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
戰筱筱看到眼前的人,雖然吃驚但是似乎也在意料當中。
現在想想慕老頭當時說的那些話,還真是被他給說對了。
“你之前的那些花言巧語就是為了現在?夜華淵是你傻還是當我傻?與我當時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吧,你也夠拼的,為了取得我的信任你可是沒少說太后的不是。甚至還說。。。。。。”
“你現在承認宣王是去南齊找你的了?”
就在戰筱筱想將夜華淵那些話都說出來,讓他們繼續狗咬狗的時候,東平侯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迫不及待的搶先開口。
“那看來之前的傳言是真的啊!果然無風不起浪。”
“我什麼時候承認了,他去南齊找我你看見了?我還想說在南齊殺我的就是夜華淵呢,我遭遇這幾次刺殺,都跟他脫不了關係。我倒是奇怪他只是去了趟南齊,你們就非要將我倆湊成對,卻決口不提他刺殺我之事。奧~我知道了,該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吧?處心積慮的挖了個大坑,就等著我往裡跳。”
戰筱筱雙手抱胸,裝作恍然大悟狀。
“你們還要不要臉,不但想害死我還往我身上潑盆髒水,真當我是死的不成。”
看到戰筱筱發火,東平侯想到她的武力值,倒是一時不敢開口說什麼。
“是啊,這受害者被硬生生冠上殺人兇手之名,這幕後之人心思何其歹毒啊!”
就在兩方爭執不下的時候,門口一個小太監在外面探頭探腦的,趁大家都不注意將春平叫了出去。
別人沒注意春平一個丫頭的動作,戰筱筱卻是看見了,至於是為了什麼事她心裡大體有數。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春平就回來了,附在主子耳邊說了什麼。
“行了,既然是對峙,當然不能讓大家只聽一面之詞,那現在就聽聽我這邊的證人怎麼說吧?”
“你們的證人?”
太后吃驚,也是此時才反應過來,剛才戰筱筱是在拖延時間。
“是啊!”
戰筱筱一臉無辜。
“我之前本想著夜玄宸的身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以為你們叫我來是想先給他解毒的。可是沒想到你們卻是拖著我在這裡開了公堂,既然你們覺得誣陷我比皇帝陛下的命還重要,那我們就先掰扯掰扯吧!”
“你放肆。皇帝的命自然是最重要的,可是不將這下毒的人抓住,怎麼給皇兒要解藥?”
“哼!”
戰筱筱冷笑,在場的人有哪個是傻子,太后的真正意圖都能看得明白,心裡也就都有各自的成算。
“確實是這樣,不如先讓貴妃娘娘去給陛下解毒,我們在此繼續問個清楚怎樣?”
恆王爺試探著開口,他這個夜家族長也是很無奈,經常夾在中間難做。
“不行,如果最後查實就是她給皇帝下的毒,那現在我們豈不是將陛下送到了她的刀下?”
太后一反之前對恆王的尊敬,果斷地拒絕了恆王的提議。
“行了,有些人預謀不軌,當然會將水攪渾,我們先處理這眼前的事吧!”
戰筱筱說著看了春平一眼,示意她將人帶進來。
春平得到主子示意,就去外殿帶了兩個人進來。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認得他們,可是許多年長的大臣看到那個年輕的男子,卻覺得十分眼熟。
沒錯,進來的兩人就是慕老頭---天門派門主慕絕,和顧少瑾。
顧少瑾知道今日的主角不是自己,所以一進門就站到了門口的角落,他的這一行為也讓剛才關注他的幾位大臣,將目光重新落到慕絕的身上。
“你是。。。慕門主?”
殿內也只有恆王能喊出慕絕的名字,因為當年被先皇派去接觸天門派的人正是恆王。
“正是老夫,恆王爺,經年不見,亦如見故人。”
慕老頭這個時候正經極了,完全沒了平時的不著調,向著恆王拱拱手客氣的說道。
“慕門主既在此,不如先請他為陛下解毒吧!”
恆王一看果然是天門派門主,就向太后建議請慕絕為夜玄宸解毒,天門派的慕絕當年就是以醫毒出名的。
“哼!貴妃找來的人,自然是站在她那一邊的,豈可輕信。。。。。。”
“陛下中的毒,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人告訴老夫了,那確實是我天門派的毒。”
太后沒想到慕絕敢打斷她的話,更沒想到這老頭自己不打自招了,立馬就要喊人將他拿下。
“你既然承認了,那就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吧!來人。。。。。。”
“老夫還未說完,太后未免太過著急了。”
慕絕撫摸著鬍子,完全無視太后那殺人的眼光。
“那個毒確實是我天門派獨有,可是它有個特點,是兩種毒物合二為一才成為劇毒,而且自合二為一後必須盞茶時間內服下才有用。”
慕絕這話說出來後,殿內的大臣都議論起來,大家知道這下恐怕貴妃的嫌疑基本就洗清了。
因為不止一個宮女太監可以為她作證,夜玄宸跟她分開以後,到他毒發絕對不止一盞茶的時間。
“你自己的毒當然由得你怎麼說。”
有些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當然見不得她這麼輕易脫身。
“老夫還未說完,你著急什麼?難不成這毒是你下的?”
慕絕被一而再的打斷,內心十分不滿,剛才太后已經讓他不得不壓下火氣,眼前這個倒黴鬼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你胡說什麼,陛下是在內宮中的毒,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誰知道,你們這些人恨不能將陛下的一舉一動都掌握,收買一兩個宮人有什麼稀奇的。”
慕老頭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剛才那個大臣噗通跪下了。
“臣從未做過,望太后明察。”
慕老頭卻根本不再看他,招手叫過春平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春平看了一眼主子,看到戰筱筱點頭後,就小步快速的離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端了一盆水回來。
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春平,可是卻沒人知道慕絕要一盆水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