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嗎?”
一個穿著F國警服的人走到了雲初面前詢問著。
雲初聞聲看了一眼來人,眼裡帶著疑惑。
“是我,怎麼了?”
“您好,我是邢言澈的朋友,他託我這這邊幫助找你。”
眼前的警察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對雲初說著。
“邢言澈?他怎麼知道的?”
說到這裡,雲初的腦子閃過了一些畫面,在車上她隨便點了個電話。
想到這,她趕緊拿出電話看了看通話記錄,果然,上面赫然顯示著顧遲景幾個大字。
“完了……”
雲初伸手拍了下額頭,暗道不好。
“我可以用你的手機給邢言澈打個電話嗎?”
雲初不給顧遲景打電話是因為她知道顧遲景現在肯定在趕來的飛機上。
“好的。”
說著將手機遞給雲初,還順帶幫忙撥出了電話。
“喂,Mike,我嫂子找到了嗎?”
邢言澈在國內也時刻關注著雲初的動向,見好友打了電話來就立馬接通。
雲初:“邢言澈是我,雲初,是阿景找你幫忙的嗎?”
“嫂子?謝天謝地你沒事,老顧都要急死了,估計現在在去你那的飛機上。”
邢言澈聽到雲初的聲音鬆了口氣,如果雲初找不到,顧遲景指不定要怎麼發瘋呢。
“多謝了,到時候我和阿景回來請你吃飯。”
雲初朝邢言澈道謝,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邢言澈在當刑警之前去維和過,所以認識的人也比較多,這也是那天吃飯的時候知道的。
“雲小姐,您的手,受傷了,那邊有醫療隊,去包紮一下吧。”
Mike接手機的時候,發現雲初的手上還帶著血跡,不由得開口說道。
被這麼一說,蘇蘇才看見雲初手上的血,她連忙握住雲初的手拿起來檢視,發現雲初的手掌已經血跡斑斑,全是指甲摳出的痕跡。
蘇蘇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這幾天鼻子有點不舒服,所以這兩天都帶了口罩,很大程度上減少了藥劑的吸入,而沒有戴口罩的雲初卻比她吸入的多,只有疼痛能讓她保持清醒。
“多謝。”
雲初再次到了謝後,跟著蘇蘇朝醫療隊走去。
包紮的過程中跟警察說了一下大致情況,包紮完成後,雲初和蘇蘇就被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雲初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後,睏意和痛感也隨之而來。
“嘶!”
雲初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傷口,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天殺的杜宇哲,他是有病嗎?”
雲初沒好氣地罵道,她現在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
雲初離開村莊後,Mike就帶人前去將司機和杜宇哲抓了起來。
司機還在車裡看著之前快取的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被抓了之後被嚇了一跳。
而杜宇哲則是在小木屋裡發著瘋,好像已經徹底精神失常了。
嘴裡還時不時地念叨著,“我可以,我能行……”
一眾警察都紛紛搖頭,沒有半分感情地將人帶走了。
這邊的酒店裡,雲初覺得連累了蘇蘇,有些過意不去,然後給蘇蘇發了一大筆獎金。
轉完帳之後,雲初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將門窗全部鎖上之後,才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她現在都已經留下後遺症了,總感覺一個人的時候會出點什麼事。
此時的顧遲景盡最快速度到達了雲初所在的地方,而就算最快,也花了差不多八個多小時了。
當顧遲景來到雲初所在的酒店的時候,雲初已經睡著了。
顧遲景站在門口想要敲門的,手在快要碰到門的時候停住了,他收回了手,轉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原本今天就已經擔驚受怕了,如果他此刻再去敲門的話一定會嚇到雲初的,所以顧遲景最後沒有敲門。
雲初睡得正香,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拿起來一看,顧遲景三個字映入眼簾,這一瞬間,雲初的心裡一滯,立馬接聽了電話。
“初初,開門。”
顧遲景的聲音帶著些疲憊和沙啞,卻讓人格外有安全感。
雲初愣了一瞬,然後立刻掀開被子跑到門口,開啟了酒店的門。
門一開啟,雲初就看見了風塵僕僕的顧遲景舉著電話站在門口。
就這麼一眼,雲初一晚上的害怕在此刻變成了委屈,什麼也不顧地撲進了顧遲景的懷抱。
顧遲景穩穩地接住雲初,將人抱了起來後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進了房間後,顧遲景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抱著雲初輕聲安慰著,“初初乖,不怕了,不怕了,我來了,我在呢。”
看著懷裡的雲初哭成了淚人,顧遲景的心都要碎了,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雲初的後背。
顧遲景盯著前方,目光陰冷狠毒,宛若蟄伏在暗處的野獸,準備伺機而動。
但看向雲初的時候卻又溫柔似水,彷彿懷裡抱著的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不可褻瀆。
哭累了雲初抬起頭來看著顧遲景,撇著嘴,眼尾紅紅的,哽咽地吐槽著,“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他不行賴我幹嘛?不行去找醫生,去吃藥啊,找我又不能好……”
“初初,是誰啊?”
顧遲景見雲初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這才低聲問道。
“杜宇哲,就是之前在攝影棚見到的那個……”
雲初哭的一抽一抽的,緊緊地抱著顧遲景,一刻也不想離開。
聽到這個名字,顧遲景的黑眸沉了沉,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嗯,寶貝說得對,他就是有病,咱們不理他,初初乖,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要不舒服了。”
顧遲景輕輕地將雲初的胳膊拉了下來,換了一個雲初舒服的姿勢將人抱在懷裡。
然而顧遲景眼尖的發現雲初的手上纏著紗布。
“這個是怎麼回事?他傷著你了?”
顧遲景看到雲初手上的傷,聲音陡然拔高,還帶著些許嚴肅,猩紅著眼睛看向雲初。
雲初從沒見過顧遲景這樣,害怕地抖了抖,剛咽回去的委屈再一次被放大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顧遲景的手背上,燙的顧遲景呼吸一滯。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將人抱在懷裡哄著,“對不起初初,我太急了,不應該這麼大聲說話的,別哭了,我都心疼死了。”
“心疼……嗝……你還……兇我……”雲初哭得太狠,開始止不住的打嗝。
顧遲景一時哭笑不得,誰讓自己理虧,只好一邊哄著人,一邊給沈鈺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