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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一 章 見許文瀾

白承意出了如意樓,就直接上馬車回去了。讓車伕把車趕到附近偏僻一點的巷子,突然很想睡一覺。白承意從前世起,吃完午飯就會犯困,本來剛才是要在如意樓睡的,就是剛剛他沒感覺累,這會兒這瞌睡來得猛烈,他要在車裡睡一會。白承意這一世有很高的內力,其實只要稍微執行一下內力就不困,可是就是想順其自然睡一會。

車子才走進小巷,白承意已經睡著,有影土在他很放心。

褚荊和褚灼出了如意樓要回客棧。褚荊看到白承意上了一輛馬車,又改變了主意,跟了上去。褚灼見二叔沒有往客棧方向走,也跟著褚荊走。馬車走了一段路就拐進一條巷子,然後就停下,也沒見馬車下來。兩人站在巷子口不遠處,褚荊一直盯著馬車,好想上前去看看那孩子。

褚灼一邊注意著馬車,一邊還在想剛剛少年從樓梯走下的那一幕。清俊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他其實算不得看清他的眼神,只覺得太冷太淡了,那麼的不在意別人那種,只感覺他隨時會飄出這世間。所以他這會很想去認識這人,二叔這次突然進京,就是聽說七皇子在寺廟多年,太后薨逝才得已回宮。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開始行動起來,往城南方向去。遠處兩人這次沒有跟上去。

松竹齋位於皇城南邊的這條街,這裡沒有東城繁華,總體來說,南城本就沒有東城繁華。去往松竹齋的這條街上還經過了兩家書局。

白承意下車時,抬頭看了這家書局,有三層樓。走進去,大堂中間是一塊空的地方,右邊是櫃檯,右邊有幾個書架,前邊就有樓梯上二樓,好是奇怪的安排。

掌櫃看到一名丰神俊朗的貴公子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護衛。忙上前行禮問:

“這位公子有禮,不知道公子想找什麼樣的書,小的可能幫到您?”掌櫃是看這位公子面生,他應該是第一次進這家書局,都沒有讓書局小二招待。

白承意微點頭算是回禮道:“隨便看看。”

掌櫃的依然陪笑站在旁邊。

白承意復有問:“掌櫃的,許文瀾先生今日可在書局?”

掌櫃一聽找許先生的,想來認識,而且這公子看這身就知道是位有身份的人,就笑著回道:“在的,許先生這會在後院。”

白承意:“可能進後院看看?”

“可以的,您跟我來,”

白承意對影土使了個眼神,影土明白,來之前主子就跟他說過,隨後就出去了。

白承意跟著掌櫃從櫃檯旁邊的門進去,出門後就是一塊空地,最後又進去一個客堂裡,掌櫃得讓白承意稍坐會,就出去了。

很快就有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進來,身行還挺直,著灰色長衫,偏瘦,目光炯炯有神,下巴下留了十厘米左右的鬍鬚。白承意知道這就是隔空教授了自己幾年學問的人,因為他長得跟長小啟子描述的一樣,和時下讀書做學問的人都不一樣,甚至覺得有點像道士。

白承意站起來上前先行了個晚輩禮,待男子上坐好,這才重新行了大禮:“學生白承意見過老師。”

許文瀾看著眼前人行的禮,有聽著他說的話,心裡有了猜測,然卻開口道:“公子弄錯了,許某這一生從未收有過弟子。”

“是的,學生從未行過拜師禮,應該算不得老師真正的弟子,不過學生心裡已經認為您是我老師了。”然後白承意覺得應該是這樣,古代很重視禮節。

許文瀾感覺有點不對,就說:“你先坐好。”

“是。”然後白承意坐下。

許文瀾內心有著忐忑:“你叫白承意,你的身份是?”

“老師勿怪,學生是大魏當今的七皇子,之前因為一些原因,不能道明身份,如今只是先前來與先生相認,改日再登門拜訪先生。”白承意把自己的想法說完。

許文瀾聽到是皇子,驚了一下,之前一直來找他的小啟子只想五官只是長得稍微偏女相一點而已,聲音也只是軟和了一些而已,倒是沒有往內監身上想,就覺得自己給這人講解註釋書的人,可能是某個府裡不得寵的庶子,想學習,不告訴他身份也沒什麼。他都碰到小啟子好幾次找那些被註解過的書,所以一時興起就給幫註解,到後來發展成每次都帶問題來問他,還提出不同的看法,他覺得這人聰明,不忍被耽誤,就一直幫著。直到半年前說以後就不每個月都來找到他了,他只覺得那孩子不需要他講了。

許文瀾這會起身對白承意行禮:“參見七皇子。”

白承意:“老師免禮,那老師我可以繼續叫您老師嗎?”

許文瀾忙道:“殿下的老師老夫做不得,殿下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知會老夫,老夫定知無不言,拜師還是免了。”

白承意聽了覺得現在不拜師也沒什麼,主要皇帝可能也不喜歡他私自拜師,他今天過來都沒帶禮品。剛剛還讓影土去暗處守著。但還是恭敬道:“是,先生。”

在白承意離開後,許文瀾想起師傅說,讓他開書局。難道轉機在這七皇子身上,自己一腔抱負,到老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