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哥倔什麼？剛剛在宴會上你都沒認出我。我還沒生氣呢。”
國棟上手捏他小臉，被躲過去了。
“你這是長大了，脾氣也硬了。”
“你出去，我要睡覺。”
慕白沒理他，鑽進被窩把頭蒙上。
“你這小孩兒，還跟以前一樣倔。哥，陪你睡。”
脫了衣服國棟往床上爬，摟著他的細腰往懷裡帶。
慕白手腳並用的掙脫，見絲毫沒用，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嘶。”捏住他的嘴。
“這麼多年沒見，牙口倒是利。”
慕白看著他眼淚，往下掉。
國棟慌了。
“這咋又哭了？”
“你出去。”
“出去。”
“這大晚上，你讓哥一個人到哪兒去。”
“出去。”慕白止住眼淚，認真的說。
國棟拿起衣服轉身就走。
這大半夜司令的房間裡，還亮著燈。
司令不是去陪弟弟了，這燈怎麼還亮著？
推門進去，看到季國棟，坐在椅子上有些落寞。
“司令，你不是去陪弟弟了？”
“被趕出來了。”蔚雨拍拍他肩。
“怎麼回事兒，我幫你分析分析。”
“他見到我一點都不熱情，冷冰冰的，還很兇。小時候一口一個哥，現在連名帶姓的喊，床都不讓我不是上了。”
國棟說的更傷心了。
蔚雨嘴裡的茶都噴出來。
無錯書吧“司令，你們十多年沒見了，今天剛見，你就往人家床上爬。”
“他小時候我天天抱著他睡。”
“現在不一樣了。”
“那我對他那麼親。”國棟委屈。
“司令，人會變的。”
“現在那你說怎麼辦？”
“若是想重新拉近感情，先這樣，再這樣。”兩人悄咪咪謀劃。
國棟點點頭。
“能行嗎？”
“相信我，指定能行。”
只是後面還有一句沒說，當時我追老婆就是這麼追到手，反正都是哄人，沒什麼區別。
第二天慕白剛到公司，大廳已經被玫瑰堆滿。
慕白頭疼：“康俊，這是誰送的？”
“是季司令。”
“全部拿出去扔了。”
他心中有些惋惜，還是照做了。
“怎麼樣？怎麼樣？他收到花開不開心？”國棟一大早就醒了，等著訊息。
“他。”蔚雨吞吞吐吐。
“他把花全部扔出去。”
國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還在生我氣。”
“司令，咱們還有第二步。”
“這怎麼比打仗還難。”
下午季國棟到慕白的公司。
“叫你們老闆出來，我想投一筆錢。”季司令，帶了一群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抄家。
“老闆，他們在樓下，說是要來談專案。”
“不談，讓他走。”蔚雨有些想開口勸勸，畢竟在京城盤根交錯的地方立足本就是難。現在各大世家聯合打壓，剛興起的企業，現在更是舉步維艱。
若能得到既是季司令相助那在京城就是橫著走。
康俊看著他面無表情，最終還是放棄，畢竟家事他也不好多嘴。
“季司令，歡迎歡迎。”康俊笑著伸手，像是昨天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蔚雨趕忙伸手握住。
“慕白呢？”
“老闆，今日不在公司，恐怕讓季司令白跑一趟。”
“沒事，我等他。”季國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老闆，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要不季司令改日再來？”康俊揚起笑臉。
“我就坐在這兒等他回來。”
他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招呼手底下的人給季司令上茶。
“司令，我查過了，他在公司。”
“他躲著我。”
季國棟坐在這，從天亮坐到天黑。
“老闆，他還沒走。”
“不管他，你們按時下班就行。”
“季司令，我們這要關門了。要不你明日再來？”
季國棟剛想開口，蔚雨扯了扯他，笑道：“多謝，我們明日再來。”
“你扯我幹嘛？他總會下來。”
“司令，他不想見你，你也別硬逼，我們要循序漸進。”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國棟一腳踹上去：“說的什麼狗屁，我聽不懂。”
“就是，慢慢來。”
“滾滾滾。”
“我最後再說一句，明天召開興榮大會，邀請商政軍三界大佬。你要不去我就幫你回了。”
“站住，我去。”
“好嘞。”
“京城有沒有做衣服，做得好的，明天讓他再給我送倆套。”
蔚雨打趣，“司令，不像是見弟弟，倒像是會情郎。”
晚宴上外。
“老闆，要不進去坐坐，坐一會就出來。”
慕白神情厭厭的。
“不想去。”
“這要再不去，怕是說不過去。”
“好煩。”開啟窗戶。
“我給你看著，就十分鐘，多一分鐘都不呆。”康俊跟哄小孩似得。
“嗯。”
“手套帶上會好點。”
他跟個老父親一樣，看著慕白離開，還有點捨不得。
關上車門。
“司令，進來了。”
“我眼又不瞎。”
是不瞎，眼睛都掉人家身上了。
慕白一身黑色西裝，包裹著又細又長的腿，襯衫的鈕釦扣到最上邊，一雙眼全是冷漠疏離。
剛剛一進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咱弟真好看。”
“那是我弟。”
“你和我之間還分嗎？”
季國棟認真思考一下：“分。”
國棟剛想上前，有人已經捷足先登。
“慕白，我就知道你會來。”何東端起一杯酒遞給他。
“廢話少說。”慕白沒有接。
“你公司的情況我知道，需要幫忙嗎？”何東臉上的興奮勁，都藏不住。
“別煩我。”慕白轉身就走。
“司令，你覺不覺得，那個人笑的好賤啊。”倆人蹲在角落暗中觀察。
“我也那麼覺得。”季國棟贊同。
何東招手讓侍女過來，貼著耳邊說了幾句。
慕白走著走著，突然一個女服務員撞上了。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女孩伸手要幫他擦。
慕白往後退了一步。
“我自己來。”
“先生，樓上有客房，準備了衣服，我帶您過去換吧。”
慕白點點頭，跟著上去了。
“司令，咱們也上去嗎？”
“不然你在下面。”
蔚雨做了一個拉鍊的動作，倆人悄咪咪的跟上。
“就是這。”侍女開啟房門在外面等，慕白進去了。
何東給了幾塊大洋，侍女把鑰匙給他，然後接過錢笑嘻嘻的走了。
何東左右看看，沒人，用鑰匙開了房門。
“司令，他幹嘛？”
季國棟臉色鐵青，牆皮都被摳下來一塊。
怒氣衝衝：“你說呢！”
“兩個男人，靠靠靠。”蔚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季國棟。
“再等等，你不是想跟他和好，就趁這個時候。”
“等你個屁，再拉老子手給你剁了。”
蔚雨果斷放手。
季國棟一腳把門踹開，陰著臉拿著槍往裡走。
屋內倆人正在下棋，同時轉頭疑惑的看著他。
季國棟臉色一變，若有其事的說：“我剛剛看到有賊人，好像闖進這間屋子，所以追過來看看。”
蔚雨在門外大喊：“司令，打死沒?”
“閉嘴！”
蔚雨疑惑，季國棟出手非死即傷，我還是待在門口比較安全。
“不好意思，我著急追人，打擾兩位。”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快步出門，直接從蔚雨眼前掠過。
“司令，司令，人呢？不會一起被你打死了吧。”蔚雨追著他喊。
“沒有。”冷硬的回覆。
“那怎麼不把慕少爺帶出來？”
季國棟腳步一頓，轉頭看著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們在下棋。”
蔚雨一愣，朝他點點頭：“我先出去一下。”
然後邊跑邊笑。
季國棟面色難堪。
何東被闖進來的季國棟，嚇了一跳，正準備下藥，迷暈慕白。
還好還好。
不過現在有賊心，沒賊膽。
剛剛要是聽蔚雨的，晚進來倆分鐘，正好抓個現行。
“司令，多少吃點。”
“別再把你的大牙露出來。”
季國棟背對著他，繼續弔唁他逝去尊嚴。
“司令，還是有辦法，就是那個，雖然有點損，架不住他有用，啊，對吧。”
“你想想，到時候晚上，就能美滋滋的抱著你弟弟睡覺。”
季國棟冷笑：“最好是這樣，不然我覺得，你可以給你老爹提前多燒點錢。”
“我辦事，你放心。”蔚雨拍拍胸脯。
“注意！注意！慕老闆進銀行了，各部門警惕。”蔚雨拿著對講機發話。
這洋貨真好用，還沒摸兩把，一隻大手拿過去，低聲說：“不要傷了他。”
“慕老闆，今天是來辦什麼業務?”經理樂呵的小跑過來。
“貸款。”
就是他。
“這邊請，我帶您去裡面。”
到了貴賓室。
“喝茶，喝茶。”
“慕老闆，這是要貸多少？”
“能貸多少？”
一聽經理樂開了花，大客戶這不是嘛。
“這個數。”經理伸出5個指頭。
“500大洋？”慕白皺了皺眉，太少了。已經開始考慮換一家。
“誤會了，誤會了。是5000大洋。”經理掏出手絹，擦擦頭上汗。
“倒是用不了這麼多。”慕白滿意的點點頭。
“基點怎麼算？”
“不多，不多，1.3。”方經理，暗歎了一口氣。
“手續要走多久？”
“現在辦完，下午就到。”
“您先坐一會，我出去給您拿合同。”
出去後長呼一口氣，拿起對講機：“慕老闆，在最裡面那間。”
“司令，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