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早,白家的人出來保姆都還沒睡醒,這會兒陸子深帶著王知予坐在一樓大廳,臉上盡是不耐煩。
王知予滿頭問號,不知道陸子深要帶她來這幹什麼,她不想跟他來,但是陸子深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彷彿手鬆開就會失去她一樣。
陸子深抓著王知予的手坐在一樓會客廳,冷著臉讓白家的保姆去請白致遠和白月。保姆被這架勢嚇住,連忙上樓去敲主人家的房門。
白月聽說陸子深來了,穿著睡衣最先下樓,但是走近卻看見旁邊坐著的王知予,那叫一個生氣,衝到王知予面前抬手就想打她,但舉起的手還沒落下就被陸子深攔住,陸子深抓著白月的手腕,一把將她甩到了對面的太師椅上。
“白月,你太放肆了”陸子深冷冷的說道。
白月被陸子深甩的一個趔趄,心裡的不甘再次叫囂著,指甲扣著椅子,聲音尖銳“子深哥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
陸子深打斷她的話,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淡淡開口“誰說我要和你訂婚?是我祖母嗎?那很抱歉,她坐不了我的主”
白月還要再說什麼,白致遠下樓,叫住了她,“月月,回房間去,穿著睡衣見客像什麼樣子”
白月再嬌縱,平時還是有些畏懼這個父親,聽著白致遠的話,即便不情願,也還是被保姆帶回了房間。
白致遠帶著安慧在陸子深對面坐下,安慧之前想談談陸太太的口風,但是一直約不上沈歆,後來白月得到了陸老太太對青眼,白致遠和安慧也樂見其成,畢竟陸家陸老太太最大,她開口,大概陸將軍和沈歆都無法違逆,更別說陸子深了。
所以即便知道陸子深這次來者不善,白致遠夫妻也有恃無恐,他們自以為有陸老太太做靠山,陸子深不會太過分,畢竟陸家還不是陸子深的陸家。
“子深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白致遠神色明顯比上次要淡定的多。
“什麼事情白叔心知肚明”
“這…這我還真不清楚,咱們有話不妨直說”白致遠依舊含糊著。
“看來白叔不太相信我上次的警告”,陸子深說完又開口喊了聲翟奇,翟奇會意,從手提包裡拿出來一個檔案袋,放到了白致遠面前,又退回了陸子深身後。
陸子深接著開口“開啟看看吧”。
白致遠開啟檔案袋,看了裡面的內容,心裡大驚,瞬間冒了許多冷汗,聲音顫抖著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上次說了,再有下次我會親自解決,沒想到這次不僅僅是白月,你們全家也來攪和。還有就是,白月惹我女朋友不高興了,我得替她出了這口氣”
白致遠強撐著內心的慌亂,開口道“可是她也沒碰你女朋友一根手指頭,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兩家可是世交,更何況這件事也是你祖母的意思”
“我祖母那邊我會去處理,至於你們,你應該慶幸我女朋友沒有任何損失,否則我今天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談”
如果拋開陸老太太不談,白致遠清楚的明白陸子深的話有多少份量,都說有錢不如有權,有權不如有軍權,而陸家就是有實打實的軍權。
白家與陸家說是世交,但也只是以前一起在大院住過幾年而已,白家權勢小,自從白老爺子過世之後,白家日漸衰落,白致遠如今從政,也不過是個不高不低的位置,而陸家卻如日中天。
白家往自己臉上貼金,靠著在大院住過的情分,一直與陸家交好,但如果陸子深想要做些什麼,白家大概也只是能掙扎幾下而已。
見白致遠長久不說話,陸子深耐性全無,拉著王知予起身準備離開,走前還是留下一句話,“三天時間,您處理好白月,白家我不動”。
出了白家的大門,王知予掙脫被陸子深抓著的手,說道“你沒必要帶我來,你要不要處理,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面對她,陸子深生不起氣,依舊溫和說“阿予,我沒同意分手,你是我女朋友,是我想結婚,想一輩子在一起的人,你當然有必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