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條的女人見屋中突然闖進一人,頓時發出一連串驚恐的尖叫聲。
許雲鵬那張俊秀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驚愕和詫異。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更顯陰沉,彷彿蒙上了一層寒霜。
他緊緊咬住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徐!浩!然!”
許雲鵬猛地推開身旁赤裸的女人,順勢扯下床單裹在腰間。那女人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個房間。
幾乎在瞬間,許雲鵬身上的慌亂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自信。
他的眼神開始審視起我們三個人,當他的目光掠過吳雨萱時,他的表情明顯一愣,隨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用手指著我的方向嘲諷道:“寶寶,那天在酒吧,我就說那個背影肯定是你嘛!”
接著,他又面容扭曲的說道:“怎麼,做了鬼之後還不忘勾引男人?這種低檔次的你也要?”
吳雨萱顯然被他這番話驚呆了,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憤怒地喊道:“你閉嘴!”
她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曾經那個滿嘴甜言蜜語,讓她自已一度以為自已找到了真愛的那個男人,竟然會對自已說出這些話。
突然,許雲鵬將手伸向了床頭櫃。我見狀立馬是攥緊了手中的拖鞋,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他見我如此緊張,笑道:“抽根菸,你來麼?”
突然,在我身邊的芸娘突然閃現在許雲鵬面前,手中猛地射出兩根繡花針,根根都沒入了床頭櫃之中。只聽得虛空之中,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來。
芸娘裝作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堅決的說道:“許公子,我家官人本性仁義,不忍偷襲!否則你早成了官人刀下的冤魂了。今有良言送上,勸君莫動手腳,否則我第一個不答應。”
許雲鵬的臉色變幻不定,時而發青,時而發白。
手指微微顫抖地摸索著拿出一支香菸點燃,然後隨手將抽屜裡已斷成兩截的白色瓷牌扔到地上。
他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眼神複雜地看著我,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和無奈:“姓徐的,今天我認輸了,你想要怎樣……”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出現在了剛才芸娘所站的位置。
我迅速抬起右腳,猛地踹向許雲鵬的胸口。他毫無防備,被我這一腳直接踢飛三四米遠,摔倒在地。
他艱難地掙扎著爬起來,滿臉怨恨地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不是說不偷襲嗎?”
我不屑地笑了笑,攤開雙手,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誰說過我不會偷襲?你居然相信一個女鬼的話,我真不知道你是天真還是蠢啊?”
“至於明天的特別禮物,鵬少,也許你並不瞭解我。我這個人向來沒有耐心,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想親眼看看這份禮物究竟是什麼模樣!”我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霸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決絕。
說罷,我徑直衝上前去。直接一記擺拳對著他的頭部甩去,他狼狽招架,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也是發出一陣陣的悶響。
見他身形晃動,我接連也是飛起一腳。許雲鵬也是如同沙袋一般狠狠地撞到了牆壁上,提膝狠狠地撞向了許雲鵬的小腹。
許雲鵬捂著肚子滑落倒地,不停地慘叫。我也是精神充沛,面不紅氣不喘。甚至聽到他的慘叫,心中更是如同吃了蜜一般,每個毛孔都興奮到張開了。
這段時間,我隨身佩戴的兩儀固心鏡,無時無刻的不在滋養著我的身體。
從來沒有健過身的我,現在的力量已經不輸給大多數跟我同等體型之人了。
我雖然之前的人生之中,從未打過什麼架,但如今也憑藉力氣,完全壓制住了許雲鵬。
“今晚多謝許公子款待了?我特麼長這麼大,第一次吐血,我非打你丫到吐血為止!”說罷,我又高高抬起右腿,用盡全身力氣向著他的頭上跺去。
許雲鵬沒有躲閃,只是硬吃了我這一下。口中罵道:“雜種,找死!”
他一把抄起地上的白瓷牌碎片,向我的腿猛地刺來。
我連忙後退兩步,這時許雲鵬迅速爬起,衝我猛地甩出碎片,隨後又是一腳跟上。
芸娘見狀,只是探手一抓,白瓷牌碎片就牢牢定在了半空之中。
隨後,我再次施展移形換位,芸娘瞬間就出現在了我原來站的位置。
許雲鵬的一腳從芸孃的身體中穿過,又是踢了個空,身體略一失去平衡。我又拉著一把椅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
砰的一聲悶響,許雲鵬倒地。我見狀又是在他胯下之物上,補上了一腳。
“嗷~”許雲鵬的嘴中,傳出瞭如同殺豬一般的聲音。只見他捂著胯下,在地上不斷的蜷縮打滾。渾身上下,瞬間就透出了一層薄汗。
就在這時,書架後的空間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移動。
緊接著,一個渾身不知用什麼材料寫滿紅色文字的小孩身形,突然出現在了臥室半空之中。
我無暇顧及這個奇怪的小孩,而是集中注意力在許雲鵬的身上。心念一動,透過心靈感應,芸娘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
瞬間她以自已為圓心,突然間將自身的鬼氣迅速散開。
如同實質一般的鬼氣瀰漫開來,充滿整個房間。
血色小鬼見狀也是目瞪口呆,連忙在半空中盤腿打坐起來,口中唸叨著晦澀難懂、難聽至極的經文。
這些經文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與芸孃的鬼氣相抗衡。
吳雨萱見狀,連忙想上去攻擊那個小鬼。但越是靠近小鬼,她越像是陷入泥漿一般,難以動彈。
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雙方彷彿陷入僵持狀態。
然而,芸娘只是微微一笑,身形化作鬼氣散開。
眨眼間,她又在小鬼背後重新凝聚成人形,伸出雙手,猛地將血色小鬼緊緊掐在手中。無論那小鬼如何拼命掙扎,都無法掙脫芸孃的束縛。
這時,樓下突然響起了警鈴聲。我跑到窗前,看到樓下已經停了四五輛警車,不斷地有警察向這棟別墅內湧入。
我毫不猶豫,對著芸娘和吳雨萱喊道:“撤!”
心念一動,再睜眼,我已經是在小區圍牆之外了。騎上腳踏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