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主觀意識影響不了其他人對事情的後續行為,沙志勇和王昭陽回到家後,都把這件事全部和家裡人說了,包括村長會花五元錢,請人把這件事捅出去。
沙志勇不理解這種偏激,吃力不討好,惹麻煩。父母則持著不同的觀點,透過解釋,才理解,是一個老父親想要兒子在婚姻中,佔據著主動,有利的一面,做的小動作。可憐天下父母心的表現。
李淑芬等待二狗子回來,聽完講述,曾經在網上見過,來到這裡會出現在身邊。想到在醫院那個生了數個女兒,一心期盼兒子的大姐,心中生出一陣淒涼。
看到興致勃勃聽故事的人肉眼可見臉色變暗,身為男子對周邊瀰漫的重男輕女排斥,還有種無力感。
“隨著時間會好轉,未來女性不是在很多方面都有成績。”
這方面李淑芬最有發言權,要不然不會寧缺毋濫,只想戀愛,不想結婚。
“你知道這些成績的背後,擁有多少爭議,因不理解流下的眼淚。什麼不結婚,不生孩子,就是都有,又開始,沒時間照顧孩子,不配當媽媽什麼的。男人在應聘上,只看中自身能力,女子則會把私生活問一個全。因為國家的育兒體系不健全,還宣傳三胎,生孩子,光有口號,壓榨只會越來越深,沒有企業想要承擔太多關於這項成本,選擇剝奪一些機會,更不用說,做一件事,各方面相同,男子就是比女子薪酬高。”
話匣子開啟,都是關於自己親身經歷,和身邊的朋友遇到的種種吐槽點。王昭陽很想當一個傾聽者把小雞仔的話聽全,奶娃娃又哭了,要起身去照看。
看著對著自己哭聲不減,只能交到孩子媽手上。去做一些清洗尿布和衣服的工作,懷念現代的尿不溼,還有一系列一次性產品。
李淑芬看著這四個眼睛在打轉的小混蛋,加上剛才說的話題,聯想到職場育兒的種種崩潰瞬間,為什麼有些人會被逼的,本應該是如天使一般的寶寶,看成惡魔,吸血的小混蛋,沒有憐惜,抑鬱到需要藥物來維持正常狀態。
孩子多大都是父母惦記的存在,黃國富逃離在外,是有機會穿過國境線,中途放棄,又轉回去。知道全部,看到妻子,女兒的現狀,知道一旦抓到會有面臨什麼,孩子們的未來會有什麼影響。想著是在生命最後的,給他們好的一面。寫好遺囑,放在身上,到一個荒涼,明顯的位置離開這個世界。
黃小娟拒絕丈夫半夜替換,一整夜未眠守在母親的身邊,沒等到睜開眼,卻等到儀器報警,變成直線,最後醫生來檢查後,用白布蓋上臉。
接著警察上門,說出黃國富服用過量安眠藥,半夜凍死馬路邊的訊息,帶來遺書交到家屬手上。
承受撕心裂肺痛苦的人,還要閱讀帶來痛苦的人臨終遺言。愛女兒,不過是愛兒子更多一點,什麼男孩才是繼承香火,女孩就斷了,祖宗會責怪,夜裡找過來,在夢裡責怪。做出這等事,不等祖先在夢裡責怪,周圍的唾沫星子都把人淹沒臨近窒息。沒有審判死去,後輩就不會受到政治審查的影響。
短短兩天,失去雙親變成孤兒,再好的身體也會垮掉,黃小娟支撐不住,病倒住院。喪事不能不辦,馬孝禮把女兒們交給母親,開始籌辦岳父和岳母的葬禮。
馬定邦知道訊息的時候,還在辦事處,和周邊村子的村長一起,接受市裡的領導提意見,為迎接省裡調研,做準備工作。其他不重要,衛生一定要保證。
離開後,下面的人在議論,不說致富,好政策,提高產量等,就是說語錄,抓衛生,就當賣土豆的小販,多沒生意。
馬定邦加入議論,談的正歡,聽到親家出事,離開,直接趕到醫院和妻子匯合,看接下來事情怎辦。
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黃小娟想到母親如同戲言的願望,死後不和父親在一起,到國內能看到家鄉最近的地方。暫時無法實現,火化後,把骨灰存放在殯儀館。父親自己葬在家族的墳地。
喪事辦完,兩口子把工作賣掉,收拾東西帶著四個孩子,回公婆居住的村子。
大兒子一家回來,老兩口很高興,但能看出經過這件事,兒媳變得沉默寡言,真怕想不開,有事出現,只能對待更好點。讓歐陽醫生調理身體的時候,增加一些藥材紓解這方面。得到的回覆是,藥物起到的作用有限,要靠時間,自己走出來。
四個孩子剛開始不習慣,但看到村裡有玩的,還有好吃的。周圍人友善,不會亂嚼舌根,風言風語,沒幾天就接受這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