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家約定好的，合作公開釋出會的前一天，林熠就被蘇慕陽安排進公司裡熟悉環境。
因為算是外人，蘇慕陽就囑咐林熠不要去重點部門閒逛。
林熠表示理解蘇慕陽的用意，所以一直按照蘇慕陽給的日程安排去行動。
等到林熠熟悉得差不多了，蘇慕陽就拿下午的時間帶他走了一遍釋出會的流程。
“蘇先生在工作的時候，直接叫我的用名就可以。否則會被人懷疑。”林熠提醒到，蘇慕陽就挑眉，說：“嗯，這個您可以放心。”
“那明天……蘇先生會帶江先生他們來麼？”林熠發問，蘇慕陽就皺眉道：“我個人覺得不帶會……”
“我倒是認為帶一個人會比較好。”林熠插話：“比如——封銘先生就很不錯。”
“……”蘇慕陽面色複雜地看著林熠，林熠就擺手，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您不要誤會。”
“林先生認為，明天會發生什麼和封銘有關的事嗎？”蘇慕陽覺得林熠的想法有奇怪。
畢竟說到底，蘇慕陽始終相信林熠的行為有所提示。
作為所謂世維繫局的局長，哪怕再怎麼樣，行為和路閒的目標應該沒有差別。
但路閒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他也應該適當存疑才是。
“只是覺得，現階段的封銘先生也許也很需要一個開開眼界的機會？”林熠回答道：“畢竟人活得久了……有些記憶會記得不太清楚呢。”
蘇慕陽撇過頭稍稍思考了半晌，然後轉過頭看向林熠，很無奈地說：“……林先生說話也很會繞彎子啊。”
林熠笑了笑，又說：“那我就期待一下——封銘先生的到來了。”
蘇慕陽點點頭，和林熠告了別。
回到家，蘇慕陽就和封銘商量一起去。封銘聽見的時候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有了路閒的前車之鑑後，他還是初次判斷了一句：“那位林先生是不是想讓我看見什麼？”
“可是再怎麼猜，也得等到明天才能知道。你不如就去一趟，看看林先生究竟是什麼打算。”蘇慕陽勸說封銘看看情況，封銘摸著下巴看向江釋。
江釋指了指自己，問道：“應該沒有我的事吧？”
“不是。”封銘彎下腰，回答：“我需要你們兩個同行證明，我不是主動去找劉伏洲他們的。”
“都熟悉了還要走流程？”江釋疑惑，封銘就點頭，說：“我可不想抄書……”
“……我也不喜歡抄書，我答應跟你們一塊兒去。”江釋腦中浮現出很早之前在學校裡的回憶，突然就釋懷了。
蘇慕陽好奇地看著他們，問：“抄書真的那麼難受啊？”
“你可能沒抄過，但是真的很折磨。”江釋非常認真地說：“而且是精神和物理的雙重摺磨。”
“那這麼決定後，小姜好像是又不能休假了。”封銘抱著手臂，小姜就搖了搖尾巴：“這種情況我就當分內之事處理。”
“小姜真好。”江釋溫和地揉了揉小姜的頭，小姜眯著眼睛受著，發出咕嚕聲。
“那明天早上七點去公司做準備，你們可以適當準備些保護自己的工具。”蘇慕陽沉聲道：“我感覺路閒會來。”
……
合作釋出會當天，蘇慕陽他們和林熠打了照面。
林熠笑著點了點頭：“小蘇總，運營部提前收集了記者會問的問題，您要看看麼？”
“嗯。”蘇慕陽接過林熠拿給自己的資料，往自己的休息間走。林熠跟在蘇慕陽身後，一路上說著今天安排的流程。
蘇慕陽應聲，按照流程走。
不過白家來的人，讓蘇慕陽有些意料之外。
“白家現在掌權的不是白木深嗎？怎麼來的人是白沉香……”
“對啊……”
蘇慕陽低頭看著話稿，像是沒有聽見。而他身邊的白沉香微微低頭，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們請先舉手示意，我們會讓工作人員把話筒遞給你們的。”
蘇慕陽抬起頭，接了一句：“各位記者朋友們不要著急，時間還長。”
白沉香看了蘇慕陽一眼，蘇慕陽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點了點桌上的紙張，一位記者就開始向白沉香提問。
白沉香沉著地回答，遇到尖銳的問題也毫不露怯。蘇慕陽讓身邊的代理人回答記者的問題，釋出會前半部分都很順利。
直到一個娛樂新聞的記者問出：
“提問蘇總，蘇家與白家的聯姻是否屬實？”
蘇慕陽看了那個記者一眼，心中確認對方是哪家的記者，然後笑著回答道：“感謝這位記者朋友的提問。但今天的場合並不適合問這些私人問題。也請後面即將提問的記者朋友，細心考慮問題側重點。下一位。”
蘇慕陽看著記者席的人紛紛看向那個記者，後面舉手提問的記者也開始向他提問。
蘇慕陽無奈地一個一個答，等到主持人宣告結束，蘇慕陽下了臺回到休息間，才長嘆了一口氣。
“辛苦。”江釋拍拍蘇慕陽的肩，蘇慕陽坐在沙發上拿過礦泉水瓶，開啟喝了半瓶。
林熠隨後趕到，敲了敲門。蘇慕陽讓他進門，林熠進了門，低聲說：“兩個小時後白家董事會約見您，蘇先生。”
“現在……”蘇慕陽看了一眼手錶，說：“還好，有時間吃飯。”
林熠點頭，跟著蘇慕陽一道去吃飯。
路上蘇慕陽遇見白沉香，點了一下頭。白沉香也輕輕應聲，兩人就錯開走向自己要去的地方。
江釋跟在後面，看著白沉香向自己走過來，突然說了句：“沉香現在很厲害了啊。”
白沉香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
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剛才的聲音好像江釋哥……
白沉香想起江釋已經走了，有些失落地低聲道：“可能是幻聽吧……”
封銘這邊拉著江釋穿牆跟上蘇慕陽的腳步，對江釋說：“剛才你靠那麼近跟她說話，會被聽見的。”
“啊，我就是下意識想誇讚她……”江釋撓撓頭，封銘就無奈地回答：“也沒事，不過你身份特殊，不要被人發現會比較好。”
“好，我注意。”江釋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