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雖然是不知這冥邪公子為何人物,但就是從這場面來看自然是大有來頭之人,不過這飛舟對沈玄來說極其重要,也是顧不得如此之多了。
“這小子到底是何來頭,在這冥河宗腳下,居然還有人敢拂這冥河老祖唯一獨孫冥邪公子的面子”
只聽眾人一陣驚愕之後,便是議論紛紛了起來,沈玄聽著周圍人的言語,也終於知道自己這次踢的鐵板也是不小了。
沈玄也是不由得暗自苦笑道:“至少在這拍賣行之內,這冥邪公子還不至於直接動手了吧。”
果不其然,這冥邪公子也是一個極為好面子之人,眼中雖然已是厲芒閃爍,但也是風輕雲淡般的把價格加到了200靈石。
“210靈石”
加上沈玄白日在集市上所換得的六十餘枚靈石,沈玄的身上本是剛剛好有300枚靈石之多了,就算減去剛才買隕鐵的35靈石,倒也是可以爭奪一二的。
而此時眾人在沈玄繼續報價之後,更是轟然一聲,大家也是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210枚靈石也是遠遠的超過了這一艘飛舟的價格了,而且看沈玄的樣子也不過只是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而已,居然身上能有如此之多的靈石也當真是匪夷所思了。
“230靈石”看著眼前這如同螻蟻的小修士居然數字故意與自己叫板一般,這冥邪公子也是心中怒火騰起。
“240靈石”沈玄也是繼續跟道,同時心中也是對這包廂之內的冥邪公子叫罵不已,若不是此人自己的靈石拍下此舟也是絕對足夠的,而如今不僅搭上了自己路途所要消耗的靈石,而且這報價就很快要達到自己的極限了。
而此時的臺下,卻已是轟然炸起,在這冥河宗腳下都敢如此挑釁冥邪公子,沈玄也幾乎是等於向冥河宗宣戰無疑了,而那臺上包廂之內的司徒雪也已是派人著手去調查沈玄的來歷。
“260靈石”冥邪公子咬牙道,卻是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在冥邪身邊的那瘦臉護法見到自家公子早已是怒火中燒,便道:“公子反正此處結束之後也是要結果了這小子,倒不如現在便讓其拍了去,到時候老夫把這飛舟連同那隕鐵一同奪回便是。”
“此舟在如此多人眼下拍賣,若我過後奪來將來也不免惹人病垢,而且我就此放棄,豈不是等於向這螻蟻認輸了不成。”冥邪狠狠道,說完又是輕微的咳嗽了幾聲。
那瘦臉護法聽此便也不再多言,只不過心中卻是奇怪,以自家公子的修為為何還是會被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如此情形十數年來還是第一次見。
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在這臺下卻是沒有動靜了,一直緊緊跟著報價的沈玄此時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眾人才長舒了一口氣,要知道在西荒即使是一箇中型門派也是不見得能一下拿得出兩百枚靈石出來了,要是沈玄能一直叫下來,那也是太過於誇張了。
此時的沈玄也的確是山窮水盡了,如今渾身上下也只是265枚靈石而已,按照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0靈石的規則,想要再往上加也是不可能的了。
“若要跟價,不知這飛舟所差的靈石,是否也可用等同價值之物替換呢。”沉默之後,沈玄卻還是開口道。
自己的身上還有那玉靈子給的丹藥以及那胡九的上品法器,要是都拿出來也是值得不少靈石的。
那老者聽言道:“以等價之物代替靈石,這種情況在本行拍賣之時也是偶有出現,不過是否能接受交換,還是得要僱主同意方可。”
那老者話音剛落,卻是從臺後走出了一名侍女來到那老者耳邊低語幾聲。
那老者聽言,微微點頭,隨後便開口道:“這位道友,適才僱主已經傳上了話來,若要交換這飛舟還必須都是要以靈石方可,其餘之物概不需要。”
沈玄聽言也是渾身泛起了一股無力之感,看來此行也是要白費一場了。
“若無人再競那麼此舟便是由冥邪公子所得了。”說罷那老者象徵性的環顧一下四周,便砸下了拍賣錘。
“下面有請今夜的最後一件壓軸之物,也是一件上品法器,陰魂幡。”
要說這上品法器的陰魂幡對邪修來說也可謂是夢寐以求的東西了,但經過剛才沈玄與冥邪攪起的那一場風波之後,這壓軸之物的競拍倒是顯得清淨了,雖然同樣是有人在爭拍,但整個拍賣場的氣氛卻是遠不及之前了。
然而就在這剛剛回歸平靜之時,卻是又突然異變陡生,只見一剛剛舉手叫價之人卻是不由得咳嗽了起來,隨即又是吐出了一口鮮血,便緩緩的癱倒在了椅子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而在那天字包廂內的冥邪公子一行,也是終於發現異變。
只見那兩位聚氣期的護法此時也都是嘴角留有鮮血,一副面白氣虛的模樣。
“公子,看來我等皆是中了那綿血毒了,此毒無色無味,本早已該是絕跡於西荒之地,如今居然有人用此毒來加害我等。”其中一位瘦臉護法道。
“此毒也定然是那修鸞放於那陰血內讓此處之人皆飲下了,沒想到這賤貨居然用如此手筆來加害我等。”說罷又是咳出了一口鮮血,此時這原本高高在上的冥邪公子,卻是有了幾分狼狽之色。
此時只見那修鸞是從那後臺之內走了出來,而現在的臺下人們也都是人人出現了咳血無力的情況,眾人見到這修鸞之後也是完全明白了過來,定然是剛才這修鸞給的那一碗陰血酒有鬼了。
頓時臺下也是一片罵聲不斷。
“你這賤貨,居然想要毒害我等,如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我定將你不得好死”
“修鸞,你好生膽大,竟然敢在這冥河宗眼皮子底下對來此雲集的邪修下毒,難道就不怕被千刀萬剮了。”
那修鸞聽言卻也只是蔑笑一聲,然後一揮手,便從臺後出來了二十餘位殺手打扮之人,其中大部分都只是練氣期的修為,只有兩人是聚氣期的修為。雖說這場下的聚氣期邪修也都不下於二十人之多,但對付這些已經是無招架之力的人,也是足夠了。
“修鸞你這女人居然敢對在此處此之多的勢力下毒,難道就不怕我西荒境內的近萬邪修將你碎屍萬段嗎”冥邪咬牙道。
“咯咯咯,要是單靠小女子之力當然不敢在你這冥河宗腳下放肆,只不過這畢竟是黑燦皇子的安排想必事後也無人回來找我的麻煩了吧”只見那笑道。
“你是說這背後是黑金皇朝在插手。”冥邪聽言也是不由得渾身發冷了起來,臉色也是變得更為的蒼白了。
“不然你還真以為,在這西荒之內只有你冥河宗不成”修鸞冷冷道。
而四周的人聽言是黑金皇朝在插手,也是停住了叫喚,不由得浮起來恐懼之色,還能行動的人卻也是開始瘋狂的嚮往逃竄了,還有的人更是一改先前的叫罵,開始跪在地上求饒了起來。
那修鸞看著一片混亂的場地,毫不留情的道:“這些修士大多數都是與這冥河宗有所牽連,在黑燦皇子到此之前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我斬殺乾淨了。”
那修鸞的手下之人聽言便是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便對這些中毒之人大開殺戒了起來,場面一時也是血腥無比,這修鸞的人雖然不是邪修,但這殺人手法之狠辣也是絲毫不亞於邪修了。
沈玄看著這些人聽了黑金皇朝的名字之後居然如此的恐懼,但也是不知這黑金皇朝到底是何來歷,不過好在自己也是沒有喝下那杯血酒,也是在場唯一沒有中毒的人了。
沈玄一面趁著混亂找著一處安全的角落,一面注意著冥邪那邊的情況。
只見那冥邪公子更是被重點關注了起來,修鸞手下的一個聚氣期殺手帶著近一半的人手把冥邪與其兩個護法圍了起來。那冥邪身邊的兩個聚氣期的護法卻是仗著功力深厚倒是中毒不深,還保留有幾分實力,相互配合之下也是能夠不斷的往那拍賣行的出口處走了出來。
此時,只見先前的那名瘦臉護法擋在冥邪的身前道:“公子出口就在咫尺,我留在此處斷後,你與明護法速回宗內稟報老祖。”
“好,你就在此等我宗內救兵。”說罷那冥邪公子便轉身完外殺去了。
而後邊的殺手想要追殺過去,卻是被那瘦臉護法給拼命攔了下來。
沈玄自然也是不會錯過此次機會,將迎面走來的一個殺手一劍擊殺了之後,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在那冥邪離開拍賣行之後,那修鸞的人卻也是沒有追出來。
沈玄順著那冥邪離開方向,來到一片僻靜之處。只見在那冥河宗的方向此時也是一片火光沖天,隱約也還有喊殺之聲響起,看來這冥河宗之內也是不安寧了。
沈玄看了看那冥河宗的方向,隨即召出焚天遁入地底,向著那冥邪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