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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事情沒有預想的那麼簡單

???

我一臉問號的看著手機,這個任務失敗懲罰:剝奪全部功德,受萬箭穿心之苦是什麼鬼啊?

聽起來怎麼這麼嚇人呢。

同樣,本次任務也並沒有任何文字說明。只是一張地圖,上面一紅一藍兩個點。

藍點代表我,而那個紅點,則代表那個傻子。

不一會,我看見他從家裡大包小裹的扛出一堆東西堆到我身邊。

他看上去有些困擾,突然開始翻起兜來,一邊翻,嘴裡一邊咦個不停。

我見狀把打火機遞過去,他伸手接過,還瞪了我一眼。

這給我氣的,什麼人啊這是。

看著他一樣樣的往火裡填著東西,我不禁開口問道:“你這也天天燒紙,還好意思說我做了虧心事兒呢?”

我見他不說話,而是專心致志的撥弄著面前的火堆。他的面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顯得格外瘦削和蒼白。

我也蹲在他身邊,抽出一沓紙錢,想要幫他燒上一點。

這時,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發現紙錢上赫然寫著--小北墳殷氏收。

我一愣,但面前的火堆像是有生命一樣,將我手中的紙錢吸了進去。火焰在紙錢上跳躍,那幾個字在火光中逐漸消散。

這時一旁的吳雨萱突然緊張的繃直身體,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腳尖。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手指悄悄地向上指了指。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抬頭一看,火堆上空,竟然浮空盤臥著一隻碩大的壁虎,大口大口的把虛化的紙錢吞入口中。

我立馬移開視線,覺得事情實在是太詭異。

回想起之前聽H市老人講過。小北墳從辮子朝開始,就是一片亂葬崗。

埋在那裡的基本都是義莊發現的不明身份的屍體和飯都吃不飽的窮苦人家,大多數荒墳都無人祭拜。

平時終日荒無人煙,所以那地方,即使是白天也顯得十分陰森。

鬼打牆,或者不明真相的趕路人路過看到怪事兒的情況,時有發生。

但小北墳西面生長著一片李子樹,個頭極大,味道也好。他們小時候總是瞞著家裡大人去那附近採果子吃。那時候經常能看到坍塌的墓穴中的薄皮棺材,還有由於被雨水沖刷出來的森森白骨。

殷氏?這聽起來絕對是辮子朝時期的叫法。俗話說的好掃墓不過三代,上墳不過未時。難道這個殷氏是他奶奶輩的麼?

還有,一般燒紙時,是有天地銀行的工作人員上來收集。這怎麼來了一隻壁虎啊?

看來,這胡洪磊身上的劫難不簡單,甚至已經超過我能處理的範疇了。

我還在苦苦思索,為什麼第二次任務比第一次任務難這麼多時。最後一縷青煙升騰,火光也漸漸熄滅下去。

胡洪磊把打火機遞了過來,說道:“謝了。”

我接過收好,剛要張嘴說話。只見他一步跳開,與我拉開了距離,又開始掐起法訣來。

我這個氣啊,這傻子還沒忘這茬呢。扶著胸口,不停勸誡自己,這是任務,這是任務。

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大聲喊道:“少爺,我錯了,別鬧了。”

胡洪磊道:“錯哪了?”

“???你有病吧?”

我翻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出來已經有快一個小時了,再晚回去老王肯定要磨嘰我半天。

我說道:“少爺,我這還得回去上班呢。這樣吧,明早下班我來找你來。到時候細說。”

他一臉怒氣道:“你這妖人,竟敢臨陣脫逃?看招!”

還沒等他說完,我衝著她家的方向大喊一聲:“大娘,您家兒子攔著我不讓我走!”他家的方向立刻傳來了女人大嗓門罵出的H市髒話。

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恐懼,顯然是怕自己媽怕到骨子裡了。哪還顧得上掐什麼法訣,兩隻手連忙衝我擺動,示意我別喊。

我看他滿臉討好,奸笑道:“跟我鬥,你還嫩點。”

吳雨萱跟在我的身後,還衝他做了個鬼臉。走出幾步回頭看他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撓了撓頭轉身朝家裡走去。

回到單位,果不其然,老王一直在我旁邊叨叨,煩的我感覺腦漿子都要煮沸了。

我指揮吳雨萱去外面弄點異響,這老傢伙果然立馬說自己困了,躲被窩裡瑟瑟發抖起來。

第二天下班,我走進阿菊壽衣店,跟老闆說:“大娘,我找胡洪磊去市區玩一圈。”

女人滿臉笑意的催自己兒子洗臉漱口,並且拉著我嘮起家常來。

等他收拾完,一臉戒備的和我登上了返回市區的公交。

我想,酒精是男人友誼的催化劑,那就跟他好好喝一頓。

第一站,我把他領到了市場,買了一堆熟食花生米等吃的。又到樓下超市買了兩箱啤酒,遞給了他。

當我雲淡風輕的把門開啟,他大口喘著粗氣扛著啤酒進了屋子。轉頭怒道:“你也沒告訴我你家八樓沒電梯啊!”

我不屑地笑道:“你也沒問我啊!”

拉出椅子,把吃的擺滿桌子。我起開一瓶啤酒遞給他,招呼道:“來放開喝,要喝多了你就在這睡一夜。明天我上班的時候咱倆一起回去。”

他有些興奮的接過啤酒,猛地喝了一大口。扔了顆花生米進嘴,顯然不在老媽身邊他變得十分的放鬆。

他端著啤酒好奇的打量著在一旁坐下的吳雨萱,不禁開口問道:“你們這...究竟怎麼回事?”

我也給吳雨萱倒了一杯啤酒,便把我倆相識的經歷都告訴了他,當然,關於我鬼差的身份也沒對他說明。

聽罷,他點了點頭,還給我賠了個不是。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我看這傻子也沒之前那麼煩了。

推杯換盞之間,他也給我們講起他的故事。

原來,這個叫胡洪磊的人竟然還比我大十個月。而且他根本不是傻,就是單純的愣。

小時候,雖然學習不好,但心中正義感極強。是個像魯智深一樣的性格,平時在學校裡就好個打抱不平。

誰欺負弱小的同學了,他管。上去給人一頓揍,被老師找家長。

誰被校外不良青年要去了午餐錢,他管。上去被人一頓揍,沒要回來不說,到最後還把自己午餐錢給了同學。

誰被老師冤枉,他站起來就跟老師講道理。

他這個性格,在同學中十分受歡迎。但在老師眼中,總是想找個由頭把他開除。

果然,有一次。他幫同學出頭,將一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主任兒子打的好慘。家裡賠了不少錢不說,學校無論怎麼求饒都要開除他。

沒辦法,只能讓他出去找個班上。這下倒好,去社會上懲惡揚善去了。他媽一看不行,讓他直接回家待著吧,還能幫著看看店。

我點了根菸,指著吳雨萱問道:“說說吧,你是怎麼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