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黎明,總是在鳥雀的鳴叫聲裡到來。
劉雲天見身邊的左梅還在睡著,剛想輕輕起身,不料就吵醒了她。
“吵醒你了,時間還早再睡會吧。”
“嗯。”
左梅慵懶地翻個身,縮排劉雲天懷裡,環抱著劉雲天的脖子,在嘴唇上輕輕一吻,。
“哥哥,山村的夜真靜。”
“是啊,所以小梅夜裡的叫聲顯得很大。”
“哪有?都是哥哥壞。”
左梅的嬌態,讓早晨本就敏感的劉雲天情動不已。只是擔心左梅的身體,沒敢妄動。伸手在左梅iati摸了摸,發現還有點腫。
“小梅,還疼嗎?”
“嗯,哥哥好厲害呢。”
劉雲天知道現在不能再繼續躺在床上了,輕輕拍了一下左梅的後背,拉了拉毛巾被,替左梅蓋好,起身開始穿衣服。左梅看到劉雲天頂起的內褲,不由想到夜裡那東西帶給自己的痛和快樂,臉色頓時滾燙起來,一縮頭鑽進被窩裡去了。
劉雲天跑步回來時,見左梅也已經起身,只是走路時,仔細看會發現略有些僵硬。娘和小妹都勸左梅再躺會,等早飯好了,叫她。左梅總是紅著臉說“沒事”。
左繼文夫妻早飯後從縣城趕回來。因為事先就商量好,明天是左梅回門的日子,四個人一起走。連續幾天都在忙活婚事,一直沒有好好招待一下親家,爹孃都覺得過意不去。今天是個清閒的日子,剛好兩家人好好聚聚。天氣也好,萬里無雲,初秋的風帶來的涼爽裡,夾雜著鄉下特有的味道。左繼文有些感,心想這也曾經是自己的生活,只是離開太久太久了,等離休後,一定多到鄉下走走,也回多年未回的老家看看。
兩家人聚了一天,下午送左繼文夫妻,劉雲天和左梅還要住一夜,這是規矩。夜裡,兩人躺在床上,劉雲天知道左梅還沒有完全恢復,不宜在做運動,左梅雖然也想,特別是想滿足劉雲天,只是用手摸,確實很疼。就把頭枕在劉雲天胸口,讓兩人身體上的敏感部位離開一段距離,說著悄悄話。
天南地北的說著。突然從劉雲天嘴裡冒出這樣一句:
“小梅仔細想想,是喜歡復生前的雲天多一點,還是喜歡復生後的雲天多一點呢?”
左梅很認真地想了想,說:
“應該是復生後的哥哥。以前的時候,是同情多一點,後來才被哥哥身上獨特的書生氣息所吸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掉進哥哥的陷阱。”
“哈哈,小梅不願意進哥哥的陷阱?”
“當然喜歡,是小梅心甘情願跳進來的。”
雖然劉雲天嘴上在和左梅逗趣,心裡卻被剛才突然冒出的那句問話震驚了。仔細回想一下,這好像不是第一次。記得畢業前的那天上午,在教室裡劉雲天盯著左梅看時,腦海裡突然冒出來徐志摩的詩句。也如這次一樣,不是自己的主動意識所為。好像後來還有一兩次類似的情況,劉雲天記不很清楚了。
直到懷裡的左梅沉沉睡去,劉雲天還在考慮這個問題。難道說肉身的主人,真正的“劉雲天”的神魂真的沒有消失,只是在某個地方沉睡著?真如此的話,豈不意味著將來某一天,肉身的神魂會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呢,是不是要兩個神魂佔據同一個身體?誰是客,誰是主呢?理論上“付雲天”是客,“劉雲天”是主。可是,這七八年來,“付雲天”的神魂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劉雲天,左梅剛才也說了,真正愛的是付雲天。
劉雲天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不想剛睡著的劉雲天卻被左梅的哭聲驚醒了。連忙開啟燈,看到身邊的左梅滿臉淚水,枕巾都被打溼了一篇。被劉雲天搖醒後,依然不斷的抽泣。
“小梅不哭,是不是做噩夢了?”
“哥哥不要走。”
剛睜開眼睛的左梅,一下子撲到劉雲天懷裡,緊緊抱住他。
在劉雲天溫柔的安撫下,左梅才從噩夢中走出來,一點點恢復過來。對劉雲天講述自己的夢境道:
“哥哥,我剛才夢見有兩個雲天哥,一個要走,一個要留,兩個人爭執起來。結果最後兩個都不見了,剩下小梅一個孤零零的,好可伶。”
劉雲天聽後,悚然而驚。這不是第一次左梅如此敏感了。去年暑假,和李松雲三人一起去黃土高原時,在窯洞借宿的那晚,左梅讓劉雲天講故事。劉雲天講的是付雲天的故事,結果左梅哭的泣不成聲不說,連劉雲天都感覺到,來自左梅心底深處對付雲天一家三口傷逝的疼痛。
怎麼會這樣?左梅左梅會對付雲天的事情如此敏感?劉雲天百思不得其解。
“小梅不怕,哥哥怎麼會離開你呢?都是夢,不當真的。”
為左梅擦去臉上的淚水,哄著她慢慢睡去,劉雲天卻失眠了。早晨依然早早起來,只是到外面隨便走了走,並沒有像往日般跑步。回到家吃過早飯,兩人就匆匆趕往火車站和左梅父母匯合。
左繼文夫妻昨天就來到火車站買好票,當晚就住在火車站旁邊的酒店,等待劉雲天和左梅的到來。是十點的火車,劉雲天和左梅九點剛過就趕到了。四個人踏上火車,下午一點回到左梅家裡。
因為新買的住房還沒有裝修,劉雲天和左梅依舊和左繼文夫妻住在一起。只是劉雲天從客房,搬進了左梅的閨房。
左繼文嫁女的訊息早就傳了開去。第二天,兩人上班後,賀喜的,送賀禮的絡繹不絕。晚上四人商定週末擺酒請客。李秀和左梅負責聯絡酒店,劉雲天負責寫請柬。請柬寫好後,倒是不用專門去送,只待第二天左繼文夫妻上班時,發下去即可。因為送賀禮的大都是兩人的同事。李秀孃家人那邊,是母女二人一起下的通知。
再就是左梅的一幫同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有。初中和高中的好辦,和徐麗商量著擬了份名單,交給劉雲天寫好請柬,就委託給徐麗了。大學的幾個同城的同學,左梅只是電話通知了一下。
還是兩人訂婚時的那家酒店,只是這次的客人有近三百人之多。足足擺了四十桌酒席。劉雲天和左梅從開始上菜就敬酒,到宴席散時,也沒有敬完。
疲憊不堪的四人回到家裡,連清點禮金的精力都沒有了。李秀簡單收拾了一下,拿給左梅說:
“算是爸媽給你的嫁妝吧。禮金歸你,名單給我們,人情我們還。”
第二天是週日,四個人都在家裡休息,從早晨起,房門就不斷被敲響,是一些剛剛聽說訊息的人,來補送賀禮。這樣的事情是無法拒絕的,絡繹不斷的人,直到天黑才消停下來。剛要準備吃飯時,李彥父母和王偉父母來了。
這次左繼文夫妻沒有通知這李家人,自李彥和王偉對左梅二人多番騷擾後,已經不再把他們當朋友對待了。不過,聽到訊息的李彥父母還是登門來了。不僅有他們家的賀禮,還捎來王偉父母的賀禮。一番退讓後,李秀只得收下。
送走李彥父母后,四人才坐下吃飯。飯後也顧不得不能馬上睡覺的養生之道,早早休息去了。(未完待續)