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做任務了。”
陸雲崢幫他收拾。
“去幾天？”
“一個星期左右。”
又要走了，留他一個人在這。
“千昱，我。”
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被困在這裡太久太久了。
“路上小心點。”
“這是我新做炸彈，你戴好。”
“嗯。”溫千昱摸摸他的頭。
“等我回來。”
“啪——”門關上了。
下一次再開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千昱，你跟好我。”
他還是黑衣、黑麵罩，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王城對他親暱的態度，也沒有人隨便敢得罪他。
王城想摸摸他的臉，被躲過去了。
“抱歉。”
他還是不習慣和王城接觸。
王城笑著：“沒事，不過晚上你還是要跟我一個帳篷。”
溫千昱沉默半晌。
“嗯。”
終究還是要來的。
不願意又能如何。
他忍不住在心裡嘲諷自己。
“千昱，我洗乾淨了。”王城看著他漂亮的臉，隱隱激動起來，又害怕嚇著他。
“嗯。”
“那我們睡吧。”
剛躺下一隻手摸過來，溫千昱強忍著不適。
“滾開！我不做了。”開始掙扎。
王城壓著他，低聲安慰：“忍一下，就過去。”
“放開！”
“放開我！”
王城低頭想吻他，溫千昱一腳踢到他下面，翻身，被拽住腳，拖回來。
“放開我，東西會還給你！”
怎麼還，他也不知道。
王城困住他，撕衣服：“不用你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幫你弄回來，跟我好吧。”
“放開！”
“你在陸雲崢那個殘疾身上，叫那麼好聽，他能滿足你嗎？”
“還是你自給自足，自己動？”
溫千昱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不許提他！”溫千昱紅著眼。
王城低頭笑了一下。
“好，不提。”
“那你也要滿足我一下對吧？”
溫千昱咬住他的手。
突然帳篷裡劈下一道雷。
王城帶著他躲過去。
“王城，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楚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王城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
溫千昱趕緊理好衣服，拉開和他的距離，趕緊出去。
楚歌攔住他。
“千昱，去我那吧。”
他思索一番，現在確實不適合在這。
“好。”
“王城，真不是個東西。”
“明明知道你已經和陸哥是一對，他居然還這樣。”
楚歌氣急敗壞，周身的電噼裡啪啦的炸開。
溫千昱想了下，還是把事情說清楚。
“我自願的。”
楚歌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
用身體換食物，在基地裡最常見，可這事放在他身上總讓人覺得，覺得不舒服。
“我可以給你食物。”楚歌糾結半天開口。
他做任務的時候，意外被喪屍抓了，覺醒了變異異能比王城還強。
“你要什麼？”少年的聲音冷冷地。
“要我陪你睡嗎？”
楚歌的臉唰一下全紅了。
之前他確實挺討厭溫千昱，但是他很漂亮，很聰明，有手段，還很甜，每次和陸雲崢撒嬌，他也豎起耳朵偷偷聽。
“我，我不喜歡男人。”楚歌結結巴巴的說。
“我才不像王城那麼變態。”
無錯書吧“那我沒什麼好給你的。”溫千昱有些失落。
這樣的關係不牢靠，索取太多，還是會被拋棄的。
他比王城要好，因為我回應不了任何人。感情的不對等，總有一天會毀了所有人。
溫千昱看了眼他下身，突然湊近他，兩人貼的很近，楚歌的呼吸都停了。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用手幫你解決。”
白瓷光滑細膩的肌膚包裹在黑色衣服下，精緻眉宇，低垂著眼眸，微紅的唇。
無時無刻像在勾引人。
楚歌嚥了咽口水，退後幾步。
“不，不需要。”
“哦。”
不需要更好，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食物。
“那王城？”溫千昱猶豫著開口。
“我會幫你解決。”楚歌連忙應下來。
“嗯。”
“那先睡吧。”
一人一個睡袋，楚歌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全是他靠近那一刻，呼吸交纏。
好想。
好想親上去。
救命。
我在想什麼。
啊啊啊！
第二天，楚歌滿臉萎靡，做了一晚上那種夢，溫千昱看過來他就心虛迴避視線。
“你不願意了？”
“我回王城那。”
溫千昱看著他的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果然還是不可靠。
“沒有。”
“食物我給你。”
“我要兩份。”
“好。”
昨天車上的人看他依偎在王城身邊，今天又換一個。
心中暗暗感嘆，不知道長成什麼狐媚子樣，一會兒勾搭一個。
眾人心思各異，溫千昱閉著眼休息，毫不關心他們的探究。
楚歌皺了皺眉，替他擋住絕大部分視線。
這次任務是一個大型冷鏈加工廠，需要很多普通人搬運。
“異能者負責清理喪屍，普通人負責搬運。”
整整三天24小時輪流清理喪屍，才進行下一步搬運的工作。
搬了一天所有人，累的癱倒在地。
溫千昱因為楚歌的關係，所以分配的是點貨，看管，倒也還好。
晚上兩人又睡在一個帳篷裡。
“兩年了。”楚歌望著帳篷感慨道。
“嗯。”
“辛苦嗎？”
“還好。”
“那挺辛苦。”楚歌側過臉看著他，異能者在黑暗也能看清。
“誰不辛苦。”
他陷入回憶中，四人小隊分開後，進入基地裡一開始做任務都不敢出基地，後來實在吃不飽。
溫千昱帶他出任務，給他吃的，救了他好幾次。等他可以獨自一人接，他們就徹底分開了。
再後來覺醒異能，基地高層動盪，他也捲進去。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他還是沒等到溫千昱。
直到收到他去紅燈區的訊息。
他很憤怒和生氣，還有委屈。
我就這麼差勁嘛。
走到這步還不找我。
他跟過去暗中觀察，誰知道被王城給截了。
“你變了。”楚歌說。
“嗯。”
“我記得你很喜歡笑。”
他想起第一次在學校剛演講完，碰見溫千昱在後臺等人，看見陸雲崢笑的開心，撲進他懷裡。
“要我笑一個給你看嗎？”溫千昱問。
楚歌心中一陣酸澀。
他在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