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擦去千昱的眼淚,輕聲詢問:“還有哪裡疼?”
“看見你就不疼了。”他眼裡滿是歡喜。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拿碗粥。”
洛瑛看著他含情脈脈的樣子心生退卻,不敢想千昱知道陸雲崢死了,也不敢想他知道真相後會厭棄自己。
一瞬間消失在原地,溫千昱拉住他的手落空。
“雲崢!”
“雲崢!”
“雲崢,你在哪?”
他捂住傷口艱難的翻身下床,摔在地上,爬起來開門。
女治癒師爆發出尖叫。
她好不容易包紮的傷口裂了,血不停地往外滲。
城主回來肯定第一個拿她祭天。
無錯書吧要速戰速決。
學著洛瑛去哄他:“千昱,乖。”
“回床上,我給你糖吃。”
溫千昱掐住她的脖子:“陸雲崢,在哪?”
“說!”
治癒師被掐的直翻白眼,心裡苦。
你掐著我,怎麼說。
溫千昱等了半天她還是沒開口。
看來真不知道,不能浪費時間了。
鬆開她,去找陸雲崢。
“雲崢!”
“雲崢!”
治癒師緩過神,趕緊去喊人幫忙。
洛瑛端著碗粥往病房去,失手一下翻了,又重新做了一份。
隔了老遠就聽見前面鬧哄哄的趕緊去看。
溫千昱從別人那順了把刀,見人就問:“雲崢在哪?”
基地的人也追過來,不敢上前,畢竟他是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把刀放下。”守將輕聲開口,雖然他是異能者,基本都是殺人。
這事他要幹不好,明天就不用來了。
“雲崢,在哪裡,把他還給我。”溫千昱防備的看著他。
“夫人,先把刀放下,我帶你去找。”
他早就聽說,城主夫人是個傻子,胡言亂語也正常,重點是先安撫住。
“你說的真的?”溫千昱有些不相信。
“真的,真的。”都給他急冒汗了。
手中的刀慢慢放下。
“人在哪?”
守將慢慢靠近,一腳把刀踢得遠遠地,想困住他。
他早有防備抽出另一把刀,傷了守將。
“你騙我。”
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守將捂住的手臂,只能在後面跟著。
“雲崢!”
“雲崢!”
幾個扮成普通人的異能者平時潛伏在城裡,突然跳出來按住他。
溫千昱一時不察,被壓在地上。
“放開我!”
洛瑛看到手上的粥直接丟了,閃身,把異能者揮出去。
抱起溫千昱,眼中滿是愧疚:“千昱,別怕,我在這,我在這。”
他委屈地說:“我剛剛找不到你了。”
“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我們回家吧。”他窩在洛瑛懷裡,像只乖順貓。
“好。”
治癒師看著他們倆人回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先幫他換藥。”洛瑛在一旁看著。
“好的。”
溫千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洛瑛,片刻都沒離開。
“疼嗎?”洛瑛餵了顆糖。
他眼睛都沒眨:“不疼。”
“今天不能亂動了,要躺在床上。”
“好。”
“真乖。”
洛瑛低頭親在他臉頰上。
“為什麼不親嘴?”
“以前都是親嘴的。”
洛瑛猶豫半天,還是低頭親在他唇上。
“這下可以吧。”
“嗯。”
“怎麼不閉上眼?”
“你會消失。”
洛瑛的心被刺痛,摸著他的額。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消失,會一直陪著千昱。”
“好。”
因為受傷,他很快想睡了,眼皮一直強撐著。
“城主。”戚故淮推門進來。
溫千昱立刻驚醒,坐起來下意識摸刀,防備的看著眼前的人。
戚古淮也被嚇一跳。
“千昱,躺好,他不是壞人。”洛瑛解釋半天,他半信半疑躺下,但眼神不善。
戚故淮摸摸腦袋。
他這是哪裡惹到溫千昱了,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正事要緊。
“昨晚偷襲的人已經被抓住了,在地牢裡等著你。”
“好,我馬上去。”又突然想起來什麼。
“過兩人去。”
戚故淮抬頭看了溫千昱一眼,洛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楚城主,已經被我們送回去了。”
他自然美化了一點點,可不能影響城主和城主夫人之間的關係,以後多補償他們一點就是。
楚歌想強闖,他們就放追蹤炮,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基地,只能駐紮在城外。
“你怎麼不上來睡?”
溫千昱等了好久,他洗完澡還打地鋪。
“我怕壓到你傷口。”
“不會的。”
“你不想抱著我睡嗎?”
“我。”
看見他的目光漸漸黯淡下去,洛瑛急忙說:“我想跟睡。”
溫千昱滿意的抱著他。
“今天睡前沒有親親了嗎?”望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按捺不住心裡的歡喜。
“有。”
輕他輕的探進去,但這次是溫千昱反客為主,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渾身顫慄,瞬間就來了感覺。
他有些窘迫,趕緊起身。
“要我幫忙嗎?”溫千昱喊道。
解決完了,回到床上。
“你害羞了。”千昱對著他耳朵吹了一口氣,色色的說:“下次我們再做。”
洛瑛的臉有些發燙,真的扛不住。
但又吃醋,這麼親密的事不是跟他。
偷來的幸福又酸澀又讓人上癮。
“你好像不太高興。”
洛瑛把他抱的更緊了,不安地問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當然了,永遠不會。”
“嗯,你答應過我的不要食言。”
“審訊室你還是別去了。”洛瑛想勸說他。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溫千昱扒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來。
“一會我就回來,這顆糖吃完,我就來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招對我沒用。”
洛瑛有些為難,江少川認識千昱萬一說什麼不該說的。他現在記憶不完整,追問下來只記得找陸雲崢和他這張臉,甚至在晨曦基地兩年也記不清了。
他已經連夜改了名字通知下去,所有人只能喊叫他陸雲崢。
戚故淮暗歎:還是年輕的會玩。
但他心裡始終紮了一根刺,保險起見還是先不審他,讓戚故淮把人帶走,等有時間再說。
“怎麼在牢裡轉來轉去?”
溫千昱牽著他的手不解地問,不是說要審人嘛。
“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們不用審問了,你要害怕我們就先出去。”
“好吧。”
這牢房裡能有什麼好玩的,到處濺的都是碎肉和撲面而來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