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瑟瑟,金色的陽光如絲線般灑滿窗格。
白承意躺在榻上,難道真的要一直呆在寺廟,自己無慾無求,但對吃的還是有一些追求的,沒肉吃沒酒喝。°C£°C這樣跟真和尚還有什麼區別。前世自己,吃的都比較重口味,吃清淡的會嚴重影響心情。假設有可能永遠回不去了,那麼還是得想想辦法做些事。更重要的是皇權至上的社會,自己生死不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無權無勢更是容易就被宰割,既是皇子,就算不去爭那個位置,也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雖然被厭棄,古時人迷信,說不定哪天會被當祭品,好像漢朝就有個丞相被殺,說是為擋火星與心星相遇,自己現在在寺裡祈福不就是異曲同工。真冤吶?所以保護自己,就從掙錢開始吧!
白承意下床從櫃子裡取出二十兩銀子。
“小啟子。”人從外面進來。
“小啟子這銀子拿著,明早我去上早課後,你就進城去。到山下等,應該會有附近村民的牛車,你乘牛車快一點,天黑前應該能趕回來。給本殿買些筆墨紙硯和書回來,要便宜的就行。再看看外面的物價是多少。對了你識字嗎?”
“殿下,奴才命賤,沒有福氣識字。”
是哦!都忘了古代封建糟粕下人很多人是不識字的,下人想識字還得主家同意,畢竟讀書開智後,就不方便統治了。
“你就跟書店的人說買孩子啟蒙的書和史書,太貴的話就少買些。”聽說古代書本很貴,也不知道這時期的社會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了?華夏曆史也沒有姓白的大魏朝。
小啟子:“殿下,您昨天撞頭,奴才順便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可好!”
我一聽“不了,沒什麼大事,以前的事想不起來也好。”
小啟子心裡:殿下是打算忘記前程往事,以後潛心修佛啊!心裡不住為殿下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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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門口恭敬的兩人, “你倆打一架本殿看看。”
“是。”
兩人走到院中開始打起來。你出拳,我抬腿的,張義忠看起來霸道,趙成彥卻更靈活,打了兩刻鐘左右沒分出勝負。
“停,~”兩人收了招式停下。
你們兩個功夫還不錯啊!怎麼兩年也沒混個小官噹噹。”
“殿下,禁軍又不出去打仗,我倆也沒有家世背景,在軍中不受迫害就已是幸運,哪還想著其他。而那些都是有家世的子弟才得的好處。”
“嗯!會飛簷走壁嗎?”
“回殿下,不會,那也是大家族有傳承才能學的高深武學,我倆是沒有這等機會學的。”張義忠想:今天的殿下像個孩子了。
“嗯,以後你倆教我習武吧!”
趙成彥忙回: “殿下,屬下哪敢教授殿下武學。”
“行了,這是命令,下去吧!”我重新躺回床上,看來想飛簷走壁難啊!頭又疼了,這頭動不動就疼一下,也不像撞壞的,什麼毛病?
翌日
“殿下,醒醒,該起身了。”
“嗯……誰呀?”
“殿下,是奴才。”
額,都忘了已經穿越了,眼皮重得很。 “幾點了……什麼時辰了?”
“殿下,寅時了,要起身去上早課。”
寅時?幾點?窗外依稀能看到一點東西,大概凌晨四點這樣吧,真是的,要起這麼早,天都沒亮。
收拾出了門,有個小沙彌等在門口。
“阿彌陀佛,貴人施主好,師叔祖讓小僧帶貴人施主前去大殿上早課。”
我看了看小沙彌,再看遠處,天空。東方是一片明豔的紅霞,而頭頂卻是幾顆倔強閃爍的星星,想是很不情願被黎明取代吧!我也不想,心砰砰砰的跳,為什麼?而最後卻只能無奈苦笑,不熟悉環境,應該是身體和靈魂未完全融合的不適應罷了。深吸一口氣,在哪裡不是一樣,自己本來就沒朋友,沒親人,了無牽掛。
“小師傅,請帶路吧!”
大殿前已經陸續有和尚在蒲團上打坐了,我在前面一塊蒲團上坐下,學著和尚們一樣打坐。篤、篤、篤的木魚聲連綿不斷地傳入耳中,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慢慢的,我的心竟然開始平靜起來。
一個小時的早課結束,我只覺得精神好了很多,不過小腿卻是難受得很。趙成彥扶著我起來。正要回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這位施主,住持方丈請您去。”
又是一個小沙彌。“小師傅可知方丈叫我過去有何事?”
“小僧不知,施主請跟小僧走吧!”我只好跟著過去。
剛走到方丈禪房外,方丈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白施主,請進來吧!”
這住持找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我走進禪房,住持就在一面靠牆的榻上打坐,眼睛都沒睜開。走近前。我施施行禮
“見過弘智大師,不知道大師找承意可有什麼事?”我很是恭敬。
方丈這回終於睜開眼,看了會我:“貧僧觀施主雖身子殘弱,氣血不足,眼神卻是清明,眉間一股正氣。既來之、則安之,貧僧這裡有一經書願贈與施主,往後每日只需研習一個時辰即可。他日施主若是習得,毀掉便可。”我心裡震驚了,但面上不動,這和尚會看相?不知道這其中的話是什麼意思:是我從宮裡來寺廟呢還是我從異世來到這方天地。
說完就從踏上的桌下拿出一本書,遞給我,我接過來,封面沒字,不能當面翻,這樣會不禮貌,先收下。“謝大師贈書指點。承意定會好好研習。”
“阿彌陀佛!”
看到這,我覺得自己該出去了,行了個禮轉身就走,剛走幾步。身後又傳來老和尚的聲音: “施主且回到住處再行開啟。”
我頓了一下,老和尚怎麼知道我出門後就會開啟,又繼續往前走,老和尚有點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