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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又來了

既然還是要收徒弟,那就不如外甥打燈籠——照舊的好。

起碼質量,呃……品性有保證。

依舊是當初那套鉗工體系。

只不過這一次,丁立軍和張寶強沒有提前接觸,跟安陽是一起重新開始。

中午吃飯。

第一天互相接觸,丁立軍和張寶強都有些放不開。

畢竟不是年齡比魏平安大,就是入廠比魏平安早,只有安陽,是個白丁,像個真徒弟。

各自打飯吃飯。

魏平安也沒刻意強調。

上午大部分時間都是熟悉流程,和互相認識。

真正的內容也教了,但只有一點點。

安陽沒在食堂,一早出門的時候,安志勇就叮囑過他。

所以下了班就跑來軋鋼廠南門這邊,跟執勤的父親一起吃。

伙食比普通工人的好一點。

安志勇讓手下的人幫著去打飯,他瞧著一臉興奮的兒子,問道:“你覺得魏師傅咋樣?”

“爸,我感覺魏師傅老利害了,跟之前你說的那種老師傅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啊?”

“就是,就是……”

安陽撓了撓頭:“徐叔叔領我到車間見了師傅之後,沒說幾句就走了,然後師傅也沒說啥,就給我講鉗工的知識點,帶我認識操作檯和各種工具,哦,他讓我下午準備一個本子,說以後要記很多東西……”

安志勇眉頭皺起。

在他的慣有理解中,像魏平安這種師傅不可能一上來就掏乾貨的。

師徒之間需要有一個認可的過程。

而且,如果表現沒有特別突出,總是會留一手,這是行業的慣例。

安志勇早就做好了打算。

原本想著今年下半年的考核,兒子可以不用參加,也就在明年年底之前完成轉正就可以。

而且他實際打算的是過年的時候再拜訪一下兒子的師傅,私下裡做點工作,讓他上上心。

好的話,足夠兒子晉級坐穩車間鉗工,如果兒子不成器,八級工的徒弟,只要魏師傅開口,安陽也能穩穩的留在車間。

然而,聽兒子安陽所描述,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那你就好好聽師傅的話,魏師傅可不是一般人,八級工,而且是憑真本事考出來的八級鉗工……”

下午。

飯後加上天熱,人容易犯困,特別是小青年,更是如此。

“安陽,去,圍著車間跑一圈.”

看到安陽打哈欠,魏平安停下講解,指著車間門口說。

丁立軍和張寶強就站在旁邊做筆記,也是等著這個小師弟。

安陽心虛,但也聽話,就直接竄了出去,半晌,大汗淋漓的跑了回來。

“以後要是犯困,就跑圈克服.”

說罷,魏平安繼續開始:“剛才我們說到固定鉗口和加緊鉗口,接下來我們繼續,這裡是轉盤座,這是加緊盤……”

魏平安的教學並不是一個不斷說一個只是聽。

而是每一階段講解後,就會讓安陽重複,或者撿著重要的進行提問。

偶爾也會讓安陽上手,實際操作一下。

寓教於樂的方式,讓安陽不知不覺間就融入其中,等他看著師傅親手演示用臺式鑽床給鋼胚鑽孔後,就被下班鈴聲驚醒。

心中卻升起一絲遺憾。

不僅是安陽,哪怕是已經對鉗工這一行有很深的造詣,甚至已經工作很久的丁立軍和張寶強,都是獲益良多。

“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們正式開始學習第一階段,劃線.”

下班。

三個徒弟帶著各自不同的心情走了。

魏平安騎上新買的腳踏車,也瀟灑的回家。

沿途都是羨慕的目光。

但魏平安目光平視,對這些羨慕嫉妒的眼神並不以為意。

甚至,他現在在考慮,是不是跟上一世那樣完成某種成就,依舊可以獲得系統的嘉獎呢?

比如結婚,生子?

想到生子,魏平安心裡一堵。

默默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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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系統融合完成再說吧。

且看看情況。

國慶前夕。

魏平安期待的系統終於完成了。

然而,並沒有任何特殊的變化。

依舊啞巴似的。

月籤倒是補上了。

眼瞅著距離蜂巢基地近在咫尺的感覺。

冥冥之中,魏平安就是這麼想的。

十一月。

天寒地凍,月末下了第一場雪。

魏平安就不想騎車了。

畢竟青睞於運動。

所以上下班他愛腿著。

車子就停在自個兒的小院裡。

雖然這一次沒有拆了遊廊當隔牆,圍攏成一個小院。

可也確實沒有人敢去耳房門口偷上了鎖的腳踏車。

賈張氏也不敢。

休息日,魏平安會出城,去山區裡閒逛。

這是表露給所有人看的愛好。

也是為他以後偶爾消失埋線造勢。

今天,魏平安又出去了一趟。

傍晚回來時,拎著一大條剝了皮的肉。

是一條野豬的後腿。

不是魏平安空間裡的存貨。

其實還真是無意間碰上的。

一頭撞樹上的大野豬。

獠牙卡樹上,穿透了,沒等它掙開,就被魏平安解決掉了。

其餘的收到了空間裡。

雖然這玩意兒是真的不缺,但也不能睜著眼浪費啊。

後肘這一塊,也得幾十斤,拎回去擱重料拾掇一下,燻臘肉不錯。

也就是這一略顯‘招搖’的動作,一不小心又引發了似曾相識的一幕。

第二日。

魏平安還在廠裡帶徒弟。

按照此時三個徒弟的進度,別看才半年多,但水平絕對可以了。

不是說已經好幾級那麼厲害,而是基礎打牢了。

這半年可能也就是剛剛一級、二級這樣。

安陽從零基礎到一級,丁立軍和張寶強觸及三級左右,二級穩穩的。

但因為基礎打的牢固,明年或許一年竄兩三級都是正常的。

要知道,三世為人,同樣鉗工,同樣的學生和經驗更加豐富的老師……

教學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中午徒弟跑腿去打飯。

魏平安坐在車間內坐享其成。

這已經是常態了。

經過半年時間的培養。

師徒關係已經建立,魏平安也隔三差五帶點爽口的東西來分給他們吃。

師恩浩蕩,讓三個徒弟感激涕零。

張寶強和丁立軍的家境跟安陽是沒法比的。

而安陽不圖口舌之慾,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這話,也不是說著玩。

有了魏平安提供的油水,安陽家裡的壓力也會少一些。

“魏師傅,魏師傅……”

徐紅兵小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車間的工人。

“徐主任,怎麼了?”

“您回去一趟吧,你們院子裡出了事兒,這不,專門跑來通知你的……”

徐紅兵一指身後的人。

“是易師傅……”

易中海讓人通知魏平安回一趟院子。

魏平安不清楚怎麼回事,他跟院子裡的人一直都很有隔閡,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接觸。

集體的事,輪不到他管,個人的事兒,他也絕對不會管。

自己家出事的時候,也沒見有人幫忙,自己有樣學樣就是了。

但既然都來通知了,就回去看一看吧。

魏平安讓徐主任幫忙跟自己仨徒弟說一聲,他就騎車回去了。

這不算請假,更不是曠工。

四合院本就住的是軋鋼廠的職工,歸廠裡保衛科管的。

回到院子裡。

易中海已經回來了。

二大爺劉海中也在。

很多大媽大嬸兒都圍在中院。

“怎麼了?”

魏平安瞧見是圍在自己房門口,就有些明白了。

透過空間投射,他還沒進院子呢,就‘看到’了賈張氏坐在魏平安家的窗戶底下,哎吆哎吆的叫喚。

似曾相識的一幕。

這是,又跑自個家偷肉了?

魏平安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條豬腿。

……

一個半小時前。

在樹底下納鞋底的賈張氏,一邊跟大媽們聊著天,一邊有些心不在焉。

家裡添丁加口,東旭的負擔就重了,給的養老錢這個月少了兩塊。

過去賈張氏都有閒錢自己偷偷出去吃點好吃的。

可這個月就沒有了。

昨個兒半夜醒了,就特別饞白麵油渣餡兒的餃子。

可能就是被昨天魏平安拎回來的豬腿給刺激到了。

怎麼辦?

實在忍不住口舌之慾。

腦子裡不斷盤旋的,都是魏平安家掛在屋裡的那條大豬腿。

出門前,她特意去看了,就在屋樑上掛著呢。

她一直在琢磨。

最後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反正魏平安跟大院裡所有人的關係都很差,都不往來的。

自己就去把他屋裡的肉拿了。

哪怕魏平安回來看到,真要鬧騰,也沒有人樂意幫他出頭。

到時候找不到,就只能自己認倒黴。

自己就能享受這條大豬腿。

而且,找不到也簡單。

自己把豬腿藏家裡,到時候只要自己耍賴鬧騰一下,不讓他去家裡搜,就很容易矇混過關。

等拿到肉,還能跟兒子說是自己用私房錢買的。

到時候兒子一感動,再掏錢給自己補上,那自己不就又多了出去吃飯的錢了嗎?

賈張氏越想越激動,越想越篤定。

直接就坐不住了。

縱觀全集,賈張氏就不是個城府深的。

聰明的壞人哪有把自己擺到明面上的啊。

“賈家嫂子,咋這麼早就回了?”

“回家看我乖孫去,也不能總讓兒媳婦一個受累啊……”

賈張氏慢吞吞的拎著馬紮走了。

背後幾個大媽互相看了幾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屑、奇怪甚至破天荒等古怪詫異的表情。

賈張氏是個什麼樣的人,這群生活了幾十年的鄰里還能不知道?

一個自私自利的老太婆,也有替別人著想的時候,別是抽瘋了吧。

回到家,秦淮茹躺在炕上睡覺。

孕婦嗜睡。

換做往常,賈張氏怎麼也會整點動靜把她弄醒。

在賈張氏心裡,秦淮茹就是個土妞,嫁進城裡來,得幹活,不是讓她享福的。

要給賈家當牛做馬。

但今天,就不打擾她了。

使勁兒的睡,睡的越死越好。

到時候就打著她的藉口,不讓進屋搜。

對,就把肉藏裡屋。

賈張氏連藏肉的位置都想好了。

從櫃子裡拿了個布袋,一步三晃的來到魏平安家門口。

推了推。

賈張氏啐了一口。

竟然安了暗鎖。

賈張氏此時心裡還想著,一定得找機會敲詐魏平安一回呢。

這年代好的四合院講究夜不閉戶,家家戶戶都沒有鎖門的習慣,而魏平安這種行為,明顯就是不相信鄰居們。

賈張氏腦仁不夠用,還想著又多抓了魏平安這傢伙一個把柄呢。

屋門鎖著進不去,賈張氏視線挪到窗戶那邊。

早年偷雞摸狗的手藝並沒隨著身材臃腫年紀變長而丟棄。

有歲月沉澱後的殘留。

回家拿了個馬紮,踩著馬紮上窗臺,順著窗戶就輕鬆邁進屋裡了。

肉掛在屋內。

之所以掛,是因為防止野貓老鼠之類的盜吃。

賈張氏踩著凳子把肉取下來。

肉真沉。

剛才差點晃了老腰。

布袋明顯拿小了,只能裝進去小半。

不過也好。

隔著布袋,不油手。

賈張氏打算原路返回。

可多少有點頭疼。

屋裡靠著窗戶沒有墊腳的地方。

搬了凳子踩著上去,凳子就挪不回原處了……

不過賈張氏轉念又一想。

挪不動就拉倒。

反正沒證據,也別誣賴上自己。

又再一次爬上了窗戶,邁出去一條腿。

剛準備把肉從裡面拽出來呢,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哼哧哼哧的鼻息聲音清晰的傳來。

從不遠處的遊廊角落,飛快的來到了窗戶下面。

賈張氏低頭一看。

一條黑中泛紅的大狗,仰著脖子瞅著自己呢。

賈張氏怕狗。

巨怕的那種。

看到自己落腳之地旁邊有一條大狗,當即心裡就慌了。

人一旦心慌不淡定,那就很容易忙中出錯。

嘭!

後腳跟刮到窗戶,賈張氏一個沒站穩,直接跌了下來。

肩膀砸在自己的馬紮上,倒是嚇了那條狗一大跳。

豬腿肉倒是被賈張氏一直牢牢抓在手裡,現在裸露的一半跌落在地上,沾染了塵土。

賈張氏顧不得心疼,洗一洗就能吃。

可她肩膀疼啊。

當即就哎吆出聲了。

而狗子呢?

塵土算什麼,屎都不怕,還怕那點土。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啊。

大狗一口叼起了豬腿肉,開始撕扯拽……

賈張氏跟大狗拔河了不到三個來回。

隨著大狗鼻息中哼哼幾聲,護食兒的那種悶吼聲響起。

賈張氏嚇得一個哆嗦,手就鬆開了。

“哎呀我的肉……”

這一聲,大狗沒什麼反應。

可大院裡擱家裡的幾個鼻涕娃就聞了聲兒了。

扭過頭,就看到聞風而至的幾個孩子,二大爺和三大爺家的幾個流鼻涕的頑童們。

穿堂的腳步聲也有了,前院大媽的腳步也眼瞅著就到。

“哎吆,死人了,我被魏平安家養的狗咬了……”

賈張氏無奈,只能惡人先告狀的吶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