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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回帝都

帝都三十里外的茂林中,身受重傷的紫檜此時已經縮小成為不足一人大小,蜷伏在一塊大石之上,劉雲飛在其身旁不知所措,曾經在大哥和父親的庇護下,自己幾乎對任何事都不用怎麼操心,可是不過短短兩日就經歷這麼多事,劉雲飛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看著熟睡的紫檜,劉雲飛內心歉疚無比,紫檜用魔法帶自己逃離險境後到達此處,其告訴自己,她已經搖動龍鈴,不用多久,龍域就有人來接應他們,讓他稍安勿躁。

或許因為受傷太重,在施展了變形術讓自己變小以後,紫檜就陷入了深深沉睡。

劉雲飛來回踱步,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現在的內心充滿疑惑,他突然望向南方,那邊正是帝都方向,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劉雲飛最後看了看沉睡的紫檜,迅速向南方跑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莫爾帝國帝都光輝獅鷲城的“芬妮克大教堂”內,此時正在舉行每週的禱告儀式,芬妮克為莫爾帝國開國帝君的結髮妻子,一身信奉光明教義,為人慈善,莫爾二世為了紀念自己這位仁慈的母親,特意在帝都修建了這座教堂,並以其名字命名。

在大教堂正殿的光明聖母神像下,一位金髮少女正在禱告,該少女面板白皙,面容姣好,其一頭純金色的長髮齊肩,在教堂側窗灑落的陽光照映下,顯得聖潔無比。

這時只聽少女細細的聲音道:光明神在上,原諒您虔誠弟子的罪過吧,請您保佑雲飛一家能逃出此次劫難。在此地祈禱的少女正是莫爾帝國的長公主,安迪公主。

正在公主虔誠祈禱之時,一位灰色斗篷遮身的教堂神父默默走到其身後,聽到安迪公主祈禱之言,身體一震。

這時安迪公主似乎禱告完畢,起身看見身後的神父,行了一個教義合手禮道:神父,您說光明神全能全知,他會原諒我們曾經犯下的罪過嗎?

神父緊嘶啞聲音道:公主您單純善良,有何罪過?

安迪公主搖搖頭似乎自言自語道:是人總會犯錯的。說完安迪公主準備離開。

這時神父突然取下頭上遮的嚴嚴實實的帽子,恢復原有聲音道:安迪!來人竟然是帝國通緝要犯劉雲飛。

安迪轉頭一看大失驚色,半天緩過勁來才道:雲飛?你真的來了?

劉雲飛對著安迪道:安迪,我們劉家沒有叛國。

安迪公主點頭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們。

劉雲飛突然湊上前去抓緊安迪的雙手道:安迪,你相信我,太好了,為何半月前我兄長至帝都跟陛下提親,你要推卻?我一直想來帝都找你,可是大哥不允許。

安迪公主將雙手抽出,淚眼婆娑搖搖頭溫柔道:雲飛,我對不起你。

劉雲飛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道:安迪,你是不是喜歡上其他人了。

安迪公主注視著劉雲飛道:雲飛,對不起。

劉雲飛聞言如遭雷劈,一臉錯愕,其內心似乎僅有的希望也破碎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著一臉呆滯的劉雲飛,安迪公主心生不忍輕輕拉著劉雲飛的手道:雲飛,你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劉雲飛表情木然道:安迪,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迪公主低頭細聲細語道:雲飛,你可還記得去年初,你被調離京畿去你爹的戰區。。。

劉雲飛點頭插話道:當時還是你勸我,男兒應該去邊關建功立業的。

安迪公主轉頭不忍看劉雲飛道:我當時不知道,在沒有你的日子,我很痛苦,每一次生病,每一次受委屈,我都只能自己扛。安迪公主似乎說到傷心處陷入了回憶,不自覺間將身旁的香爐踢倒,倒下的香爐發出一陣悶響。

劉雲飛聽聞此言心中一陣難過但是並未言語,踢到香爐的安迪公主擦了擦眼淚繼續道:我本就是父皇與卑賤侍女所生,身負長公主之名,卻處處受人排擠,去年冬日的皇家遊園會,我沒來由的被二皇兄當眾羞辱,羞憤難平的我當時想不開,準備投井自盡,卻被人所救,那之後我因此事生了一場大病,救我之人一直陪在我身邊。。。

劉雲飛聽聞安迪投井,雖知其無礙,但是也不免心中一緊,再聽到安迪後面的話此時已經明白大概,其忽然一笑道:他到底是誰?

安迪正要說話,突然教堂大門被人開啟,魚貫而入計程車兵迅速將劉雲飛圍住,士兵身後,哈奇緩緩走入,一臉冷笑道:劉雲飛,你果然會來找安迪。

劉雲飛此時反倒異常冷靜,一把將安迪拉倒身後道:此事與安迪無關,你要抓我,我束手就擒,你放她走。

哈奇一臉奇異的看著他道:好,你居然還能跟我談條件,我奉命只是抓你,你讓公主走,我不為難她。

劉雲飛聞言,轉頭輕聲溫柔的對安迪說:告訴他,好好對你。

安迪聽到此語再也抑制不住淚水狂湧而出,似乎欲言又止,卻被近身而來的衛兵打斷話語帶出了教堂。

待安迪公主離開之後,劉雲飛看著一臉得意的哈奇道:哈奇,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哈奇一臉冷笑道:劉雲飛,我父親為救你父親而死,你父親假仁假義收養我,結果有什麼好處都是先給你,明知帝都軍方與他不和,設法將你調走,卻留我在這被人四處排擠,這叫待我不薄?

劉雲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哈奇,我大哥曾說,你為人陰沉,當時我不信,現在卻是深信不疑,我爹不調你去前線,是不想你哈奇戰死沙場,斷了你家香火。而且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我爹斡旋,你哈奇可能在帝都做到禁衛軍上尉的位置?

哈奇一愣卻是一瞬間回覆漠然道:不要廢話了。

劉雲飛此時萬念俱灰反倒哈哈一笑道:哈奇,你也不必酸我出身,論武藝,論才學,我比你只強不弱,可別忘了,在帝國學院你是永遠的老二。

此話一出,哈奇雙目寒光迸射道:劉雲飛,如果不是你爹,你狗屁都不是,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這個事實。說完其解下腰間長劍指著劉雲飛繼續道:今天我就要你心服口服。

劉雲飛一臉玩味的看著哈奇道:哈奇,你拿劍讓我空手與你鬥?這叫心服口服?

哈奇一眯眼對身旁軍衛道:把劍給他。

身旁軍官一愣道:大人,不要與他多費口舌,以免節外生枝。

哈奇寒目一瞪身旁之人道:聽不懂我的話?

身旁軍官不敢再言,將手中長劍遞與劉雲飛。

劉雲飛接過長劍,信手舞個劍花道:哈奇上尉,好大的官威。

哈奇不再理會劉雲飛,身形猛然躍起,手中長劍刺向劉雲飛的雙目。

劉雲飛一聲冷笑,手臂一轉,長劍畫弧將哈奇刺來長劍盪開,隨後其轉身借力,長劍順勢下劈砍向哈奇,哈奇長劍橫擋,架過襲來長劍,身形下蹲卸過劉雲飛劈砍之力,左手拍地,借力躍起腳下連出三腳攻向劉雲飛下盤。

劉雲飛長劍方被盪開,突見哈奇連環腿襲來,此時劍過頭頂,手中長劍不及砍下,只得雙腿用力,一個後躍躲開哈奇的三連踢,二人退開後,重新穩定身形,各自調整呼吸。

哈奇屏聲靜氣,雙眼一眯,殺氣驟起,其持劍再次果斷向劉雲飛豎劈而來,劉雲飛見哈奇勢猛,不敢直纓其鋒,側身避過哈奇力劈,待哈奇氣息間斷空隙,果斷出手,一劍刺向哈奇左肩,待劉雲飛招式用老,哈奇忽然露出獰笑,身體一個小側移避開劉雲飛刺來長劍,力劈的長劍卻中途反向上撩,向劉雲飛攻來。

劉雲飛心中一驚,萬萬沒料到看似已經力道衰竭的哈奇會突然變招,但此時其已無暇多想,內息一湧之間,雙腳氣貫於足,突然騰空而起,手中長劍橫擋,硬生生擋下哈奇的變招。

哈奇劍被擋下,卻是臉上笑意更濃,立刻碎步位移,手中長劍直刺身在空中的劉雲飛,劉雲飛此時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眼見哈奇長劍襲來,已經避無可避。

劉雲飛突然手中長劍橫斬而起,哈奇見狀不禁覺得好笑,此時自己離劉雲飛還有半身之隔,劉雲飛這一橫斬對自己毫無威脅,相反其身在空中無處借力,自己刺出的這一劍必可刺他個對穿,哈奇似乎已經看見自己手中長劍刺進劉雲飛身體之中,臉上的笑意幾已癲狂。

正此時,哈奇突然感到身前一道勁風襲來,內心一緊,脫口喊道:“劍氣”!!!其連忙收住刺出長劍,回劍護身,同時側身閃躲,只聽一聲清脆金屬裂響,哈奇與劉雲飛已經各自再次分開。

劉雲飛此時手持長劍玩味的看著哈奇,哈奇則是一臉陰鶩,其手中長劍赫然已經斷為兩截,同時其額頭之前的棕發也被削去一截並隱隱有血痕露出,哈奇眯眼盯著劉雲飛冷冷道:劉雲飛,我倒是小看你了,你居然學會了你劉家家傳的劍氣之術。

劉雲飛此時卻喘著粗氣,哈哈一笑道:哈奇,你故意露出破綻讓我使出我家傳劍法中的紫氣東來,卻準備了後手置我於死地,那一招收劍反撩,力度控制之巧,借勢之陰毒,怕是你練習了不下千百回了吧。想是你曾經在我家時就在算計了,你果然夠狠。

哈奇突然一笑道:劉雲飛,一直以為你只是個二世草包,現在看來有些低估你了,不過你現下氣息紊亂,看來你這劉家劍氣使出來有些過於勉強啊。哈奇正說話間,突然其將手中斷劍猛然扔向劉雲飛。

劉雲飛萬沒料到哈奇突然暴起,但是斷劍的襲擊似乎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任何損害,難道哈奇惱羞成怒到失心瘋了?內心疑惑間,劉雲飛卻是借步堪堪避過哈奇扔來斷劍,正此時,斷劍之下一道寒光射出,直射向劉雲飛。

劉雲飛大驚,忙騰空急退想閃避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只聽其一聲怒吼,劉雲飛重重的摔倒在地,其左肩上赫然插著一根帶刺短箭,劉雲飛怒吼道:哈奇,你暗箭傷人,卑鄙。

哈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劉雲飛,剛還說你不是草包,我收回這句話,你我之勢,本就不死不休,你以為是普通比武?邊說哈奇邊從身旁軍衛手上接過一柄長劍向劉雲飛走來。

劉雲飛聽完哈奇之言一愣,竟一時語塞。突然劉雲飛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細看左肩上箭傷處,流出竟然是黑色血液,劉雲飛心中一苦,哈奇的暗箭竟然有毒。

哈奇此時卻是慢慢走近劉雲飛一字一句惡狠狠道:叛賊!束手就擒吧。突然劉雲飛慘叫聲響徹整個教堂,哈奇說話之際卻是出手如電,用手中長劍,將已經受傷的劉雲飛手腳筋盡數挑斷。

劉雲飛雙眼因為劇痛已經泛紅,其死死盯著哈奇,卻是一言不發。

哈奇看著地上癱躺的劉雲飛,獰笑著蹲下去湊近其耳畔道:劉雲飛,你終究不過是個廢物,你所擁有的一切,我都會全部奪過來,包括安迪。

聞聽此言,劉雲飛想要掙扎起來,奈何此時身中劇毒且手腳盡廢,只能全身發抖,無可奈何。

哈奇不再理會地上的劉雲飛轉頭對手下道:帶叛賊到元帥府上去關押。

身旁衛兵聽令一愣,面面相覷,按理說此等叛賊應當送往皇城天牢等候刑訊庭發落,可是他們看著哈奇冷峻的面龐,想著其兇殘陰毒的手法,均不敢作聲,忙扶起地上如爛泥的劉雲飛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