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承意進宮謝完恩後,就往城中一座繁華的酒樓去。這酒樓剛開業,叫如意樓,其實也是自己的酒樓,不過為自己打理的是雲軒,永信商行的表面東家。
雲軒本來是商戶之子,因為家族內鬥,他的父母被他叔叔害死。因為從十歲開始,他父親經常帶他一起打理生意,因此雖然雲軒十五歲,雲軒就掌握了不少經驗。父親被害時他死裡逃生,在外幾個月回到家後,自己的母親因為父親的去世,自己的失蹤,一病就沒再起來,偌大的家業也被叔父們瓜分。繼而來道皇覺寺意外與自己結識。自己剛好需要有人打理生意就與他合作,他化名雲軒幫自己打理生意十年,我以後幫他報仇,他若是還想離開,還會給他一定的報酬,到如今已經過去四年。
白承意一進酒樓,在大堂站定,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在別人眼中就成為了靚麗的一道風景,大堂裡許多人轉頭往那個好看的公子身上望。白承意感覺到目光,轉了一眼並不在意,小二也才走過來準備招呼,白承意就抬腳往樓上走去了。留下一群人竊竊私語,京城何時出了這麼一位神仙般的貴公子。
酒樓有三層樓,二樓和三樓分別是包廂,白承意上到三樓,在一個包間外停下,影土推開門,在白承意進去後,也跟著進去又迅速關上門。這間酒樓三樓的包廂都隔音設計的,自己要關上門和窗戶,在裡面說話的人只要不大聲吼,外面的人是聽不到裡面的人說什麼的。除非他們自己內部專用途徑外。
包間裡一名著淺藍色長袍的男子聽見門被開啟,抬頭看到進來之人,起身行禮:“參見七皇子。”
白承意擺手:“好了,雲軒,你不必如此客氣,坐吧!”白承意覺得雲軒人還不錯,不完全是自己下屬,不必用下屬那一套對他,然後白承意在靠窗位置坐下。
雲軒笑笑:“殿下,禮不可廢。”也在桌子對面坐下。
白承意瞥了雲軒一眼不再說話。
雲軒:“殿下怎麼有空來這裡?”
白承意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道:“我就是個閒散的皇子,不就出來轉轉囉!再說我可沒有好好逛過這京都呢?”忽而又轉換神情:“你是不願意見到我?”白承意覺得朋友好像是這樣開玩笑的。
雲軒詫異,殿下以前說話都是規規矩矩來的,但順著開口:“殿下何必這般說,雲軒何時說不想見您了。”
白承意看著窗外下面的街景不說話,這間酒樓位置不錯,街上來往人很多,外面很是熱鬧。
雲軒覺得他有時候很奇怪,又道:“殿下,快要到午飯時間,殿下要不就在這裡吃,都是按您說的改良做出來的。”認識這麼多年,雲軒沒跟他在一起吃過飯,以前每次見到人都是晚上,見完面說完事情就走。
白承意:“嗯!隨便叫幾個吧!你也跟著一起吃吧!別安排多了,吃不完就浪費了!”白承意還是不習慣有錢人吃不完倒掉,雖然他酒樓有吃不完可以給乞丐的,但是他更想別剩,在宮裡那是規制沒辦法,自己吃他可不想那樣。
雲軒聽了嗯了一聲,出去叫人準備去了。
白承意其實最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查清楚母妃的死因後可是要報仇?自己開府後就不用去上書房學習了,皇帝讓自己過幾天也上朝聽政學習,人身安全應該比前幾年好了,所以他今天出來逛一下。
雲軒很快就回來了。看到白承意看著窗外發呆,走上前去坐好沒打擾他。
過好一會,門外傳來聲音,是飯菜做好了,掌櫃親自送了過來。等菜上好,上菜的小二出去後,掌櫃站在旁邊。白承意讓影土下去吃飯,掌櫃單膝跪下:“屬下金元參見主子,請主子安。”
白承意看了一會道:“嗯!起來吧!”
金元:“謝主子。”然後站起來,剛剛那一下,好緊張,主子的威壓下來,他以為自己犯錯了。昨天他接到訊息說,主子今天會過來,以前他也沒見過主子的真面容,主子每次出現都戴著面具。能見到主子真面容,就代表主子認可他了。今天一見,主子好年輕,而且像天上的明月一樣。
白承意:“下去吧!”
掌櫃退了下去,這也是燭影樓的人,很是年輕。因為雲軒以後經常會在燭影樓,所以不擔心遇到事情處理不好。自己的班底才幾年,沒有年紀大的人才,好多都是年輕人。白承意也想有那些年紀大點老練的掌櫃。但買不到,只能在外面請,請來的人又很容易出問題。
白承意看著桌上的六菜一湯,雲軒幫著盛湯湯,白承意拿起碗就開始喝,感覺還不錯,之後開始吃飯,雲軒也跟著吃。
“殿下可要小憩片刻?”雲軒問道。
白承意:“先出去吧!”
雲軒跟著白承意出了包廂,此時正是午飯時間,樓下大堂很多了,白承意正下樓,此時大堂裡進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