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隊的成員訓練回來，李虎看到來的領導，認出父親就在那行人裡面，不想太聲張惹麻煩。已經打電話說自己過年不想回去，這裡一切都好不要擔心，結果主動找上門，一定是爺爺和奶奶鼓動怕自己在這裡受苦捱餓。還好身邊的隊員和教練都不知道自己家的情況，一切都是爺爺和奶奶全部代辦，父母忙著工作時間都交給政府，他們兄妹幾個都是爺爺和奶奶在管。

馬定邦只想給上面領導一個好印象，看著對方吃飯的時候挺開心，接下來的行程那就是參觀村裡的各項產業，已提前打好招呼，做好萬分的周全。農科院的人科研人員負責介紹，要帶領這些人去參觀村裡的溫室大棚、飼養家禽的區域還有種蘑菇的地方。介紹的同時在領導面前露個臉，這裡是試點，接下來要推廣到整個縣，農村種田是任何人挑不出毛病的點，確保城裡的人的菜籃子穩定任務很重要。

王璐和王卓搶到去食堂拿飯，看父親在忙，在裡面很醒目，心頭生出自豪感，沒打擾直奔後廚找湯圓。都事先打好招呼應該已經備齊，直接拿就行很節省時間。看到一隻裹著泥的烤雞，據說是給那些人的禮物，正好應了母親教的那句話朝裡有人好辦事。

王昭陽看到兒女去拿午飯，兩人笑著離開預想小雞仔應該會滿意。看著領導的秘書給那些運動員發慰問品，在對某些人的態度上稍有不同，再看臉一定有血緣關係，猜測出答案應該正確度更高一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對方不想張揚自己也不想惹麻煩。

接下來的參觀能看出興致和剛才比消減不少，趕不上農墾局的規模僅在這片區域突出。都是人也不是神，看著馬叔帶著笑臉陪著，也不清楚他知道村裡的對外展示的東西僅是順帶的，他是否會開心。無論如何跟著報社的記者是很好的宣傳，村裡準備過完年推廣的部分東西可以提前預熱做推廣。賣活的生鮮哪裡比得上熟食更搶手，先做幾年掙點錢，之後不行再轉行。

到溫室大棚正好趕上收割芹菜，包裝好等待卡車來取貨。木頭箱子裡用烏拉草做的墊子放人芹菜再蓋上外面再包上一層，從外面看起來是長方形的草垛子。為什麼這樣包裝外面冷路程遠，防止凍壞不得不這樣辦，全部裝上卡車外面還要蓋上兩層毛氈。凍芹菜趕不上新鮮的口感，省城的供銷社裡沒有賣，如果有價格不貴都會買一些，一年只有一次吃頓好的是理所當然。

雞的第一批已經長到可食用的大小，打春後每日都會產一定數量的雞蛋，能對外供貨。鴨子到夏天就能食用正趕上季節，看著上千只雞鴨，很壯觀。馬定邦解釋大鵝不好養，暫時沒有弄，這些是村裡人人工孵化出來的。

到種蘑菇的地方，看到那些穿著蒙古袍的人，聽說是交流來學蘑菇的技術，學會後在草原推廣。對這樣的事情喜聞樂見，省裡在中蒙的貿易中受益，如果和對岸的關係能夠緩解才會是更加繁榮的發展，對外口岸和相關的商貿城等增加地方的財政收入，還會帶動一部分人就業，這樣就會留住人當地不會荒涼到無人煙。

王昭陽跟隨聽且看，當領導的都有兩把刷子擁有真才實幹，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沒條件，在計劃經濟中強加的條框裡一些事情在萌芽階段就會被掐斷，小雞仔的那些願望註定要再等幾年。

他們參觀完要離開，準備的禮物正好新鮮出爐，用油紙包裝好的燒雞，大約兩斤大，一人一隻。過了二月二就會在村裡的辦事處正式對外售賣，山窩子土窯燒雞。屬於剛剛辦好的食品廠檔案的第一種商品，送給大家正好做宣傳。

在彼此都有不同的目的下，各取所需相談甚歡。不是主動請來的佛，順利送走也是功德一件。看著車在夕陽下離開，大家鬆了一口氣依照原來的生活方式沒有改變。

王昭陽看著天色，要做的事只能放到明天。去領湯圓，隨便拿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