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陽簡要地敘述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蘇山聽後,直皺眉頭。
蘇山沉吟了半晌,目光掃過殯葬堂。
“艾陽,跟我來!”
艾陽點了點頭,跟隨蘇山來到了殯葬堂。
堂內燭火通明,大廳中央擺放著幾十口棺材。
“暫且將逝者放在這,我去稟報一聲。”
蘇山說完便離開了。
艾陽將東院長老的屍體輕輕放在棺材中,等待著蘇山等人的到來。
沒過一會兒,雁北和蘇山,還有其他弟子都來到了殯葬堂。
雁北朝著艾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東院長老的軀體,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隨後在雁北的指揮下,一些弟子取出銅盆和一些清香。
“譚長老,您遭人所害,公道我給您討還,讓您得以安息。”
雁北說完,帶領眾人默哀了片刻,然後將自己的血滴入銅盆中。
一切完事後,雁北帶著艾陽來到一處簡樸的小木屋外。
木屋外是一片靜謐的竹海,木屋周圍被植被纏繞。
院落中,一處石桌邊,兩位老者正悠然自得地下棋對弈。
艾陽跟隨雁北走近,兩位老者身著淡藍色的長袍,袍上繡有銀絲雲紋,頗顯高雅。
二老白髮如雪,但面色紅潤,目光炯炯有神。
其中一老者手中持著一黑子,正欲放下。
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將黑子放入棋盤上的一個位置。
另一位老者微微一笑,手起子落,一白子被放置在棋盤的另一處。
艾陽心中不禁感嘆。
這兩位老者看起來年紀已高,但他們的眼神卻是如此的清澈明亮,舉止間更是不凡。
此時,雁北和艾陽的心情都有些緊張,雁北行禮,艾陽跟隨。
然而雁北一句沒吭,就靜靜的站在一旁。
這讓艾陽有些疑惑,但看出了這二人身份的不同。
“雁北師兄,為何不說?”
雁北瞥了一眼艾陽,示意艾陽不要說話,靜靜等候便是。
艾陽眉頭一皺,看著兩位老者不緊不慢的下著棋,心裡無比著急。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雁北師兄,要不要想個辦法干擾一下他二人?”
艾陽在雁北耳旁小聲嘀咕了一下。
頓時讓雁北瞪了他一眼。
“你敢!師尊和師叔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們下棋了。你別添亂,等他們下完棋。”
艾陽癟了癟嘴,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道:“這個雁北,可真是個死腦筋。”
這時,一陣輕柔的古琴聲傳了過來。
無錯書吧雁北和艾陽轉頭一看,原來是師尊的琴童在彈琴。
艾陽舔了舔嘴唇,悄聲對雁北說道:“這個機會不錯啊,我們可以趁機……”
艾陽還沒說完,雁北就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瘋啦!不得無禮?”
艾陽瞪大了眼睛。
之前的那個雁北灑脫,似高人風範。
而現在,卻是個膽小鬼。
艾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老者手中捏著一顆黑子,輕輕地敲擊著棋盤上的一處。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卻有著難以言明的威嚴。
隨後開口。
“師兄!我輸了!還是你的棋藝精湛!”
“師弟!你足足與我下了三日,到現在才輸,你的棋藝日見精妙!”
“好了!師兄,你的徒兒在一旁守候了兩個時辰了,你再不啃聲,估計他都快要憋死了。”
這時老者才轉身,看向雁北和艾陽。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蒼老,但每一個字都透露出沉穩而有力。
雁北微微一禮,以示敬意。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看穿一切迷霧。
低聲道:“師尊!我覺得應該暫時不動聲色,先摸清事情的脈絡,再步步為營。”
老者微笑摸了摸鬍鬚,點了點頭,顯然對雁北的觀點表示贊同。
艾陽站在一旁有些懵逼。
這問的問題,和回答的問題,都哪跟哪呀?聽著沒重點,卻又處處是重點。
隨後,老者眼神犀利地盯著艾陽。
“你就是艾陽?”
艾陽微微一禮,回答道:“是!”
老者緊盯著艾陽的眼睛,然後問:“你可願意再入東院?”
艾陽一愣,沒想到老者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他乾脆回答:“我可不想,東院的人都是一群畜牲,不幹人事。”
老者聽到這個回答似乎很欣賞。
他深深地看了艾陽一眼,然後緩緩開口。
“艾陽,你是雁北推薦而來,自然是北院的弟子,去了東院依然是北院的。”
“雖然東院的人行事狠辣,但只是片面之詞,畢竟沒有足夠的證據。”
“你初來青龍門,去東院不會有人猜疑,以便更好的收集證據,逐後將東院清除孽障。”
艾陽聽後默然不語。
老者微笑,將艾陽叫到了跟前。
隨後一指伸出,點在了艾陽的眉心之中。
頓時,一股磅礴之力朝著艾陽的識海奔湧而去,讓艾陽一時之間感到無比眩暈。
收手。
“我將無影隨行傳承給了你,你多加練習便能掌握,不要讓為師失望!”
艾陽一聽,心中一驚。
“師……師尊!”
老者淡淡一笑。
“進入東院後,暗中收集證據,將是你正式進入北院的一次考核,直接成為我親傳弟子。若你完成出色,事後北院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艾陽聽後心中一陣欣喜。
這個任務雖然不容易完成,但這是他進入北院,成為師尊親傳弟子的唯一機會。
他很清楚,只有表現出色,才能贏得北院那些高人的信任。
他差一點在東院送命,如果能借此機會向東院的人暗中報復,那就更好了。
於是,艾陽也不再猶豫,答應了下來。
艾陽跟二老道了謝,便離開了院子。
一路上雁北很為艾陽感到高興。
“艾陽,想不到你才進入北院,就被師尊看上,你小子運氣不錯。”
“哪裡哪裡!沒有雁北師兄的引薦,沒有這檔子事,恐怕我只能從掃地開始。”
你可知,師尊老人家親傳弟子有幾位嗎?”
艾陽聽後無比驚訝。
“用幾位來形容?還是說北院人影凋零?那些院內的師兄師姐呢?”
雁北瞥了一眼艾陽,似乎在看一個傻瓜一樣。
“北院的人數確實沒有其他三院多,但也有三百弟子。”
“什麼?有三百?那其他師兄師姐哪裡去了?”
“外出執行任務和歷練。”
“對了,其他弟子你不用稱呼師兄師姐,雖然他們比你早入門,但不是師尊親傳,你的輩分與我平起,自然要喊其他弟子為師弟師妹!”
“這樣嗎?我一時半會還有些不適應。雁北師兄,你剛才說師尊的親傳弟子只有幾位,是哪幾位?”
雁北伸出了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