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這個樣,我們誠心來拜訪,也不去通報一聲。”
田小七提高了聲音,就是想讓帳房裡的太史金花聽到。
憨憨的黃朗,這時候才知道田小七是帶他來見太史金花,也扯起嗓門大聲叫喊:
“花花,我來了,快讓我進去啊。”
這一聲花花叫得好,田小七猜測只要太史金花耳朵不聾,肯定會受不了走出來,便慫恿道:
“你嗓門大,就這樣子叫,她一會就出來了。”
受到了鼓舞,黃朗毫不畏懼那幾把明晃晃的刀,雙手合攏在嘴前,高聲大喊:
“花花,你在裡面嗎?出來啊,我是黃朗。”
果然那太史金花受不了了,怒氣衝衝的從帳房裡出來。
“叫什麼叫,喊魂啊。”
“嘿嘿嘿…我不是怕你沒聽到嗎。”
黃朗傻笑著,跳下了木頭車,迎上前去。
太史金花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一般。
“你這狼嚎一樣,三里地以外都聽到了,我剛睡下,就被吵醒,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不知道我是這草原的母老虎。你們,把這倆煩人的師徒綁起來。”
女兵聽令,立刻上前把黃朗和田小七架住了。還有人拿起來的繩子,七手八腳的給捆上。
“怎麼啦,我來拜訪,怎麼還被捆起來?”
黃朗一臉的困惑,之前在草原上較量時,好像還有那麼一點意思,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太史金花不搭話,轉身進了其中的一間帳房裡。
黃朗和田小七也被推了進去。
太史金花坐下後,揮揮手,示意那些女兵退下。然後瞪著田小七,壓低聲音質問:
“是不是你讓他叫我花花的?”
田小七從一開始被捆,就沒有慌過,他嬉笑著:
“這小子不聽話,我讓他叫你小花花,他不聽話,偷工減料,只叫你花花,打他。”
“打他?我要打你,教他叫這麼肉麻的。”
太史金花說著,從桌子下抽出皮鞭,就要朝田小七甩來。
田小七連忙縮緊脖子,求饒著。
“小姐息怒,你也不問問我們是來幹嘛的,就打人,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皮鞭已經甩出,但在空中被太史金花扯住,改了方向,在田小七的耳畔響了一聲。
“你們是來幹嘛的?”
有驚無險,田小七也不像剛才那樣從容不迫了,這母老虎不好惹,還是小心點。
“我們是給你送禮來了。”
太史金花主要是被黃朗那句花花給惹怒了,在沒人的地方叫一叫,那還可以忍受。在這裡這麼多人也叫,讓她的面子往哪放啊?
現在聽說是來送禮的,氣也消了一大半。把皮鞭扔回桌子下,問道。
“禮呢?我只看到你們空手而來,沒看到禮在哪裡啊?”
“我們空手而來,但是腳不空啊,外面的那個木頭架子,就是我們要送來的禮。”
黃朗好像突然變得聰明瞭,也一起陪著笑臉。
“對呀,那木頭車就是我們送來的禮,你還沒見過騎上去就能走的木頭架子吧,你把我放了,一會我就教你騎。”
這兩天,太史金花也對那神奇的木頭架子感興趣,正想著等到晚上了,就叫人去偷一輛來研究研究。現在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不由大喜。
“你們早說是來送禮的,那不就免受了繩索之苦了。”
“不苦,不苦,就是有點口渴了。”
田小七走到桌子旁,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奶茶。
太史金花瞪大了眼睛,把田小七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結巴的說:
“你…你…誰把你放了…”
田小七發現露餡了,又跳回原來的位置,把雙手放到後背。
“沒…沒人把我放了,可能是那繩子被蟲咬過,自己斷了,嘿嘿!自己斷的。”
太史金花收住了驚訝的表情,這人頭腦不簡單,能讓黃朗那傻憨憨把她打敗。現在看來,身手也不凡。她不動聲色,配合著回答。
“原來是繩子的問題,我說呢,下次還得多準備幾條結實一點的繩子。”
“花花,你別光顧著他啊,我的繩子還沒有解開呢。”
太史金花才平靜下來的臉,馬上又佈滿了陰雲。她三步並做兩步,跨到了黃朗的面前。抓住了那耳垂就扯,咬牙切齒的說:
“下次還敢叫我花花,我就把你耳朵扯斷。”
黃朗莫名其妙,忍著痛,小心翼翼的問。
“那…那…那叫你什麼?”
“叫我娘。”
太史金花吼完,自己也樂了,噗嗤一聲笑出來,急忙又改口。
“叫我金花姑娘。”
“哦,金花姑娘,那幫我解開吧。”
那邊的田小七,又回到了桌子旁,他剛喝下一口奶茶,就聽到了這邊讓人發笑的對話。一不小心,把奶茶吞到了氣管裡,劇烈的咳嗽起來。
太史金花也知道田小七是被笑話嗆到的,她不想再被看笑話,拉著解開了繩子的黃朗。跑出了帳房,丟下一句話。
“你在這喝奶茶,不要去找我們。”
田小七才不會去打擾一隻母老虎和一隻傻老虎一起談戀愛,他喝飽了,出了帳房,慢慢悠悠的回去。兩處帳房離得不太遠,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待到了晚上,將士們都已經吃飽飯了,也還沒見黃朗回來,田小七知道事就要成了。牽出小毛驢,叫上洪天標,一起去太史金花的帳房。
“洪司令,我們要有喜事啦。”
“喜從何來?”
無錯書吧這一整天的事結合起來,洪天標也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但他裝作什麼都不明白。
“這一回,我們不但要把馬帶回去,可能還要把一隻母老虎帶回去。”
“此話怎講?”
“你就等著給你那傻兄弟操辦婚事吧,呵呵呵…”
田小七說完這話,一拍毛驢屁股,加快了步伐。
黃朗也雙腿一夾,讓小岸跟了上去。
“你說的是黃朗和太史金花,這麼短的時間,能成嗎?”
“事在人為,成與不成,就看做與不做了。我聽說你與白小姐,不也就幾天時間就拜堂成婚了嗎?哈哈哈…”
他和白飄飄,那是被逼的,難道黃朗現在也是被逼的?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