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雪一回宮就去偏殿看褚灼。
她今日心情很好,因為她的公主府已修繕好,等這年一過,她就可以搬入公主府。
李銀雪為了藏住他,每天都把他關在屋中,只有她在的時候才可以在院裡轉一轉。
偏殿這時傳來錚錚錚的琴聲,褚灼因為不識得靖文,又被封了武功,每天實在無聊,李銀雪就想讓他學琴。
一抹素白安靜坐在屋中,古琴橫放在面前,那雙看好的手落在其上輕揚,琴聲慢慢飄蕩,當真是出塵。
只是琴音不是很悅耳。
但她依然越看越喜歡,喜歡的程度已超脫了她的估算。
他收了手,看向過來的李銀雪,隨後嘴角泛起一抹機械的笑,開口:“公主!”
她走近彎身靠近他,輕聲問:“今日學得如何?”
褚灼斂眸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見過那個人,那個人跟他說過話,他知道自已忘了好多東西。
李銀雪眼底閃過幽暗,他不喜歡學,他內心在抗拒她說的話又不自覺的照做。
她伸手拉起他的手,他順從任由她拉著起身。
從那次她催動蠱蟲讓他握住她手時,之後她在讓他牽手時已不再那麼抗拒。這段時間只要她想牽,他都順從的同意。
“今日就學到這吧!”
“嗯!”很乖巧的聲音。
這麼好的男子,她不想蠱蟲完全控制他心性,所以讓他還保留著神志。
她抬起手指往他臉上探去,觸控他絕色的俊顏。他微微蹙一下眉,但並不躲過他的觸碰。
“最喜歡誰?”
他眼神茫然一下後:“殿下……”
“嗯!”
她拉起他徑直走向內堂。
褚灼低頭看著一直牽著的手,她每次一靠近他,他就有種很想靠著她的衝動,但身體似乎又隱隱在抗拒。
他不明白,卻又想:他應該是真喜歡她吧!不然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異的舉動。
她放開牽住他的手,手指重新落在他的衣襟上,忽然用力一扯,將他衣裳扯下來。
他心中忽然一痛,有種絕望的感覺。
衣裳滑落至腰間,壯實的身軀散發著荷爾蒙的活力,這讓她兩眼放光,心頭髮熱,恨不能立即得到這人。
拉著他走到床邊,手指落在他胸膛,只是輕輕一推,人就倒在床上。
褚灼心頭那種絕望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莫名的痛幾乎要將他沉溺而亡,他胸膛起伏越來越厲害,呼吸開始急促。
她低頭往他唇上湊去,在快靠近時。
轟的一下,他眼神突然變得凌厲,扭頭躲過湊過來的唇。心口的痛越來越難以忍受,他大掌緊緊握著,努力抗拒著身體的不適。
被躲過的李銀雪眼眸升起一股怒意,她微微轉頭,唇碰到了他的下顎,緩了緩臉色,用力把他的臉掰轉過來。
“褚郞,為何要躲啊!”聲音溫柔,滿難含誘哄!
“不許躲,你不是喜歡我嗎?”
褚灼眼眸開始迷茫:“喜歡殿下!”
李銀雪:“對喜歡我!”
“喜歡殿下!”
李銀雪充滿疑惑:“殿下是誰?”
“殿下……是……殿下!”
李銀雪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對著迷茫的眼神:“乖……,說,殿下是李銀雪。”
“殿下是……殿下……”
李銀雪:“(怒`Д´怒)”
不再猶豫,直接咬上討厭的唇。
“碰。”的一聲。
李銀雪被推倒在地上。
褚灼立起身,一口血噴散出,散在床幔上,人又倒回床上。
騎在馬上的白承意突然心口又是一痛,他忙捂住胸口。
影木很快就發現異常:“主子?您怎麼樣?”
白承意緩緩了,搖頭表示沒事。
幾人已到靖都,現在就去找落腳點。
這次不再去最好的客棧,而是去了一個比較偏的客棧。
進入客棧後,影木很快就給白承意檢查身子。
把完脈後他就退下。
主子身體素質一直都很好,他們一起趕路,按說主子應該和他們一樣只感覺疲憊而已,可是主子最近已經是兩次心口疼痛。他實在想不明白,難道真的只是擔心褚公子嗎?
夜裡,早到靖都的長河過來見白承意。
“參見主子。”
按說長河如今是褚灼的人,不應該叫白承意主子。但他是從白承意這邊過去的,以白承意與褚灼的關係,叫王爺太生疏。
白承意:“起身吧!順便把你們查到的訊息說一下。”
“是,屬下等查到公子被帶往靖都時已過了幾日,追過來時又不太熟悉環境。也是半個多月前查出公子如今被靖國公主李銀雪帶入皇宮。皇宮守衛深嚴,屬下等潛入過一次,本想把公子帶出來,但公子不太對勁,似乎忘了很多東西,功夫也被封住。如今是公子身邊的長空潛在宮裡,但沒法辦公子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