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水,沿著我的臉頰緩緩滑落。
這段記憶中的絕望和痛苦,深深地刺痛著我的心靈,彷彿這些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已身上一樣。
緊接著,它的記憶裡開始浮現出各種各樣為主人所犯下的惡行。
某天,一個身著筆挺西裝的年輕男子提著一隻精緻的手提箱,悄然來到它主人的家。
年輕人開啟手提箱,露出裡面滿滿的美刀。那個戴著黃金佛牌的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一旁的人把小鬼的骨灰罐,交給了年輕人。
接下來,便是它潛入吳家肆意搗亂的記憶片段。
其中包括吳雨萱和吳清泉遭遇的兩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場景。
我瞪大眼睛,緊緊凝視著那個男人的面容,腦海中突然閃過。這不正是吳雨萱葬禮上悲痛欲絕的那個男人嗎?
吳雨萱察覺到我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不禁心生疑惑,輕聲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我連忙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已的情緒恢復平靜,聲音略微顫抖地回答道:“沒……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就在這個時候,H 市的另一棟別墅裡。一個原本懷抱美女,雙手在攻城略地的年輕人,卻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似的,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毫不猶豫地用力推開懷中的佳人,然後迅速轉身走回自已臥室。
只見他熟練地摸索著書櫃的某個角落,似乎觸動了一個隱藏的機關。
緊接著,書架緩緩移動,露出了一條狹窄而幽暗的暗室。
暗室內瀰漫著香霧繚繞,兩盞長明燈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年輕人踏入密室後,目光徑直落在了擺放在供案上的那個罈子。
壇身纏繞著一個牙牌吊墜,但此刻,牙牌竟然毫無徵兆地裂開了數道縫隙!
年輕人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伸手將牙牌抓在手中,緊閉雙眼,似乎在努力探尋某種感應。
然而,經過長時間的嘗試,他始終未能得到任何回應。
終於,年輕人情緒瞬間爆發。他憤怒地將手中的牙牌狠狠地摔向地面,牙牌頓時變得粉碎不堪。
他那原本白皙得有些異常的臉龐此刻也因為激動而泛起了一抹紅暈,嘴裡還不停地咒罵道:\"媽的!人妖國的這些破玩意兒真是太坑爹了!老子花了這麼大筆錢,結果就給我搞出這麼個東西?\"
他轉頭面向另一個方向,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吳清泉,你這個老登的命可真是夠硬的啊!”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邁步走出了密室。
他把屋子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後,然後走到牆邊,輕輕推開一扇櫃門。櫃子裡密密麻麻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木板、皮鞭、手銬等等。
挑出了幾樣看起來比較特別的物品,隨手扔到了床上,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開啟房門,衝著樓下喊了幾句。很快,之前那個美女就緩緩走上樓來。
此處省略一萬字。
就在這時,我拿起手機,準備給吳夫人打電話。
然而,胡洪磊卻突然伸手攔住了我。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只見他眉頭緊皺,嚴肅地說道:“他家可不止這一個東西作祟,幫忙幫到底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緊跟著他朝著樓上走去。
就在這時,吳雨萱突然高聲呼喊起來:“哥哥們,你們倒是把這門給裝上呀!”
聽到這話,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想起之前自已氣急敗壞的拆門,做賊心虛似的我,又急匆匆地跑下樓來。
過了好一會兒,原本嶄新亮麗的木質大門已經被我倆搞得佈滿劃痕、破爛不堪。
我硬著頭皮當作沒看見吳雨萱那充滿哀怨的目光,急忙邁步朝樓上奔去。
剛來到樓梯口,便看到一架巨大無比的鋼琴橫著擺放在那裡,擋住了去路。
我稍作思考,伸手從衣兜裡面掏出那枚役鬼令,緊接著,那個灰白的身影再度出現。
不過這次有些不同尋常,它臉上的兇狠神態已然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拼命上揚所展現出的和善笑容,甚至還帶著幾分諂媚與討好。
似乎我們之間存在某種心靈感應,無需我下達任何指令,它就能洞悉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只見那架鋼琴緩緩升空,然後輕手輕腳地被放置回原先的地方。
我先奔著那幅九魚圖而去,只見圖中的魚兒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小鬼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它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伸進了畫作之中。
沒過多久,它便從裡面撈出一隻沒有嘴巴的蛤蟆,並狠狠地將其摔到了地上。
胡洪磊見狀也沒有客氣,單手一揮,一道符咒飛出砸在蛤蟆身上,剎那間,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癩蛤蟆瞬間被燒成灰燼,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我和胡洪磊開始對每個角落展開仔細搜尋,不敢有絲毫遺漏。
當搜到吳清泉的臥室時,胡洪磊這個憨貨直接開啟了人家的衣櫃門。
一件件布料很少,設計大膽前衛的女性貼身衣物暴露在我們兩人一鬼面前。
我和吳雨萱都紅著臉扭過頭去,而胡洪磊則是直勾勾的看著。
我一把拉上了櫃門,推了他一把,怒道:“你也不嫌害臊,想看回去自已看小電影去。”
關上櫃門後,他又指著旁邊一箇中間只有兩條彈力繩的“凳子”問:“這馬紮怎麼這麼怪啊,坐著能舒服嗎?”說罷,抬屁股就要往上坐。
我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就差把尷尬二字寫在臉上的吳雨萱。
抬起腳狠狠地踹在胡洪磊的屁股上,嘴裡毫不留情地罵道::“別特麼瞎問了,趕緊給我滾出去!這個房間我來搜。”
他撓了撓頭,並沒有回嘴或者反抗,乖乖地轉身走了出去。
我和吳雨萱尷尬的對視了一眼,試圖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圍,乾笑兩聲說道:“叔叔阿姨...感情還挺好的哈。”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