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縣衙查案?”辛宏安挑挑眉,“你是不想幹了?”
“城外沒有妖氣,現場也被破壞,屍體也見過了,城外沒有線索了。”陳武解釋道,“衙門支援的弟兄們也被殺,還有一位同僚被重傷,需要大人出手!”
衙門內支援的衙役損失也不小,現場還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死對頭王陽!
王陽重傷未愈,還是昏昏沉沉的,說話也說不清楚。
要知道現場的情況,還得從王陽身上打聽。
“我出手?”辛宏安疑惑道,“我怎麼出手?”
“身為六扇門的捕頭,大人有不少療傷的丹藥吧?”陳武眼裡帶著期待。
“有是有。”辛宏安老老實實的點頭,“那跟我丹藥有關係?”
陳武看向辛宏安的目光再次變得複雜,心裡暗道:“哪來的腦殘。”
不管心裡怎麼想,陳武嘴裡卻是說道:“還需要大人的療傷丹將王陽救醒,王陽是唯一活下來的人,現場發生了什麼,還要看王捕頭的。”
聞言,辛宏安了然,微微點點頭,朝著前方走去。
“不要浪費丹藥,我的丹藥很貴的,你十年的俸祿都買不了一顆。”
“要是什麼都問不出,你要將丹藥還我。”
陳武:“...”
換丹藥,十年俸祿都買不起。
跑路!
......
剛走到衙門門口,就見到七八位身穿軍服的漢子站在門口,見到兩人臉色很難看。
“衙門重地,不準擅闖!”軍士沉下臉,大聲喝道。
陳武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捕頭服,心下瞬間瞭然,大聲道:“大膽,這位是六扇門捕頭辛宏安辛大人,前來調查官銀被劫。”
“辛...大人?”軍士雙眼瞪得老大,呆呆的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軍士才回過神,單膝跪地大聲道:“末將拜見辛大人。”
“嗯。”
辛宏安很平靜,已經見怪不怪,越過門口的軍士帶著陳武走進衙門。
見到軍士的態度改變,陳武略顯羨慕。
實力啊!
“鎮南王封地計程車兵。”辛宏安笑著道,“驚訝不驚訝?高興不高興?線索這不就來了。”
“這是鎮南王封地計程車兵?”陳武渾身一震,滿臉不可置信。
“對。”
鎮南王的封地距離清水縣不遠,昨天官銀才被劫,今天鎮南王封地就派人來了。
速度快的有些奇怪!
六扇門能第一時間收到訊息,是得到了田紀文的密報,朝廷內有專門傳播訊息的渠道,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獨屬於朝廷的秘密傳信被鎮南王知道了?
不,也有可能是鎮南王知道官銀會被劫,才會讓人跟在身後,又裝作是剛來的樣子。
“我有些相信你的判斷了。”
辛宏安腳步一頓,忽然有些感嘆,“讀書人的心也太黑了。”
“大人,卑職沒有任何判斷!”陳武表情一凝,鄭重其事的反駁,“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也無法做出判斷。”
鎮南王府找上門,什麼判斷都要立刻消失,沒有判斷才是陳武該有的態度。
且不說還不能確定是鎮南王做的,就算是鎮南王做的,也不該讓陳武來說,說錯話要死人的。
最後調查到不是鎮南王做的,陳武說的話傳出去,鎮南王、皇上、皇后都不會放過他。
要不是見到辛宏安還算有良心,又有點好騙,打死陳武也不敢將真心話說出去。
“行吧。”
瞥了他一眼,辛宏安說著風涼話,“迎接你的下場有兩個。”
“第一,你有真本事,將案件給破了,被我帶回六扇門。”
“第二,沒有真本事,案件破不了,那你就是嫌疑人,就可以等著上刑場了。”
說話間,傳來了一聲怒吼,將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讓開,鎮南王府的兄弟,我都要帶走。”
“將軍,不可啊!案件還沒有查清楚。”
“查清楚?就你們,能查清楚什麼?”
“六扇門也派出捕頭來調查,一定可以查清的。”
“你說辛宏安?哈哈哈哈!滑之大稽,辛宏安會查案?誰不知道辛宏安不會查案,讓他來調查,不就是想不了了之?那我帶著弟兄們離開,我們自己調查。”
聽到這話,陳武側頭看向辛宏安,見到他面無表情,身上的氣勢變得凌厲,頓時吞了吞唾沫,默默後退了兩步。
“我們去看看。”
....
剛走入正堂,縣令田紀文在一位身穿鎧甲的男子面前不斷的躬身,哀求著男子。
穿著鎧甲的將軍身材高大,表情很嚴肅。
兩人走近,他也微微側頭看過來。
無視了陳武,看向了辛宏安。
“那就是辛宏安,鎮南王麾下大將賀言楊!”
見到了賀言楊的真面目,陳武心裡暗暗心驚,看起來很年輕,比起田紀文年輕太多了。
眼裡是桀驁不馴,只有看向辛宏安時,眼裡會帶著戰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
“我說是誰在縣衙吵鬧,原來是你。”辛宏安滿臉淡然,“怎麼,仗著你爹撐腰,就以為能在大乾為所欲為了?”
“同為六品武者,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賀言楊冷哼,“我不靠家族,也是一方大將。”
“不靠你爹,就憑你六品武者的修為,還不能擅闖縣衙。”
說罷,辛宏安微微昂頭,自通道:“你不行,我可以!”
“同為六品武者,我還沒有怕過誰。”賀言楊眼神微微閃爍。
辛宏安依舊淡然,身上的長袍微微飄起,讓他更加儒雅。
忽然間,辛宏安一扇子揮出,陳武什麼都沒看到,身體卻是不自覺的朝著後退,直覺告訴他,危險!
陳武快步走到門口,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模樣,心裡也無比糾結。
六品,真成大白菜了!
在清水縣十多年,見過唯一一位中品武者是田紀文,上一任縣令也不是四品,沒有達到中品境。
今天見到的兩位都是中品,看起來年齡還不大,是有潛力衝擊上三品的中品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