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長的還算漂亮但個子不高,穿著精緻的禮服,此刻卻被陸子深一把甩到牆邊,十分狼狽不堪,她扶著牆站穩,似是惱怒“子深哥,陸奶奶是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
“那和你又有什關係,那是我陸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子深哥,我們一起長大,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白月,是我在軍隊這些年,你不記得我做事風格了嗎?”陸子深此刻只想讓她趕快滾。
“陸奶奶和我說過,我們……”白月眼裡續著眼淚,心中慌亂,她說是跟陸子深一起長的,但也只是年紀相仿,小時候都住在大院,但是陸子深他們從來不帶她玩,而且兩個人這麼多年說過的話也屈指可數,她甚至感覺兩人就是像是極其普通的鄰居。
她從小就喜歡陸子深,雖然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而且所謂的婚約也是小時候大人開玩笑的口頭約定,但是陸奶奶喜歡她,前幾年還說過想讓她以後嫁給陸子深,所以她對他既喜歡又害怕。
“不管她說什麼,她都替我決定不了任何事”,陸子深打斷她的話,不耐煩的語氣代表了男人此刻的心情。
要不是看白月是個女的,他都想踹她,好不容易追上的女朋友,真是容忍不了別人這樣挑釁。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開口“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女朋友面前,她會不高興的”。
會不高興的王知予此刻站在陸子深身後吃瓜,她知道陸子深的為人,但是真正被人偏愛的這一刻,還是會很開心。
在她人生為數不多的被偏愛中,陸子深給予她的是最強勢最明目張膽的。王知予上前牽起他的手,拉著一臉冰霜的男人走了。
留下白月滿臉不甘,談戀愛又如何,最終走不到結婚那一步,雖然看得出來陸子深是認真的,但她不信陸家會同意他娶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女人,她回去就告訴陸奶奶。
陸子深被王知予拉著離開,小心翼翼觀察著,擔心她會生氣會不開心,但是王知予其實還好,作為男朋友,陸子深的做法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但是白月的挑釁也是再次點明瞭家世的巨大差距。
兩人走到了宴廳,這邊盛父正在致辭:
“謝謝大家今天來到犬子的訂婚宴,作為父親,我看到我的兒子能夠找到一個相伴一生的人十分開心,自古都說成家立業……
……再次謝謝諸位到來”說完鞠躬下臺。
臺下的人鼓掌,盛父親自致辭,能夠看出盛家對這次訂婚宴的重視,但也有人小聲議論,議論最多的就一下女方的家世,畢竟宋家不顯,在別人眼裡這場結合多少有點不正常。
王知予和陸子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旁邊坐的是討論工作的周承清和池宴洲。兩人看著臺上訂婚的男女主角切蛋糕,各懷心思。
她想的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會不會幸福,如果不幸福,那受傷的大多都是女方。他想的是他們以後的訂婚宴怎麼辦,婚禮怎麼辦,他們相愛,與宋兮言與盛尋不同。
王知予瞥見了不遠處的憤怒仇視自己的白月,用胳膊碰了旁邊的陸子深,然後看向白月的方向衝他挑眉,他順著目光看過去,又是一陣煩躁。
這個白月,是不是有病,他跟她都不熟,一個黑蓮花也來沾邊。
他一把摟著王知予的腰,貼貼他的寶貝,“寶貝,你可不能誤會也不能生氣,我跟她不熟,只在小時候都住在大院,勉強認識”
“呵呵”
“真的,我發誓”
“你知道我怕麻煩,希望以後都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後面不然就分手的話她沒說,她不會隨便提分手,但是提了分手就肯定不會回頭。
所以這些話也就是警告陸子深,讓他處理好自己的圈子。她不會因為一段不確定有沒有結果的感情,去影響自己正常的生活和事業。
“不會的,你放心”
周承清看著此刻抱著女朋友溫聲細語的陸子深,一頓鄙視,他碰了碰身旁的池宴洲,示意他看旁邊的這對情侶。
“嘖嘖,第一次談戀愛都這麼不正常”,池宴洲發出靈魂感嘆。
周承清想調侃他還挺有有經驗,但想到池宴洲那個意外離世的前任,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看了另一邊的陸子深,又是一陣感慨。
那個在部隊裡高冷霸氣的高階軍官竟然還有這幅面孔,這是他們的從小說一不二的發小陸家二少嗎?
宴會還沒結束,幾人就準備散了,工作都那麼忙,還是少熬夜早點回家睡覺最好。陸子深把王知予送回家,今天晚上他有事要辦,所以沒跟她上樓,獨自開車離開。
他一個星期才休息一次,平時不能陪著王知予,有什麼事情也不能及時知道,所以不能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亂蹦噠。
陸子深開車去了白家,不過才晚上十點左右,白家的人還都沒有休息,當陸子深的車停在白家別墅門口的時候,管家及時迎了出來,看到下車的人是陸二少時,心裡猛的一慌,這可是個手段狠辣的主,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管家將人請進去,只說稍等,然後連忙去書房請白致遠,白致遠作為白月的父親,在政府混了半輩子,經驗老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不會是來做客的。
白致遠下樓,看著站在客廳的陸子深,對方有些來者不善,看見他下樓,陸子深淡淡的叫了一聲“白叔叔”,已是很給面子。
白致遠連忙招呼他坐下,又讓管家上茶。
雖然在陸子深面前他是長輩,卻絲毫不敢擺架子。畢竟白家遠遠不如陸家興盛,況且陸子深這個人手段強硬,心思深沉,年紀輕輕便爬到了別人一輩子也爬不到的高度,加上京城他外公那位大人物的加持,他以後的軍銜只怕會遠超他的父親。
就算他年輕,他是小輩,修養好,但整個圈子裡也沒人敢惹他。
外人看不明白陸家在c市遮天的權勢,但心思縝密的白致遠能,所以他一向小心翼翼的與陸家交好,縱容白月去討好陸老太太。
“子深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白致遠問道。
“白叔叔,有件事我必須要和您瞭解一下”
“什麼事你儘管說”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和白月有的婚約,怎麼我和我爸媽都不知道”
“這……”白致遠也是有些尷尬,“都是你們小時候開玩笑的事,當不了真”
這事白致遠也大概知道,因為以前在大院住的近,兩個小孩又差不多大,而且陸老太太很喜歡月月,那時候就開玩笑說可以兩家定個娃娃親。
後來孩子們長的,陸家就再也不提這事,倒是老太太說過兩次,說喜歡白月,想讓她嫁給自己孫子。白月就給放在了心上,出去就說兩人有婚約,白致遠見陸家沒人反駁,也樂見其成。
“盡然白叔知道就行,希望你能約束白月的言行,不要對我及我女朋友造成困擾”
他準備起身離開,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拎著車鑰匙,臉色不悅接著說,“看在您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但是如果有下次,我是肯定要處理的,白叔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