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找到鞭子。
肯定出事了,氣息怎麼到這就斷了。
他心急如焚,突然夏千雪捂住胸口衝出來拉著他就走。
“快跟我走,救無缺哥哥!”
蕭笙也顧不得有沒有陷阱跟著夏千雪來到地方,一腳踹開房門,看著床上的紅衣小人閉著眼一動不動嘴角掛著血,垂下的手,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很氣惱動手推搡著他。
蕭笙的心都碎了,化成老虎直接撲到男人身上咬著他的腿拽下來,夏千雪捂著嘴跑出去吐了。
蘇添還沒進去血腥味撲面而來,剛入眼的是一截斷手,緊接著散落一地的腳指頭和軀幹。
唯一干淨的地方就是花無缺躺的那張床,下面還趴著一隻白虎嘴角沾著血,起身朝他發出咆哮瘋狂的甩動尾巴,警告他不要過來。
蘇添拔劍,慢慢靠近。
白虎壓低身體準備進攻。
“蕭笙。”花無缺虛弱的喊了一句。
小老虎立刻轉身嗚嗚的舔舔他的手,又跳上床舔他的臉,尾巴高高束起。
“別舔了,髒。”
小老虎瞬間蔫了往他懷裡拱,花無缺推開他的腦袋。
“蘇添,帶我回去。”
他剛抬起腳,白虎又發出進攻的聲音。
花無缺示意蘇添別在往前,拍拍白虎的腦袋。
“變成人。”
化成人形的蕭笙抱起花無缺就往金玉宮跑。
“宮主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氣急攻心需靜養。”蕭笙守著還在昏睡的花無缺,老醫師收好藥箱背上,蘇添送他離開。
他細細描著花無缺的眉眼,低聲說:“你這隻小狐狸就知道讓我心疼,以身犯險值得嗎?”
他睜開眼直勾勾的看著蕭笙,一抹虛弱的笑掛在臉上,“值得,你幫不幫我?”
蕭笙伏在他的肩頭氣不過咬了下。
“幫,怎麼不幫,命都給你。”
花無缺回抱住,低聲笑起來,“你想要的,我也會給你。”
“這不是交易。”他輕輕蹭了下花無缺。
“嗯,那是我的賞賜?”
“我要你的愛。”
他沒有應。
“如果給不了我,那就誰也不許喜歡。”
“好。”
幾日後,蕭笙又開始給他束髮。
“真好看。”他滿意的親了親花無缺板著的臉。
他實在忍不了,每次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走到哪都有竊竊私語。
若是一兩個罰便罰了,可越來越多現在都沒有辦法收場,始作俑者還毫無察覺,今天也讓他好好感受一下。
“我給你束,你幫了我。”
“好啊。”
蕭笙高興的不行,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
今天肯為我束髮,明天就能爬上床。
花無缺看著鏡子裡他紅了臉。
還是找人來梳吧,他好像——並不擅長,甚至比起蕭笙還差點。
“我讓人給你重新束。”
“不要,無缺弄得多好看,我就喜歡這個。”他為了這個髮型,又去換了身衣服才肯出門。
花無缺從來沒覺得去書房的路那麼長。
“蘇添。”遠遠就看見他一直在書房門口徘徊。
“宮主。”
“小——,小主。”他遲疑了。
這個半獸人不止把宮主弄成這幅摸樣,現在還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連自己都不放過。
蘇添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花無缺只想進去再說。
“宮主,我覺得小主的髮型今日非常——別緻,過於招搖不太好。”蘇添硬是憋出幾個詞。
這樣子在自己的宮裡玩玩就算了,若傳出去明日金玉宮怕是要淪為笑料。
花無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了。
看來最近他確實有點閒了。
無錯書吧蕭笙見縫插針,抬起下巴驕傲的說:“可是我覺得很好看,這是宮主大人親手為我編的。我可不像有些人這麼在意名聲,我在意的可只有宮主大人一個。”
小樣兒,看你怎麼跟我鬥。
“宮主,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添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個半獸人真是狡猾,居然故意抹黑他。
“跟我進來吧。”
花無缺實在不想跟蕭笙呆在一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弄死他。
也不知道剛剛那麼大聲幹嘛,非要告訴全天下的人這個醜東西是他做的,別以為他沒看到門口那幾個守衛笑的一抽一抽的。
煩死了。
“宮主,我也要——”
花無缺直接關上門,他只能可憐兮兮的蹲在門口。
“宮主,幾個副城主的勢力清除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足為懼。”
“嗯,該殺的都殺了。”
“是,不過宮主您真的要把他留在身邊嗎?”
即使沒說名字,兩人都心照不宣。
“嗯。”
蘇添單膝跪下,一臉嚴肅道:“宮主,切莫動情。”
他頭也沒抬繼續翻看書折,“我心裡有數,你起來吧。”
“是。”
“把他喊進來。”花無缺提起筆落下幾個字,蘇添半天沒動,他又問道:“怎麼?還有事兒?”
“宮主,你束的頭髮——很好。”他糾結半天才說出如此違心的話。
花無缺嘴角抽了抽抬眼看過去,“你不需要跟他學。”
又覺得自己話說重了,補了一句:“你很好。”
都是蕭笙,看把他宮裡的人弄成什麼樣子。
蘇添被看穿了小心思,落荒而逃。
他紅著臉出來對蕭笙說:“宮主,喊你進去。”
他跳到蘇添前面,“你們剛剛說了什麼?你怎麼臉那麼紅?”
“沒什麼。”他轉身就離開了。
沒什麼,還跑那麼快,肯定有貓膩。
不行,我得進去問問。
他火急火燎的衝進去。
“宮主~”叫的都能拉絲了。
“你正常點兒。”
花無缺一個頭兩個大,看著他不倫不類的造型頭更疼了。
“你剛剛揹著我跟那個侍衛說什麼悄悄話?”
花無缺揮開他摸上大腿上的手,輕挑了一下眉,“你真想知道?”
“想。”
“那就告訴我,你們有多少人?”
“我說了宮主就能信嗎?”
“你說,我便信。”
“宮主,這點利益可是打動不了我。”
蕭笙勾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身上解開他的扣子停住手。
“怎麼不繼續了?”
他還以為這個半獸人滿腦都是做這種事。
“突然發現有些無趣,宮主一點都不主動。”他嘴上那麼說,尾巴圈住他可一點沒松。
“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