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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辛:說直接點

軍營裡,賀言楊和辛宏安討論著案情。

“審訊的如何了?”辛宏安一臉平靜。

“何遠兵不說。”賀言楊的臉色很差,“用了各種方法,何遠兵就是不說,一個字都不說。”

“何家的管家呢?還有那些被抓起來的家丁?”

“何管家知道的有限,他一切都是奉命行事,知道的很少。”

吐了一口氣,賀言楊沉聲道:“家丁什麼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

“知道的人都死了,何家的管家在何遠兵身邊多年,也沒有讓何遠兵完全信任,什麼都沒告訴他。”

說到這裡,兩人都有些沉默,陳武沒有發言,坐在一旁發呆,也不敢離開辛宏安的身旁。

離開或許就有危險,有危險的可能性不大,還是讓陳武很警惕。

“何遠兵不開口,我們可以從現有的線索在找找看。”辛宏安打起精神,“你有什麼線索?”

瞥見他的表情,賀言楊苦笑道:“你說呢?我還在這裡待著,能有什麼線索?”

“不是你告訴我背後還有人,我以為何遠兵是主使。”

辛宏安:“...”

陳武:“...”

見到兩人的表情,陳武有理由懷疑兩人有點問題,他們是真不知道啊!

疑點解開了一些,也不是全都解開了,甚至可以說疑點還不少,就這麼....忽視了?

“陳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賀言楊看向陳武,沉下臉道:“你是捕頭,清水縣的捕頭,王陽是你的同僚,你們兩人關係還不好,案件還有疑點就想匆匆結案,你有什麼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陷害王陽!”

“大人要開始搞陷害的那套?”陳武無動於衷,“王陽是當事人,劫銀案跟我沒有關係,賀將軍要將我牽扯進去,就不怕我反咬一口?”

“行了,你也不用威脅他了,他油鹽不進,怎麼說都不願意在牽扯進去,不用指望了。”辛宏安沒好氣道,“武道不進則退,他就是那種對武道沒有追求的。”

陳武抬了抬眼皮,低聲道:“大人不用刺激我,武道很重要,我也對武道有追求,唯有一點....命更重要!”

陳武敢這麼做,也是看準了辛宏安的性格,知道辛宏安不會為了這次對他做什麼,才會肆無忌憚,換成賀言楊那種頂頭上司,動不動就要穿小鞋的,陳武還真不敢。

“武道修煉需要消耗大量的錢財,靠著你的俸祿,你認為能做什麼?”

話鋒一轉,賀言楊循循善誘,露出了引誘小孩子的古怪笑容,“你就不想賺一筆?要跟著辛宏安去東陽郡,六扇門裡的捕快實力最弱的也是四品,以你的實力.....會是最底層。”

“你能找到真兇,我代表鎮南王府給你一定的獎賞,一千兩白銀作為酬勞,如何?”

這話一出,陳武的眼神略微變化,呼吸也急促了些。

在大乾,白銀就很值錢,購買力很高。

平常人家要培養一位三品武者,耗費的也就千兩白銀。

拿出千兩白銀作為酬勞,那是陳武幹捕頭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捕頭的月俸祿三兩白銀,一年三十六兩白銀,一千兩白銀要不吃不喝27年才夠。

不過....命更重要!

賀言楊輕笑,一臉無所謂,“兩千兩。”

陳武的呼吸再次加重,萬倍的修煉速度加持,也需要資源,硬修....還真沒幾個人能修煉起來。

“三千兩。”賀言楊一臉平靜,“在加上我賀言楊的一次出手機會。”

陳武站起身,一臉誠懇的看向賀言楊,低聲道:“別說了,我查!”

辛宏安:“....”

“沒見識。”辛宏安小聲嘀咕。

陳武滿是坦然,沒有被嘲諷的不甘心,他很明白一件事,跟天才有聯絡的機會就那麼幾個,賀言楊是天才六品,有望晉升高品的天才。

換做平常,別說他接觸不到賀言楊,縣令田紀文也接觸不到賀言楊,更別說身後的家族了。

“賀將軍。”

陳武吐了口氣,沉聲道:“我要調查的是所有疑點,調查後是不是跟鎮南王有關,就不是我能掌控的。”

言下之意是調查後很有可能還是跟鎮南王有關,別想著讓他去包庇鎮南王,那是不可能的。

陳武看的很清楚,可以為了賀言楊的人情和銀子的份上查下去,絕不能為了利益去偽造利益。

先不說辛宏安不會答應,其次是朝廷那裡也不會答應。

在有證據的情況下可以說何遠兵是主謀,也不會有誰去反對,都會選擇明哲保身。

可是沒有證據去偽造證據,就不是朝廷能放過的,他一個小小的捕頭還沒資格去插手。

“可以。”賀言楊立刻答應,“不是鎮南王做的,自從王妃去世,王爺無心朝政,連朝政都無心管理,更別說要去反抗皇上。”

“這次的十萬兩白銀是王爺主動上交的,都說我鎮南王府十年沒有上供,誰又想過是不是皇上不讓我們上供!”

“先皇曾有言,我鎮南王府抗擊妖族損失慘重,免除上供十年!”

“王爺為了表明忠心,也從未忘記過上供,此次會將十萬兩白銀一起上供,就是為了表明決心。”

賀言楊怒極反笑,冷哼道:“偏偏有人要挑撥離間,說王爺是逢場作戲,簡直笑話!”

“要怎麼調查?”辛宏安皺著臉,“我沒看到有疑點,一切的疑點都在指向何遠兵。”

“對啊,何遠兵不開口,什麼都不說....”賀言楊也沉下臉,“擺明了是要去陷害王爺。”

陳武無奈輕嘆,“不開口就是最大的破綻。”

“將軍和大人不認為很奇怪,何遠兵來到清水縣多年,也離開鎮南王府多年,突然參與劫銀案,就沒有目的?”

“他是為了官銀....”賀言楊不確定的開口,“順帶著要冤枉王爺?”

“何遠兵的樣子就不是想離開的樣子,也不想死,如果他是為了冤枉鎮南王,會在第一時間尋死,沒有誰是不會開口的,除了死人!”

“是想等到六扇門接走他,在開口?”辛宏安自信一笑,“六扇門的刑罰沒有幾個人能抗住,在六扇門的刑罰下說出真相,一切都順理成章。”

陳武有些一言難盡,心裡一萬個草泥馬跑過去,語氣複雜的說道:“六扇門是能讓人開口,誰又能保證是真的?交到六扇門手裡,也逃不過一個死,為何不在第一時間自殺?”

“參與劫銀案的幫兇都死了,何遠兵不會沒有機會自殺,他有足夠的時間,卻還是被抓起來,什麼都沒有說,目的還不明顯?”

賀言楊和辛宏安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頭皮有些發癢,像是要長腦子了,總感覺是被嘲諷了。

“有話你就直說,本大人從不聽廢話。”辛宏安木著臉,低吼道。

“說的有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放在軍營裡,早就被我趕出去了。”賀言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