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回來了。”江釋看著慢慢飄忽回來的路閒，手上拋弄著造出的小東西，又收變回最本質的靈氣。路閒看了一眼旁邊打瞌睡的徐文，壓下了聲音，靠近了江釋：“徐文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他剛剛和他姐姐聊天，他姐姐剛走沒多久，徐文就拜託我幫他看著店，他就休息起來了。呃……雖然我覺得現在好像沒這個必要。”江釋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路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透過貨架看著低頭忙活的徐文前老闆，搖搖頭。

“他們倆不會真的有什麼矛盾沒解決吧？”江釋小聲地問，路閒就擺手，答：“他們倆沒有矛盾，而且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徐文人還挺不錯的，又照顧了我這麼幾天我還不能反過來關心他？”

“你就不擔心是演給你看來騙你的？”

“……你交了底兒的，我擔心什麼。就算你沒交底兒，徐文也絕對不是你計劃中的一環。”

“你就這麼肯定？”

江釋有些無奈地點頭，路閒就嘆了口氣，轉身往房間裡進，一邊走一邊說：“徐文吧，確實和我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和我一個同事有關係。而且那個人又正好是徐文的親屬，她知道徐文的事情之後就拜託我看看他現在什麼情況。我就順帶看一眼，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啊，你這種級別的人還有同事……那得有多少個和你一樣力量的人啊……”江釋突然把話題引到這個地方，路閒就無語地用胳膊肘了他一下：“說半天你就想問這個，無不無聊。”

“你氣勢一起來都快趕上軍師級別的人了，萬一是裝腔作勢我可得吃大虧。”江釋笑了笑，路閒就嘆了口氣：“……所以說跟年輕人打交道就是累，走吧，跟我辦正事兒去。”

“去哪？”江釋問。

“靈源。小姜的出生地。”

……

“情況就是這樣，你就不要太擔心江釋了。”封銘拿回江釋給的寄靈玩偶，卻突然分裂一隻出來。封銘和蘇慕陽看著多出的一隻兩個人就分收了下來。

“那江釋哥哥跟著誰呀？”封銘看向蘇慕陽懷裡的小姜，說：“目前來看算友方，不過我也很奇怪……如果路閒來自世界之外，留存了那麼久終跡他們會不知道嗎……”

“終跡那個人的能力會大到分裂兩個自己出來嗎？”蘇慕陽問。

“你這麼問……我也不清楚啊。我認識他也是在生前的事了，他也不常和我說他自己的事情。不過懷疑到我自己多年的朋友上稍微有些過頭了，比起他們，路閒說白家那個當家的靈魂有問題，我們先去探探底。”封銘從懷裡拿出通訊符，蘇慕陽沉默著揉了揉小姜的頭。

“別找閻子清。”封銘歪頭看著陽臺上緩慢落下的川，疑惑了一聲。

“你怎麼下來了。”封銘給川開了陽臺門，蘇慕陽對這神似的場景已經沒有了意見。只是起身將小姜抱到沙發上，自己坐在一旁開啟了膝上型電腦開始工作。

“那個叫路閒的……你見過面了吧。”川和封銘對話，封銘一愣，心中疑惑。

怎麼川知道的事情，終跡會沒有訊息。

“我故意沒有把訊息透露給終跡，你既然見過她了，就和我形容一下路閒的長相吧。”

“……你要幹嘛。”封銘一聽川這話，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我只是確認她是哪一個，不會對她動手。而且……我打不過她。”封銘聽著川的話忍不住噗嗤一笑，但他知道這樣不太禮貌，快速地說：“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親口說你打不過一個小姑娘……”

“說正經的。”川無奈地洩氣，解釋道：“我大概知道那個人的來意，只是我要確認他的想法。”

“人的名字叫路閒，女孩，她的個子不高，跟我們這些五大三粗的傢伙不太相稱。但是她說話的習慣，年紀……應該不小了。就這些，再說多的被人家知道了我可不好解決。”封銘說完，川微微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喃喃道：“她的名字有一個閒字……同事麼。”

“嗯，你們的同事？……罷了，我不多問。”封銘擺手，川看了封銘一眼，默然不語。

從前時候他們四個人就知道怎麼隱瞞自己的心事，甚至各有各隱瞞的花樣。

因此，他們從來都心照不宣。

即使川自己明白他和終跡留在這個世界的真相，也知道自己其實和封銘閻子清並不熟絡。

記憶的繼承也會讓他開始對這兩個人產生情感的流動。

就像終跡總是會因為閻子清的事情而隨叫隨到，自己就算是偶爾醋一下，也還是放任終跡的行為。

但是封銘……川並不知道怎麼處理才算自然。

“誒，發什麼呆。”封銘把川的思路打斷，川回過神，說：“白枝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人家不願意留在這兒，我這兒暫時也沒有訊息……誒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蘇慕陽。”封銘回過頭去，蘇慕陽頓了一下，回問了句：“你說那個？”

“是啊，一直強調在白家，說不定還真就是那個白家！”

“……先不說那個路閒在白家人手裡辦事，你怎麼就確定扇子一定在她家。”蘇慕陽敲打著膝上型電腦上的鍵盤，封銘就笑了笑，無奈道：“不然我可沒辦法再用排除法了……追查了那麼久一點兒訊息也沒有，這情報收集慢得。還不如直接卯上去試試。”

“如果你說的是你們城中的那個白家……那可能得稍微花點兒功夫。他們家周圍有一層防護的罩子，我沒記錯的話，是很久之前自發生成的。”川插話道。

“哈，好傢伙。”封銘吐槽：“又要搞情報戰那一套……”

“啊，江釋！”蘇慕陽出聲，把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