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武館在東陽郡附近的縣都有武館,而設立在城內的武館也被稱為總部。
“我們進去。”辛宏安走在前方,板著臉走在最前方。
“你們是何人。”門前的武館弟子大聲道。
“六扇門辦案,我要見你們的館主冷不悔。”辛宏安淡淡道。
“這...”
陳武熟門熟路的將辛宏安的令牌丟過去,大喝:“有眼不識泰山,這一位是六扇門第一人,辛宏安辛大人!”
“辛大人?”門口的四位武者都瞪大了雙眼。
其中一位比較聰明的回過神,趕忙道:“勞煩兩位大人稍等,我先去稟報。”
“還是大人的名氣大。”
陳武感嘆,見到六扇門的武者都沒反應,還不是清風派,僅僅是清風派門下的武館都能無視六扇門,由小見大,能看出宗門有多強勢。
清風派也不是強勢的宗門,做為天劍門的附屬宗門就能看不起六扇門,還真是...有些諷刺。
六扇門要滅清風武館輕而易舉,要滅清風派也不是難事,甚至天劍門也不是那麼難對付。
可是...這些武者的態度很讓人心裡堵著一股火。
“不是我仇恨宗門,而是宗門就不該存在。”
見著陳武的淡然,辛宏安冷哼道:“你就跟個受氣包,還不是清風派,遇到個清風武館你就在害怕,有什麼好怕的?你在擔憂什麼?”
陳武反駁道:“我可沒有害怕。”
“那你怎麼不硬氣點?打上門不是更好?”辛宏安眼底閃過寒光,“宗門的武者都認識我,知道我一言不合就會打上山門,也不敢招惹我。沒有你開口表明身份,我早殺上門了。”
陳武被噎住,看向守在門口滿臉警惕的三位弟子,不由默然。
看來還是小看了大人的狂妄程度,在大人的眼裡,沒有值得在意的,東陽郡的高三品武者都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宗門。
能一言不合打上山門都還好好活著,背景一定很深厚,否則早就被打死了。
王明遠都要給宗門面子,這位大人能絲毫不給宗門面子,就能看出背景有多強。
沒有點背景早就被打死了,可不是玩笑的打死,而是真被打死了。
宗門也不是好說話的,每一次遇到宗門,都會發現宗門也很危險,能看出宗門的態度同樣強硬。
面對強硬的宗門都能不讓步,還能一如既往的保持態度,天賦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背景。
天才也只是天才不是強者。
死去的天才什麼也不是。
沒有被宗門聯合在一起除掉,這一位大人的大腿要抱住,不能讓大腿給跑掉了。
“清風武館總館主冷不悔拜見辛大人!”
陳武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一位表情嚴肅的中年,他的面容顯得有些蒼老,頭髮花白,渾身的氣質嚴厲,第一眼就會給人極大的壓力。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青年,面容冷峻,面無表情的跟在背後,能看出很不喜歡六扇門,看向兩人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嗯。”
辛宏安淡淡道,轉頭看向陳武,見他還在打量身後的青年,壓低聲音道:“冷不悔的親傳弟子冷鋒,傳承了冷不悔的衣缽。”
“六扇門捕快陳武見過冷館主。”陳武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冷不悔平靜道:“六扇門也會收下三品的武者?”
陳武笑容不變,打著哈哈:“這不是沾了我家大人的光,我家大人在六扇門內的地位極高,有大人發話了,誰敢不給面子?不給面子的都要被我家大人記住。”
“有我家大人在六扇門的地位,總捕來了也不敢說什麼。”
“再說了....這是六扇門自家的事,跟冷館主沒關係吧?”
冷不悔沉下臉,過了一會,淡淡道:“辛大人找我有何事?”
“要事。”
辛宏安也沒給面子,朗聲道:“我懷疑清風武館跟孩童失蹤有關,特地前來調查。”
“事情還沒確定,我也就沒有想要大張旗鼓的帶著六扇門捕快來,沒有證據是要毀掉清風武館名聲的,只是現在....看冷館主的態度是不歡迎六扇門,也不想配合六扇門調查,那就怪不得我了。”
“孩童失蹤?什麼孩童失蹤?”冷不悔皺了皺眉,滿是不解。
“哈哈哈哈,還真是笑話。”陳武哈哈大笑,“天劍門、兄弟盟都在大張旗鼓的尋找失蹤的孩童,冷館主告訴我什麼都找不知道?”
冷不悔和冷鋒看向陳武,臉色有些難看,帶著淺淺的威脅。
陳武渾不在意的說著:“我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五年前天劍門的叛徒陶一凡出自清風派,而陶一凡背叛天劍門就有孩童失蹤,還是大量孩童失蹤,我也想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五年後再次出現孩童失蹤,犯人愈發謹慎,每一位失蹤的孩童間隔時間都很長,失蹤的孩童都曾經在清風武館習武。”
“每一處的證據都指向清風武館,冷館主要怎麼解釋?”
“無需解釋,跟我沒有關係,跟清風武館也沒有關係。”冷不悔淡淡道,“能跟我有何關係?陶一凡離開了清風派,還連累我丟了掌門的位置,我恨他還來不及,能跟陶一凡有聯絡?”
冷不悔沉聲道:“真有聯絡我的那天,我會將陶一凡的下落稟報六扇門,請辛大人相信,清風派五年前跟陶一凡沒關係,五年後也不會在有關聯。”
見到這一幕,陳武眯起眼沉思,也在暗暗的打量著冷不悔的反應,發現冷不悔的仇恨是真的很像。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說....冷不悔是真的在恨著陶一凡。
陶一凡是冷不悔帶大的,還是他的弟子,按理說感情會很深厚。
然而陶一凡也是真影響到了冷不悔突破。
冷不悔卡在六品多年,清風派會依附在天劍門的身旁,就是為了能突破高品的機緣。
“跟清風派沒關係....冷館主認為我們會相信?”陳武挑了挑眉,反問道:“失蹤的孩童都出身清風武館,這要怎麼解釋?”
“難道就不會是陶一凡故意報復?”冷不悔嗤笑,“自從陶一凡離開清風派,我跟陶一凡的關係也徹底破裂,他15歲離開清風派,30歲背叛天劍門,15年間沒有聯絡過一次。”
“有他的地方沒有我,有我的地方沒有他,都保持著默契。”
冷不悔咬牙切齒:“就這樣....他還影響我的突破,你說我能不恨他?”
“阻人武道如同殺人父母,讓我一生都沒有突破的機會,你讓我如何不恨他?”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