺的用力捏著魔球,無形之中,竟將堅硬無比的魔球,捏出了一道一道的裂紋。
一級神祇,主神……
撒旦坐在,往後一倒,躺臥在大龍椅上,露出了釋懷的笑。
兄弟們跟隨自己出生入死這麼多年。
如今,六個兄弟,死了三名。
而自己,還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裡不敢出去。
簡直可笑……
懦夫嗎?害怕嗎?
不…不……
這一切,來之不易,才讓他畏手畏腳。
回憶最近幾百年的光景。
基本都是一路橫推過來。
順利得他差點忘記自己的出身,忘記了他身體中,流淌的血脈。
他發覺,真的,好久沒有親自在戰場上廝殺過了。
“活動活動!”
撒旦的嘴角慢慢向上,寬大的嘴裡,是滿口的黑色尖牙。
他的表情愉悅,可因為嘴角的撕拉,讓他整個面目看上去有一種古怪的撕裂感。
本身就是古魔神的血統,讓他體內流淌的血,以及構建的好戰因子,起碼佔據了他身體的一半。
說是去報仇,真實目的,只有他自己知曉。
……
“好了,大人!”
凌文擦了擦頭上的汗,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周方瞥了一眼。
不看還好,就這一眼,讓他噁心不已。
心中只覺得膈應。
這特麼的救了個什麼東西?
雞冠頭,五顏六色的頭髮,濃妝豔抹,還帶著一副巨大的月牙形耳墜,身體各個部位都是鐵釘。
凌文將它拉起來的時候,還發出了叮叮的金屬碰撞音。
說他是男的吧,胸前比包子還鼓囊。
說他是女的吧,褲子哪裡又鼓起來一包。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是本世界的氣運之子?
“大人,看樣子,您也不相信。可……”
凌文看到周方呆若木雞的樣子,心中差點沒笑死。
好在,他定力不錯,沒有笑出聲來。
他也覺得納悶,怎麼堂堂一個氣運之子,會是這種變態般的樣子。
可那張符籙,做不得假啊…
說話之間,凌文將符籙送到了周方面前。
符籙上顯示的,正是那不男不女的面貌。
“這……”
周方強忍住暴揍這妖物一頓的衝動,放平了心態。
“帶走吧,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周方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而去。
那是極北。
即便是魔界入侵下,那裡依舊還是聖地,沒有受到汙染。
因為那裡,常年都維持在零下五十度左右。
普通的惡魔,扛不住這樣的低溫。
凌文心領神會。
給這氣運之子注入靈氣之後,保住了他的性命,逼出了毒素,跟隨周方的腳步,前往了極寒之地。
……
天色變得昏暗。
空中,有幾隻說不出名字的白色大鳥,在嘎嘎亂叫。
末世之下,有股說不出的淒涼。
三人,圍坐於一團篝火旁,烤暖取火。
無錯書吧柴火燒得挺旺,將整個樓道間,都照得通亮。
而包裹整個樓道口的,是一處巨大的鋼鐵牆壁,實心的鋼壁,在血色下,反射著寒光,冷酷孤獨。
“你懂自己現在的處境嗎?”
周方眼神冷峻,眉頭緊皺。
這個氣運之子的模樣,讓他從心靈深處感到厭惡,所以,他想了解起源石的方位後,便將這小子送回末世。
“大人,他已經和我說了。”
凌文撐起了靈氣防護罩,警惕的看著天空中的巨鳥。
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基本已經將這氣運之子的老底摸清。
“不,不,不,你們不會懂的,不會懂的。”
“源石早就被玷汙了,我不是什麼氣運之子,我不是…我不是……”
氣運之子捂著頭,嘴角溢位唾沫,整個人的眼珠子都在不停地轉動。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的,含糊不清。
“瘋了,這是?”
周方不耐煩的瞪了這氣運之子一眼。
看著他口水飛濺的樣子,真的很想一拳錘死他,還必須拳拳到肉的那種。
凌文二話沒說,靈氣衝擊而去。
氣運之子,翻出眼白,暈死原地。
“大人,這小子被刺激的失去了自我意識。”
“我和您說一下,起源石,在一個類似山羊的惡魔手中。”
“好像…好像叫什麼天神大人。”
“山羊?天神?”
周方起身,凝視遠方。
隨即指著南方的位置問道。
“是那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