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愣,歐陽少俠,本大爺居然還有這麼拉風的名字,內心腹誹著,老者卻是邊哭邊叫喚著,像是殺了他媽一樣。
“少俠救命啊,少俠救命....”一邊叫喚,一邊叩頭,身邊的幾個隨從也是跟著叩頭。
陳陽原本想說之前的漢子認錯人,但是仔細一想,內心卻改變了主意,盜不易講過,修道之人,不僅是修道,還需要遊歷紅塵。
不管是閒事,還是正事,只要找到自己,那便是有著因果,當然陳陽是不太相信因果這麼一說的。
主要是這老頭給得實在太多了,這麼闊綽的僱主,少說也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了。
心中轉念一想,這不正好檢驗,幾日以來刻苦修煉的成果嗎?而且像這樣的小地方,應該也不會有著太厲害的人物。
說不定就是幾個小山賊,正好可以檢驗檢驗自己的刀法,這麼想著陳陽挺了挺胸膛,看著老頭說道。
“老丈,你且先別哭,有什麼事,先說來聽聽,若是能幫上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當然陳陽不敢完全打包票,要是自己幹不過,還得提桶跑路,話雖這樣說,但也不能說得太滿。
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往茅廁竄,自己找死的話,跟煞筆也沒有什麼區別,能幹過人家就管,幹不過就跑,嘿嘿,這不丟人。
陳陽內心安慰著自己,之前的那漢子聞言也是大喜,對著老者講道。
“大伯,我就說歐陽少俠,俠肝義膽,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陳陽眼神掃過老頭,卻是見那老頭,劇烈的咳嗽起來,漢子見狀,這才緩緩的把事情講了出來。
這老頭名叫曹從,是前面曹家莊的莊主,這漢子叫曹肅,是他本家的侄子,曹家莊附近有一個道觀。
卻不是正規道觀,這觀主名叫採陽子,身具法術,專喜歡陰陽採補之術,觀中有著不少弟子。
當然,就是觀主看上了曹從的女兒,硬是要收做弟子,這老頭當然不肯,但採陽子神通廣大,這一帶的縣太爺都是這採陽子的徒弟,更不可能報官。
這一大家子,全部家當都在這裡,跑也跑不掉,報官也無用,就這樣機緣巧合之下,曹肅遇見了陳陽。
誤當做自己見過的歐陽少俠,當下便是給陳陽一路結賬,並且送下馬匹做下人情,自己則是飛快的回來稟報。
曹從便是帶著隨從,跟了出來,遠遠的迎接陳陽,起先陳陽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的,直到曹從舉著馬兒憑證後,陳陽才確定這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馬兒憑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馬兒的擁有人,還有馬兒出自哪裡,也怪自己有些憨,這樣的憑證,說不定早都尋來這裡了。
‘怪不得,這曹肅又是送嗎,又是請客吃飯,原來是有大傢伙等著自己收拾呢,還怪嚇人的,這種事不管白不管,最好了解了解情報先’
陳陽內心這樣算計著,身子卻是端著架子,心中暗罵。
‘還說是豪紳,求人辦事,沒點彩頭,我這有點難辦啊?難道不應該先來點見面禮?’
無錯書吧‘好像也對,人家這匹馬兒,可是值得幾十兩銀子呢,暫且先看看,這個妖道有什麼厲害之處,當然聽他們說,不如自己去瞧瞧。’
陳陽開口道:“聽你們說,這曹小姐現在還在自家莊裡,並沒有給妖道擄了去吧?”
曹肅點點頭道:“那妖道說,收徒最重要的是第一眼緣,當然還要選擇一個良辰吉日,因此要明天夜間,才來帶我妹妹離開。”
‘狗屁眼緣,這孽障無非就是想看看這女子,漂不漂亮才選擇下不下手吧,這古人綁票還真他媽講究。’
‘但著實有些侮辱人了,綁票之前,還要通知家人,不過這也是另一種自保,要是惹上不該惹的人,至少還有著一線生機。’
陳陽腦子急速的運轉著,突的想到了一個主意,卻是裝模作樣的說道:“明天夜間嘛,既然這樣的話,我就隨你們走一趟,替天行道一場。”
曹從等人聽到這裡,皆是欣喜若狂,連連叩首,叩完之後,齊刷刷的上了身後的馬兒。
眾人徑直向著曹家莊奔去,路上陳陽便是吩咐著曹從“那妖道有妖術,萬一漏了風聲,不肯來了,到時候再想出除掉他,定會更加棘手。”
“所以我去莊裡的事情,千萬不要走漏風聲,更不要到處宣揚,同時你們在派人去給那妖道送信,就說小姐願意拜師,只是年紀尚小,有些怕生。”
“待到明天夜裡,那妖道來臨之時,最好一個人進到小姐的房間去,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好了。”
曹從聽到這裡,甚是擔心道:“讓那妖道孤身一人進到小姐的房間,萬一要是少俠出手不及,恐會害了小姐。”
陳陽端坐在馬匹上,抬頭仰視著前方,並不理會曹從,急速說道:“且聽我講完,不要打斷我的話。”
“事先你女子並不在房間裡面,由她先藏好,我替她在房間裡面等那妖道。”
曹從總算是聽明白了,隨即喜笑顏開起來。
陳陽又道:“你一個莊子,應該也有些青壯漢子,明日你們備足好酒好菜,一定讓他們吃飽,喝好了。”
“各個青壯漢子備好傢伙藏在暗處,待我斬了那妖道出來,大家就一擁而上,將那妖道的弟子斬盡殺絕,免得以後為禍一方。”
“記住,飯菜裡面不要下毒,但凡像他們有點道行的,一定會試試飯菜有沒有下毒,你們找上好的巴豆,最好要那種野生的。”
“間隔時間稍微比毒藥慢一些,威力那是相當好,到時候你們一擁而上,全給弄死在茅坑裡。”
曹從連連點頭,內心甚至歡喜:“少俠真是考慮周全,我莊中好手也有幾十人,到時候十面埋伏,必不會讓那妖道餘孽逃走一人。”
“當然,竄稀的他們也跑不遠,少俠真是好計謀”曹從內心極是佩服,想不到這少俠的計謀滴水不漏,看來莊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