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皇帝陸續收到各地呈上來的奏報,大部分地區秋收已經完成,部分地區也在進行,因旱情得以補救,糧食上長勢收成上並未造成多大減少。早朝上也無大事發生,少不得多看幾眼白承意,連大臣們都發現了。皇帝看著下面的朝臣們,最後皇帝龍心大悅,大手一揮手,十日後皇家獵場舉行秋獵。一眾大臣聽得可是開心啊!去年因太后的事沒有舉行,多少世家子弟少了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甚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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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府書房,白承意正在看書,影土進來:“主子,影木和影火回來了。”
白承意站起,重新坐到旁邊椅子上,好不威嚴,聲音寒冷:“好,帶進來!”
影火,影木進來齊齊會下行禮:“參見主子。”
影木:“主子,屬下已經從張神醫處學成歸來,以後專心伺候主子。”
白承意:“很好。”
影火:“主子,閣裡這幾年最出色的四名影士,屬下已帶回,是否現在帶進來?”
白承意聲音低沉:“嗯”
四名蒙面黑衣人進來,齊齊行禮:“參見主子。”
白承意眸看眼前四人,身上威壓放出,四人開始全身冒冷汗,但仍強忍著不適繼續跪好,見四人要堅持不住,白承意才收起威壓。四人鬆口氣同時開口:“請主子賜名。”
白承意一聽到賜名,就腦殼疼,自己就是個取名廢,想一會也想不出取什麼,總不能大家的暗衛都是暗一暗二的往後數吧!還好自己面癱慣了,最後還是聽到屋外風聲才:“風雨雷電!”
“風/雨/雷/電”謝主子賜名。
“明日起開始過來。”白承意一揮手,影火與四人退去。
“十日後,父皇舉行皇家狩獵,這幾日準備一下。”
影土影木:“是主子。”
從京城去皇家獵場,要兩天時間。長長的隊伍連綿不斷。白承意在馬車裡坐了一早上,就出來騎馬,此時的坐騎是一匹黑色駿馬。上次從公主馬場回來後,他就去長公主那花重金,買了她的一匹好馬,給黑馬取名墨騎。墨騎毛色烏黑油亮,身形高大,長腿筆直,雖然不是最好的馬,但也屬萬里挑一。白承意很是喜愛,這半個月來經常騎著培養感情。
褚灼巡查完王府衛隊回來,落後一個馬頭跟在身邊,如此正好看到白承意完美的側顏。鼻樑挺直,嘴角含笑,下頜微揚,許是秋高氣爽,亦或是天寬鳥飛,總之面上不再那麼清冷。
狩獵周玄度沒來,他突然感染了風寒,有些嚴重,當然為什麼會突然感染就不知道了^_^^_^。褚灼看這樣的白承意,心情也是無比滿足。最近殿下天天給他安排事情,還讓他看書,說他以前在山上書看的太少,應多多學習書本知識,使得最近不能常常立於殿下身側,心中空蕩,夜裡休息都是輾轉難眠。
狩獵車隊於第二日下午到達獵場,大魏皇家授獵場乃前朝武帝時所圍建,涵蓋四縣,地域廣闊,內建有多座殿宇,供予群臣暫住,因此本次狩獵暫定十日。群臣趕路已是疲憊,皇帝晚上並不設宴,只道做足準備,明日開始狩獵。
翌日,獵場空地。白承意褚灼兩人各是一身騎裝跨馬前來,身形挺拔,英姿勃發,可謂是翩翩佳公子,鮮衣怒馬少年郎。籲的一聲,兩人同時拉起韁繩,身下馬兒立即停下。轉身一個乾淨利落的下馬姿勢,瞬間引得周圍文臣武將,世家公子小姐們都側目相看,褚灼從白承意手裡接過韁繩的,把兩人的馬牽往一邊。
大家的目光隨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移動,只見他面部輪廓分明,五官精緻,眉眼清冷不帶一點溫度,無視得從人們面前走過,等到前排站定。年輕人們看著這樣郎豔獨絕的公子哥,眼裡都是藏不住的驚豔之色,紛紛猜測這是哪位?只有其中一人眼神憤恨的盯著白承意,恨不得吃了他。有大臣行禮參見,其他人才知道,這就是那位神秘的福王,回京一年,不見其出沒,除了少數兩個人,幾乎所有的世家公子小姐都沒見過其面容,許是以前也見過,只是那時人們,並不在意罷了。
彼時皇帝,太子,幾位王爺也過來。高臺之上,皇帝講述了一番大魏開國史與狩獵的關係後,獵場中間出現了一頭鹿,正慌張地觀察四周。皇帝從身側拿起一把弓箭,瞄準場上的鹿,只聽咻的一聲,鹿角應聲斷落,鹿也開始奔跑,咻的又一箭射中鹿身,鹿應聲摔倒,掙扎著想起身,又是一箭,鹿不再掙扎。場上文臣武將等齊聲開口:“皇上威武。”皇帝神情舒暢,眉眼帶笑。
倒地的鹿被抬了過來,一番擺設,狩獵祭祀開始……半個時辰後,皇帝再次開口:“狩獵開始。”
場邊一眾人立馬歡呼,開始各自分隊,皇帝一對身邊跟著武將,太子與各位王爺皇子也各自為隊,策馬揚鞭往林子裡衝,人歡馬叫,響聲震震。
白承意是第一次參加秋獵,也不與大夥爭搶,也選擇了個方向走去,然先後有幾位小姐過來問禮,希望能與其一同狩獵,都被白承意一一回絕。
“福王殿下。”白承意聽到了一道清冽的男聲,轉頭去看,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正騎著一匹馬朝自己這邊過來,身邊還跟了兩名護衛。白承意瞧著這人眼熟,一時沒想起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